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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也可以狡辩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吃的时候不小心把酱滴在了地上,导致肉条被沾上罢了。
一旦确定她没有证据,那留下来欣赏她的焦急、崩溃,对王磊来讲,何尝不是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岑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江意欢打了个电话。
“欢欢,你在哪儿呢?”
“在小卖部买零食呢,你剪完视频了吗?”江意欢似乎在吃糖,说话的时候有些模糊不清,“我现在回来。”
“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或许是从岑音的语气里感觉到了严肃,江意欢立刻吐了糖,声音也听着清晰不少:“怎么回事儿?”
“需要你帮我演场戏。”
岑音目光冷然地看着不远处的大门口。
既然王磊想看。
那她就演给他看。
*
屋外突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饭厅里的大家窃窃私语。
王磊隐约听到几句。
“听说有小狗误食了巧克力,情况还挺严重的,估计是不行了。”
“巧克力?正常人都知道狗狗不能吃巧克力吧?怎么会带来这里。”
“我也不知道啊,听说这小狗是岑音最喜欢的,已经打算收养来着,太可惜了。”
“难怪我刚看她哭那么惨,看得我都心疼了。”
……
王磊轻蔑地笑了一声。
他起身走出饭厅,果不其然看到岑音一边哭,一边跑出了大门。
这让王磊这段时间压在心里的气,似乎一下子得到了释放。
饭吃饱了,想看的也看到了。
夕阳西下,夜色已经渐渐降临,他悠闲地踱步到路口,准备打车回家。
余光一瞥,却见江意欢站在一个大垃圾桶旁边,像是在打电话。
王磊不以为意,却在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听到她语气疑惑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也不知道啊,音音让我守着垃圾桶。”
“她说她觉得凶手应该把包装袋扔垃圾桶了,她刚去找过,室内的垃圾已经被清理了,不过室内垃圾都是统一扔到路口这个大垃圾桶里的,三天才会有人来清理一次,所以她让我守着,等她回来找到包装袋,就能交给警察提取DNA。”
王磊陡然停下了脚步。
没想过岑音会深究这件事,所以他确实把包装袋随手扔在饭厅的垃圾桶里了。
该死。
王磊立刻返回饭厅,却见果然如江意欢所言,垃圾桶里空空如也。
再回来时,江意欢依旧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副势必要守到岑音回来的样子。
王磊拳头紧握,就在他思考着怎么把江意欢引走的时候,江意欢却突然难受地捂住了肚子。
他虽然和岑音有冲突,但每次起冲突的时候,江意欢都不在场,所以从江意欢的视角来看,他应该只是一个面熟的老同学。
这么想着,王磊主动走过去,佯装客气地打了声招呼:“这么热,你站这儿干嘛?”
“王磊?”江意欢像是一下发现了救命稻草,激动地说,“你帮我看一下,千万别让人靠近这个垃圾桶,我去趟洗手间!”
“这垃圾桶怎么了?”
“别问!反正千万别让人靠近!”
说完,江意欢急匆匆就跑了。
跑到围墙拐角的阴暗处,江意欢往大树后一躲,后背贴上了一个炙热的胸膛。
回头看到温辞的脸,江意欢吓一跳。
“你……”再一看,哪里是一张,黑暗里,分明有四张脸。
她压低声音,做贼似的问:“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某人一知道,就把我们都薅过来了。”杨煦探头探脑地往外看,“这真的有用吗?”
话音刚落,杨煦就遥遥看到王磊俯身往垃圾桶里看,但只看了不到三秒钟,就转身抚着心口:“yue~”
可干呕过后,他依旧忍着恶心,再次往垃圾桶里翻找。
“……”
杨煦的脑海中,渐渐浮现起他们来的时候,看到的惊悚一幕——
他们是在在屋后一片荒地找到岑音的,本来还担心她难过,却见她正拿着夹子铲屎器,专心致志地捡荒地上残留的狗屎。
看到他们,岑音指了指角落里竖着的铲屎器,招呼道:“那里还有多的。”
杨煦担心地抓住了许南骁的手臂,指了指脑袋:“她是不是太难过了,以至于精神状态有点……”
话还没说完,许南骁甩开他的手,走到角落拿起铲屎器,动作利索地干起活来。
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
人到底为什么能听话到这种程度?
杨煦很是费解,但最终还是加入到了这场捡屎大战中。
捡了足足两大袋,最后都扔进了路口的大垃圾桶里。
杨煦当时还不理解岑音的目的,此刻看着王磊一边呕一边翻的狼狈模样,终于恍然大悟。
真是长得乖,心黑黑。
警察到的时候,王磊沾了一身狗屎,看着岑音从口袋里掏出用透明袋子装好的巧克力酱包装袋,王磊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被她摆了一道。
“岑音!老子不会放过你!”他凶神恶煞地压低了声音警告。
许南骁凑到他耳朵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岑音眼见着王磊脸色一白,浑身的嚣张气焰消失无踪。
看着他上了警车,岑音扯了扯许南骁的衣摆,好奇问:“你刚跟他说了什么?”
许南骁耸耸肩:“我说我刚拍他翻屎的视频了,能看清脸那种。”
岑音:“……”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爱留证据。
一行人渐渐散去。
岑音放心不下南南,让其他三人回家之后,就跟许南骁一起赶到了李医生的诊所。
诊所面积不大,等候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靠墙的三张椅子显得格外空荡。
虽然得到了李医生的宽慰,但岑音依旧有些心神不定。
她可以安慰自己上次南南受伤,完全是个意外,但这次却不行。
是她把他带出安全区域,却一时失误,反而让它遭遇了危险。
这段时间以来,南南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样,她不敢想,要是南南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会有多自责。
岑音脑袋低垂着,双手无意识地攥弄着阔腿裤上的腰带系绳,直到耳畔传来许南骁的声音。
“岑音音。”
“嗯?”岑音蔫蔫儿地应了一声,没什么精气神。
许南骁问:“东西被偷了,是谁的错”?”
岑音理所当然道:“小偷啊。”
许南骁又问:“那小孩被拐了,是谁的错?”
岑音肯定道:“人贩子。”
一只骨节分明的右手窜进视野,食指抵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转了过去。
“那今天这事儿?”许南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