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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般雪白的脸。
陈戾立马移开目光, 小声地说, “表哥, 我告诉你,你刚来上京可能不认识她,她是太傅家的二小姐, 为人最是冷漠无情, 反正我就没有见过一个比她还冷心冷情的娘子。”
不说她的性子,就连她母亲的手段也是高超,要不然怎么会逼得明太傅原配才刚去世不到一月,就将她八抬大轿的迎娶入门, 连原配生的长子长女也都越不过她。
本来和好友说话的明黛抬起头后,正好看见陈戾低着头和一个她没有见过的红衣小少年嘀嘀咕咕, 脸上表情精彩得就差手舞足蹈。
父亲说安阳王的独子不日进京, 还会进入国子监求学, 想来便是他了。
不过安阳王同安阳王妃皆相貌平平, 但是没想到会生出个那么好看的儿子。
陈戾见他都说了好一会儿, 表哥都没有任何表态的意思, 急得脱口而出, “表哥, 你不要以为她长得好看就是个好人, 实际上她根本就不是个………”
“我是不是好人,好像同陈小公子并没有任何关系。”明黛清棱棱的声音斜插//入内,“反倒是陈小公子私底下乱嚼他人舌根,简直和街道泼皮无赖一样毫无教养。”
“你,你………”说人坏话还被正主发现的陈戾又急又sao得涨红了脸,你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是君子,我才不和你吵。”
而在一旁目睹着全程的燕珩本以为她真的只是性子冷清,谁曾想还是个半点儿都不愿吃亏的主。
不过她长得可真好看,就同枝头上带露的梨花,想要让他忍不住摘下来,好带回家中藏之珍之。
傍晚国子监放学后。
燕珩刚回到安阳王府,管家福伯立马迎了上前,“世子,今天第一天在国子监上课可还习惯?”
“还好。”燕珩突兀地想起那个眉眼都写着冷清的少女,耳根微微泛红。
再一次感叹,她长得可真好看。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跑来,说,“世子,王爷让您到他书房去一趟。”
“知道了。”
他是在八岁那年被接回的上京,安阳王府虽还带有王府的名头,实际上早已没落得在上京城里的贵族圈中排不上号。 w?a?n?g?阯?F?a?B?u?页?????ǔ???é?n???????②?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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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掉进全是皇子龙孙的国子监,最免不了的就是受到欺负。
燕珩走进教室,看着围成一团对他露出嘲讽得意的人,眉心一拧快步来到自己的座位前。
从书桌里抽出自己的书包,只见上面被泼满了墨水,就连凳子上都写满了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
“是谁干的!”燕珩眸光冰冷的扫过不远处的几人,攥着书包带子的骨指用力得泛白。
为首的丞相之孙—孙耀光高高在上双手抱胸,“一个破落王府出来的人,见到本少爷没有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了,还整日里拽得跟只王八一样,本公子今天就给你一点儿教训,让你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跟班也跟着嘲讽起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真当你还是皇亲国戚不成,脸也太大了。”
“要我说孙哥你还是太仁慈了,就应该直接把那墨水往它嘴里塞才对。”
骨指用力得几乎绷紧的燕珩眼神冰冷的一寸寸扫过他们,薄唇轻扯,“所以你们承认,是你们做的了。”
孙耀光也不否认的昂起高高的头,“没错,就是本公子做的,你又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就猛地砸了过来。
被摁在身下打的孙耀光吃疼得嗷嗷喊叫,“你们这群废物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把这疯子拉开!”
“姓燕的你敢打小爷,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教室里发生打架一事,还是那位新回京的安阳王世子殴打丞相家的宝贝金孙,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柳如玉蹦蹦跳跳的来到明黛面前,见她一点儿都不激动,小脸圆鼓鼓的询问,“皎皎,你就不好奇吗,要我说他打得好,我早就看不顺眼孙耀光好久。”
“之前孙耀光不但抢你的花簪,还说些以后娶你回家的浑话,你就不想过去看他热闹。”要是换成她,巴不得马上过去狠狠嘲笑。
“我自然是讨厌他的,不过他们打架有什么好看的,与其看他们打架,倒不如多看几首诗,要不然下堂课助教抽背的时候看你怎么办。”见她的眼睛就差恳求的落在自己身上后的明黛无奈的合上书。
“走吧。”
她们两个来到教室时,教室已被赶过来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站在首位的是手拿戒尺,气得就差吹胡子瞪眼的陈学正。
“你们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又是因为什么动的手。”陈学正是个迂腐又死板,且刚正得不畏强权的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的皇子龙孙。
被打得整张脸肿成猪头,门牙缺了一颗连说话都漏风的孙耀光何时受过那么大的委屈,嘴巴一扁,一个屁股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
他一哭,他那些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挂在脸上的半大少年们也全都哭了起来。
被他们哭得头疼的陈学正只能看向唯一一个没有哭,脸上挂彩最少,但是身上不知道沾满了谁的血的燕珩,眉心跟着狠狠一跳,“你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夫子,我看见是燕珩他偷孙耀光的东西,被孙耀光发现后恼羞成怒打人。”人群中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小男孩伸出了手。
闻言,陈学正的脸色顿时沉下,怒斥,“燕景珩,他说你偷了孙耀光的东西,还打人是不是。”
一瞬间成为众矢之的的燕珩抬手擦去唇边血渍,黑阗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温度,有的只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更让陈学正对他的好感直线下降。
刚来国子监几天就做出偷窃一事,盗窃被发现后殴打同窗,他们国子监可容不下那么一尊大佛。
学正见他不说话,又冷着脸重复了一遍,“燕景珩,章玉同学说的那些你可承认。”
“如若他说的是真的,圣人虽说有教无类,我们国子监却不会连什么品性不端的人都收,我还会将此事禀告给安阳王,由他处理。”谁让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学无术,还惹是生非的世家子弟。
抬起头来的燕珩握紧了拳头,对上学正的斥责,一字一句的反驳,“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我更没有偷过东西,学正说的这些,学生不认。”
前面出来检举燕珩的章玉在别人的目光落在自个身上时,悄悄地挺直了腰背,带着于心不忍的劝说,“燕珩,夫子不是说过,做错了事只要改过来就好了,我那么做,也是不希望你一错再错下去。”
章玉的出声,就像是往本就烧得沸腾的锅里扔下好几颗鸡蛋,溅得水花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