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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穿,奴婢们倒是不介意为夫人穿上,只是奴婢们粗手粗脚惯了,怕是会弄伤夫人细皮嫩肉的皮肤。”
威胁!他们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指甲掐住掌心的明黛深吸一口气,清楚她不能那么的坐以待毙,也清楚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发得要冷静镇定,绝对不能让自己沦为情绪的奴隶,“好啊,你们想要我嫁也可以,我要见燕珩。”
“成婚那么重要的事情,他理应得要来见我一面才行,而且我也有些婚礼的细节要和他讨论。”
“她要见本世子。 ”正沐浴出来,任由水顺着发梢往下滴落的燕珩顿感意外,她以为在发生了昨晚上的事情后,她应该是对自己避之不及才对。
丫鬟点头,“若是世子爷不愿见夫人,奴婢可以去回了夫人。”
“不用,我去见她。”
屋里和他昨晚上离开时已是判若两景,窗牖上贴着的红双喜,鎏金台上的龙凤双烛,就连淡青色帷幔也换成了织金并蒂莲红,无一不在诉说着喜庆,和布置之人的用心。
燕珩走到屏风后,看着展开后挂在木架上的嫁衣,坐在胡凳上端着一盏清茶却迟迟未送入口中的明黛,狭长的眼眸半眯,“可是不喜欢我为你挑的嫁衣。”
“这一次的婚礼是粗糙了点,你放心,等以后我会给你补办一个比现在更华丽笼罩的婚礼。”
“燕珩,你可真让我感到恶心。”放下茶盏的明黛冷冷地看向他,说出的话也如同刀子剜心。
即使多次听到她的恶言,发现自己每一次听见仍是心脏抽疼的燕珩对上她眼睛里明晃晃的厌恶,也不否认的扯了扯唇,骨指半屈轻叩桌面, “我说过了,与其让你日后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我宁可我们二人成为一对怨偶。”
“为什么就是我,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天边飘来的一朵白云,散散的就散了。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就喜欢上你那么个薄情寡性,冷心冷肺的女人。”燕珩低下头,两根手指钳住她下颌,深邃的眉眼逼近她的瞳孔。
“论相貌,你称不上国色天香,才学身材平平,性子更是寡淡无趣。”
“既然我那么不堪,那你放我走不好吗,我们没有了所谓的情谊,强扭的瓜也并不甜。”被掐住下颌的明黛眼眶泛红,薄雾萦绕上眼睛的仰头望着他。
“景珩,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不好吗,让我们各自保留着对彼此美好的一面。”
燕珩扯着冷戾的唇,白牙森森,“瓜甜不甜,也得要等我扭下来才知道,就算不甜,那颗瓜也是属于我的。”
明黛一颗泪珠摇摇欲坠的落下,“我做错了什么,你要那么对我。”
“那我问你,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喜欢了你十多年,想着终于能将你娶回家了,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松开手的燕珩不想在和她争论谁对谁错的问题,只知道从今日过后他们将会成为真正的夫妻,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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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忘了吉日,要是错过了吉时,这婚可就不吉利了。”
明黛忍着胸腔喷涌的怒意,而后阖下了眼皮,“什么吉日,一没媒人作保,二无父母之命,三无亲朋好友祝福,这算个哪门子的成婚,说得难听点同无媒苟合,逼良为娼又有什么区别。”
“我们早就走过六礼,要不是那位横插一脚让我们退婚,你明二小姐现在就是我燕珩名正言顺的妻子。”燕珩的语调陡然冷下几分,“本世子告诉你,你今日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你想要我嫁给你,你想都不要想!”
回答明黛的,是那用力关上的房门。
明黛猛地反应过来,跑到门边疯狂的拍打着门扉,朝外喊道:“燕珩,我失踪了一晚上,我父母他们肯定会很担心的。”
“就算要成婚,也应该通知我爹娘他们一声才对!”她想要逃出去,可是房门从外面被反锁起来,无论她拍打得在用力,门都纹丝不动。
守在院外的春娘朝其她丫鬟使了个眼神,从外面打开门后,直接上前按住明黛的手和脚,强行为她梳妆打扮。
“夫人还是尽快换上嫁衣,莫要误了吉时才好。”
“夫人你放心好了,等你和世子爷成婚后,我们一定会通知明大人和明夫人的,定然不会委屈了夫人。”
随着庄子各处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贴满红双囍,整个庄子都变得热闹喜庆起来了。
燕珩往日虽都喜着张扬的大红织金袍,可今日穿上喜服,头发全拢到白玉垂璎冠里,更衬面如冠玉,灿若瑰丽。
只觉得他褪去了往日里玩世不恭的吊儿郎当,剩下的只有冷肃十足的压迫感。
杨宝虽不满世子爷在那么危险的时候仍为了明二姑娘折返回来,但也清楚这位明二小姐恐是世子爷的执念。
只希望明家人没有那么快找到这来。
随着院子里的鞭炮声响起,是喜婆高声唱着,“新娘子来喽。”
随着房门打开,是穿着喜服的明黛被左右两个丫鬟锢着手走了出来。
涂粉画眉的喜婆帕子一甩,笑得讨好,“新郎官,这新娘子得要您过去将她抱起来才行。”
“然后跨火盆,寓意以后的生活红红火火,和和美美。”
嘴巴被塞住,双手被捆绑,就连视线都被盖头给遮住的明黛呜咽着想要同人求救,可是根本没有人听见她的求救声。
就算是,也无人会在意,因为他们都是一群帮凶,跟着迫害她的帮凶。
她不知道外面是何等光景,只知道自己被迫随着喜婆的唱词做着成亲的繁琐礼节,更像一个没有自我思想的木偶。
不应该的,她的婚礼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未来的夫君更不可能会是燕珩,她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到处被通缉的乱臣贼子!
错了,一切都错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对于明黛来说都是浑浑噩噩的,也是怨恨的,唯有房间里如婴儿手臂粗的龙凤双烛的火光在跳跃中不断的刺激着她。
她真的嫁了,嫁给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想要逃离的燕珩。
喜房里的人全部退了出去,确定屋子里没有人后,才用舌尖一寸寸推开塞进嘴里的布头的明黛咬着囍帕一角,用牙齿稍一用力的把它扯下来。
而后她第一眼看见的是主桌上的两个牌位,虽然名字被遮挡住了,但直觉告诉她,那并非是安阳王和安阳王妃的牌位。
“那是我真正的生身父母,他们见到我成亲,肯定很高兴。”推门进来的燕珩眼里带着伤感的解释着,并低下头为她捡起扔掉的红盖头重新为她盖上。
“夫人为何不等我回来在掀盖头,难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