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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戾的小嘴巴叭叭个不停, “表哥, 不是,陛下,你就那么放过那个姓刘的了,他刚才可是想着要在朝堂上以血谏来逼你啊。”
“要我说,这些文人弯弯绕绕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表面上看着假仁假义,正人君子,实际上满肚子男娼女盗。”反正他是当兵的,最讨厌的就是同文人打交道。
走在前边的燕珩听他念叨了一路,方才开口,“那照你那么说,朕应该怎么做。”
“能怎么做,当然是杀鸡儆猴。”说着,陈戾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要问他为何如此讨厌文官,自是因为他们打仗的时候没有粮草和装备,向朝廷请求,结果那群文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两个字,没有,险些让他们二十万大军直接饿死。
“杀鸡儆猴是要,只是尚未到时候。”他刚登基就大刀阔斧的清理反对他之人,虽然他不在意后世文人看法,也不想落得个暴戾的名头。
何况要杀的人那么多,一旦他们死了,他手上又没有新的可用之人顶上,只能先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
这时,有宫人来报,说,“陛下,奴才已经将夫人邀请至落芷别院了。”
燕珩听到那人已到,原先紧蹙的清隽眉眼似划开一道浅痕,泛着如水波荡漾。
直到人走远了,陈戾才摸了摸下巴,抬起手肘撞了杨宝一下,“你说,是什么样的美人才值得让表哥金屋藏娇,居然藏着掖着那么久都不让我们知道,我还真以为陛下清心寡欲得就差出家了。”
不对,表哥也不算清心寡欲,最起码上一次自己还看见他帮顾姐吹掉进眼睛里的沙子了。
想到顾姐,他倒是还挺想念顾姐做的那些饭菜。
还有金宝那小子,瘦瘦小小得跟着小鸡仔一样,等下次见到了,自己高低得要教她两招防身的招数。
杨宝带着礼节性地笑,“那位美人是谁,待少将军日后见到了,就明白了。”
其实就连杨宝本人也不清楚陛下对那位周夫人的态度。
要说恨吗,不见得,说爱吗,天底下哪里会有这样扭曲又令人窒息的爱。
不过这些都和他一个当奴才的没有关系。
——
“你们主人还没回来吗。”从正午等到天暗的明黛的又一次询问,换来的依旧是相同的一句话。
“我家主人在忙,还请夫人稍等片刻。”
前面明黛能理解,但听多了就明白她说的不过是推词。
既然对方不愿意见她,遂起身告退,“你们主人今日不在,民妇下次再来拜见。”
丫鬟见她起身就往外走,忙急得伸手拦人,“夫人你先别急着走,我家主人真的在处理事务,等他忙完了就会来见你。”
“不必。”她都等了那么久,就算是要给下马威也算给足了,为何还迟迟不肯出现,不过是在戏耍她罢了。
“夫人,我家主子真的是在忙,并非是不愿来见你,还请夫人在稍等片刻,说不定我家主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丫鬟眼见自己就要拦不住人,正急得抓耳挠腮时,余光看见杨总管来了,立马跟着松了一口气。
“杨总管您可来了,夫人一直说着要离开,奴婢快要拦不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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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圆领靛青花衣的杨宝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吞笑意,“夫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见到杨宝的一瞬间,如当头一棒砸得头晕目眩的明黛立马清楚他们口中的主人是谁。
她想过会是太子,会是上京城里的旧人,唯独没有想过会是燕珩,更没有想到他的胆子会那么大的回到上京。
杨宝扫了眼冷茶冷水,不阴不阳的冷笑起来,“那么晚了,你们也不上菜,要是饿到夫人了该怎么办,小心咱家拿你们是问。”
指甲掐得掌心青紫一片的明黛抿了抿唇,“燕珩在哪里,我要见他。”
“爷在忙,等他忙完了,自然会得空见夫人。”杨宝顿了顿,又笑眯眯地说,“最近几日,还请夫人在这里修整几日,夫人要是有什么缺的,住得不习惯的地方直接和府里的丫鬟说就好。”
明黛看着他的眼睛,重复道,“他什么时候来见我。”
“爷说了,等爷得空后就会来见夫人。”棱模两可的回答,摆明要将她软禁的意思!
仔细交代了伺候的人一番后的杨宝走出小院,被迎门而来的冷风给吹了个倒灌,赶紧用手拉了拉领子。
今年都还没入冬就那么冷,要是真入了冬,只怕是能冻死个人哦。
入了夜的长门宫内依旧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正送走一群老狐狸的燕珩听着杨宝的转诉,嘴角的笑意微不可见地上扬,“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朕。”
“她想要见朕,朕又岂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被关在院里的明黛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说要见她的人直到今日仍是没有任何露面的痕迹。
一日过去了,两日,三日。
不行,她不能在等下去了。
明黛正想着要是对方执意不给她离开,也不见她,那她就只能硬闯的时候,先前请她来做客的男人又来了。
“明二小姐,我家主人有请。”进德说完,又对着跟在后面的人说道,“你们还不快点带夫人下去梳妆打扮。”
“不用,我这样去见他就好。”因为见某些人,根本不值得她打扮,他也不配。
进德见她坚持,也不在逼迫。
只是出门后,明黛才发现院中不知何时停了一顶青色小轿。
进德掀开帘子,恭敬又讨好,“还请夫人上轿。”
知她不愿进轿,又添了句,“夫人难道就不想要让明大人他们早点离开大理寺吗,咱家可是听说这天气一冷,能在里面熬过冬的可没有几人,何况尊夫人身子骨又一向不好。”
明着是劝,可他字字句句又都不离威胁。
坐上轿子后的眠眠听着外面沿街叫喊的热闹,既好奇又害怕,唯有抱着娘亲的手才有一丝安全感,“娘亲,我们是要去哪里啊。”
“娘亲也不知道,得要到了才知道。”苦涩得扯了扯嘴角的明黛伸手覆上女儿的眼睛,“眠眠要是困了,就靠着娘亲睡一会儿,等到了娘亲在喊你。”
眠眠将娘亲的手移开,很是认真的摇头,“眠眠不困。”
这顶青色小轿从别苑,而后一路抬进了巍峨庄严的朱红宫墙,最后顺畅无堵的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前。
随着轿帘掀开,早已等候在外的女官看向因怕生而躲起来的小姑娘,笑道,“夫人自个儿进去就好,奴婢们会帮忙照顾好小小姐的。”
眠眠抗拒地躲开那些想要抱走她的手,“不要,我不要和娘亲分开。”
女官蹲下身,告诉她,“可是小姐娘亲等下要和人谈话,不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