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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活活打死在这!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你关在没人知道的地方,让你看着,你在国内的权威是怎么倒塌,在你来加拿大躲风头的这几天,我已经把你犯罪的证据交给移民局了。”

“你拿我爸妈命闯出来的事业,死后下了地狱,你一分冥币也得不到!”

“你……敢!”一口脓血从嘴和鼻子里流出,眼前的人影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人将他拖起,不知往哪个方向把他绑走。

半夜,井觅荷醒来,有人在抱着她的身子颤抖。

不用想,身后的人肯定是湛娄,她不知道他是什么回,来躺在她身边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腹部被勒的很窒息,身后有奇怪的声音在说着什么。

“湛娄?”

他没有回应,而是还在碎碎念着,井觅荷把胳膊抬起,用力扭过身子,脸只能勉强侧过去看到他,用手碰到他的脸,湿的跟刚洗过一样。

井觅荷发现他是哭了,新奇的感觉顿然蔓延心头,湛娄更像是做噩梦,她试图听清他嘴里在说什么,勉强才听到他在喊:我害怕。

这家伙能害怕什么呢,十恶不赦的厉鬼,动动手指就能要一个人的命,与其他害怕,不如说见到他的人才害怕。

井觅荷睡不着,干瞪着眼,一直瞪到了他醒了过来,她赶紧闭上眼装睡,听到湛娄下床,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又回来,把她结结实实抱在怀里,两人之间不留一点空隙。

“井觅荷。”

突然叫她的名字,井觅荷以为他知道她在装睡了。

“我好难受,就算把盛锐良杀了,还是好恨。”

湛娄用冰凉的假手,握住她的手背,放在腰上搂住,贴着香软的脖颈,深呼吸起稀薄的温度,方才的哭腔,吸了吸鼻子,他放缓了情绪:“你别醒过来。”

0053 将白纸染成黑墨

“我没人要,我爸妈死得早,他们都不要我。”

井觅荷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让她不要醒过来,他以为她睡着了,开始抱怨起自己的种种委屈。

“我小时候,出生在贫民窟,那种一下脚都是死老鼠的猪窝,我们是贫民窟最穷的一家,没人愿意救济我们。”

“我每天都饿肚子,到现在还能想起那种感觉,靠政府那点救济金根本不够我们一家四口生活,在我有记忆的时候,盛锐良就在我家住着,饿得受不了,他去抓死老鼠吃,逼着我也一起吃。”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井觅荷眉头皱了起来,对于他描述的画面觉得恶心。

“他就是个狗东西,他不懂感恩,我太饿了,爸妈才会去抢劫别人,他们失手杀了人,为了瞒下来,把那一家五口全杀了。”

“盛锐良明明知道他们是为了吃的走投无路,他去报警了,两万块的奖金,把我爸妈送进监狱,做了证人,让他们判决死刑。”

井觅荷的手被他捏的十分痛,她强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湛娄贴着她的脖子抽噎:“他们太饿了,没人愿意去给杀人犯求情,我还没来得及去监狱看他们,就饿死在了里面。”

湛娄泣不成声,眼泪融化进她的皮肤,即便井觅荷有很强的感性,她也做不到对他是同情的。

井觅荷害怕,毋庸置疑无法体会到他所说的悲痛,一个杀了一家五口的父母,生出的东西会是什么好人,她愈发相信曾经教授的论述,杀人犯的孩子,就是一个天生的杀人犯。

与生俱来的基因是无法消除,前一秒还哭哭啼啼的他,下一秒就会拿起刀捅人不眨眼。

哭到最后,湛娄喊起了她的名字,井觅荷闭着眼无动于衷,挣扎了两下,湛娄以为她是被吵到,便不再吭声了。

十年前,盛锐良拿走他身为孤儿的救济金,把他扔上一艘船,运到美国成为黑户,以为会死在无人知道的地方。

即便闯出一条路,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拥有一个正常的生活,爱人,家庭,未来,会活在杀人犯孩子名词之下。

井觅荷的出现改变了他,他们结婚,甚至有了一个雏形的家。

摸着她手上的戒指,这是井觅荷回到他身边之后,再也没有摘下来过,连跟别的男人私奔都没有摘下来。

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因此而高兴,这枚戒指是他母亲曾经偷的最后一个值钱东西,他一直带在身边,即便再困难都没有将它变卖掉。

若是井觅荷知道了,她肯定不会带,她反而会觉得恶心,肮脏。

但这又如何,只要他不说,井觅荷迟早有天会变成和他一样,成为一丘之貉,就让她身上的纯洁再黯淡一些吧,绝望的依赖他,让他做一次,在她世界里像超级英雄的救世主。

湛娄贴着她的脖子笑。

这一刻他才知道,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救赎,比起改变自我的伪善,远没有同在地狱的盛宴,更加刺激。

铁链细碎缠绕铁门与墙壁之间,空荡的地底下,回荡着铁链可怕的响声。

盛锐良爬起来,血糊双眼,他盲目伸出手抚摸在自己周围的墙壁。

潮湿的地牢,一脚下去,不知道积攒多久腐烂的臭水溅起,环境肮脏,潮湿的墙壁掉落水泥,四周铁栏包围的正方形隔间,放着一台通电的电视机,里面传来他听得懂的内容。

盛锐良蹲在地上,脸部骨折痛楚使他睁不开眼,他不断擦走眼睛上的血,一直听到电视里传来他的名字。

盛锐良爬上前激动的抱住电视,这时他才终于看清,那是新闻播报,右上角居然挂着通缉他的照片,他曾杀害了多少女人,非法移民拐卖走的失踪案,都得到统计。

湛娄说的都是真的,他真敢把证据交上去,让他身败名裂。

盛锐良拖着肮脏的腿脚爬起来,朝牢房外怒喊:“让湛娄见我!把湛娄给我喊过来!”

他扒着锈迹斑斑的铁门嘶吼,地下里一遍又一遍回荡着他无助的声音,新闻在循环播放,这里成了一个打不破的魔咒,不足几平方的牢房,肮脏的泥水在脚下,仿佛爬满了在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臭虫。

恐惧使他不断朝外怒喊,除了回音之外,这里对外面密不透风,曾经是欧洲历史中的监狱,早已废弃被人遗忘,他身在何处,地上又是哪般景色,他无从知晓。

攥烂了手指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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