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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法。”

井觅荷不想让爸妈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等他们离开后,才慢慢吞吞重复着湛娄的罪行,她说的很缓慢,不漏掉任何一个曾经施暴在她身上的手段。

囚禁,强奸,扇她,打她,唯独她没有将自己拿了他钱的事情说出去,她担心会减少湛娄应该得到的判刑。

一个小时后,警察记录的差不多了,井觅荷胆颤询问:“那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他至今为止还尚未开过口。”

“那他会被判几年啊?”

“这个说不准,不过刑罚不会低。”

听到这,井觅荷总算有了丝开心,就算几年,她有时间把自己藏起来,不被他找到。

0022 他的心动

井觅荷住院的第五天,有个男人前来找她,潘忆秋让那男人进来:“觅荷,你认识他吗?”

他很高,留着胡渣,黑色羊毛大衣风度温隽,邋遢又雅致的大叔,她的印象里从没这类人物。

“她肯定不认识我,我是湛娄的叔叔,我对我侄儿所做的事情,感到抱歉。”

潘忆秋当即变了脸色,方才一副客气的架势,现在要把他撵出去:“你们家还有脸来跟我女儿道歉,你拿什么道歉,有本事你拿他一条腿来道歉!”

“我理解您的心情,我与我侄儿多年未见了,我是他国内唯一的亲人,他父母去世十年,这孩子在国外做了不干净的勾当,会变成这样我也很痛心。”

“你少忽悠我们,他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他要是不死刑对不起我女儿!”

“当然,我支持您的说法。”

他把手中精致的小提盒递上前:“这点是小补偿,望您能消气,关于我侄儿的判刑,一切交给法律。”

他举止的装模作样让潘忆秋很不舒服:“谁稀罕你的东西,拿走!”

盛锐良歉意向井觅荷点头,放下盒子后离开。

潘忆秋正要把东西踢出去,井觅荷拦住了她:“妈,他应该不会帮湛娄减刑,他叔叔不喜欢他这个侄儿。”

“你怎么知道,万一这人就是来探我们底细,想看看能不能说服我们。”

“应该不会。”

井觅荷记着聂妍跟她说的,湛娄被他叔叔抛弃到国外,要是他死了,会不会他这个叔叔更高兴。

小提盒看起来很小,拿起来却十分有重量,放到床头柜打开,先是一张名片:盛锐良。

右下角有一行私人电话,还有个蓝图白字移民局的标志。

名片下面,是几十块沉甸甸的金砖,没有任何雕刻,完整无暇的金块,金黄耀眼。

牢房的铁门从外打开,在看守所里单独一间牢房,湛娄坐在地上,靠着床,舒展伸直一条长腿,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

“湛先生。”

以为是盛锐良那个混蛋,没想到是雷行。

“你怎么来了。”

湛娄鼻青脸肿,被人打过才没多久,说话的牙齿都有些闭合不上。

时隔多年回到他的地盘上,还是被像一头畜生一样提起来殴打,纵使湛娄有磨灭不完的暴力,被他用匕首顶着胯间的鸡巴,他还是怂了。

雷行蹲下来,虎背熊腰,魁梧的身材,帮他遮住铁门外的狱警。

“三天后,私人航班已经准备好了。”他低声道。

“井觅荷呢。”

雷行哑住。

雷行怎么会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湛娄还在想着她。

“您要看大局,难道您想被判十年送进监狱吗?”

“你把井觅荷给我绑到飞机上。”湛娄眯着肿红的眼皮,嘴角破裂的伤口还往外渗出血。

雷行摇头:“我办不到,我只能带您一个人走。”

“那就等,等你什么时候能办到了。”

“湛先生我不明白,那女人就把您当成个金库,用完了就走,您还看得上她哪点?这样的女人遍地都是。”

湛娄呼吸鼻音粗重,他一只胳膊搭在屈膝的膝盖上,没了戒指的手掌很空,他下意识想转动戒指,却发现没有。

语气幽幽,抬头仰望漆黑的牢房冥想。

要说真正有心动的那次,应该是把他房子打扫干净的那个午后,郎朗阳光照在他身上,心脏跟黄油一样融化,暖甜的舒适,从脚底舒心到头顶。

“你体会不到,一个女人趁着你睡着,把你房子打扫干净,没有肮脏的烟气和酒腥,醒来时候那种畅快。”

他闭着眼,这一刻仿佛还在沉醉,要是让人看到他面目全非的脸,还悠然自得的陶醉在梦里,肯定会觉得他病的不轻。

雷行紧皱着眉,确信无疑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帮您打扫的房子,那女人从来没打扫过,您上次睡着是在中午,是我帮您收拾了酒瓶,还将窗户打开通风。”

湛娄睁开眼,面无表情审视,雷行又一次坚定:“她从没为您打扫过房子。”

他刚刚过度的表现,此刻截然成为笑柄。

0023 最坏的结果

三伏天,一年之中最热的天气来了。

病房里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五楼视野恰巧能看到外面杨树梢,知了婵婵,寻常景色在井觅荷眼中成了难以言喻的美景。

她伸手触摸床边,照在洁白床单上的阳光,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橘光暖烘烘。

待在这里的一个月,度假一样放松。

“您好。”

手提公文包的男人敲门打招呼,带着副正经的黑框眼镜:“我是本次接受您案件的律师,我叫周宪。”

“你好。”井觅荷收回了手,放在被子上攥紧,有些局促。

“令父母不在吗?应该是他们委托我的。”

“他们工作去了,中午会来。”

“那这样,我们先沟通您看可以吗?”

这是迟早都要做的事,没什么可不可以,只是她好不容易不去想湛娄,又要被勾起记忆这种感觉不太舒服。

周宪拉开床边的椅子,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十张报告,有的是她伤口的鉴定和照片。

“详细的我已经了解过了,这次来,是同步一下在庭审上我们需要审议的内容,您不用紧张,我不会过多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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