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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突然转向郑禾,缓缓弯下腰,深深一拜。
郑禾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一拜之后,两个虚影化作点点黑光,消散在空中,甲板上只剩下那口漆黑的棺材。
“走吧,大朋友,我们去看看棺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郑禾看着莲花藏蹭光发亮的光头,手有些痒,总想摸一摸光头到底是什么感觉,可她和莲花藏现在还不算太熟,总觉得摸无缘无故就去摸人家的光头不是太好。
收拢掌心,郑禾笑了笑,抡着斧头走到那个阴魂不散的棺材前。
‘咔——’
整个棺材的盖子都被掀翻。
郑禾看着棺材里面,目瞪口呆。
“广夏?”
棺材里正是郑禾已经为他办过葬礼的广夏,他闭着眼睛躺在棺材里,像是睡着了。
他还是一头小卷毛,不知道是不是郑禾的错觉,她总觉得广夏的身材好像变好了,浑身筋肉紧实,皮肤也变白了许多,一头小卷毛被血渍浸染,白皙的脸上也有些血渍,看着脏兮兮的,不知道被谁关进了棺材里。
不过他还活着,呼吸均匀,看样子只是睡着了。
这算什么?睡美男?等着被公主扇醒是吧?
一只手抓住郑禾的手臂,将她一把拉了过去,另一只手凝聚清光,直接向那棺材挥了出去。
莲花藏面色端凝:“施主小心,此乃邪祟。”
几乎是在闪电间,郑禾抱住莲花藏的腰就往后拖。
“掌下留人!”
第109章 她的巴掌
“莲花藏!莲花藏!别动手!自己人!”
莲花藏一掌劈歪,掌劲卸在甲板上炸飞了三块木板。
郑禾赶紧把她的手摁下来,“这是……啊这是……”
“这人的名字叫广夏,本来就是我们船上的船员,他……他之前有事,所以没赶上咱们,特地搭了个快的,刚刚才到,你别紧张,自己人!”
也不知道善傩能不能撒谎。
似乎感知到了郑禾的心意,莲花藏光秃秃的头顶突然浮现一行许久未见的扭曲字幕:
【当前脱离值:35%】
这是什么尴尬又羞耻的位置啊!
郑禾挪开视线,被她强行阻止行动的莲花藏抬起头,困惑地问:“施主,你是被邪祟蛊惑了么?”
指尖凝出一道清光,直接点在郑禾手背。
“那是邪祟啊。”
“施主,虽然还没到祸斗的程度,可只要他觉醒癫火,船上所有人都会有危险,不可不除。”
“他或许曾经是你认识的人,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了。”
莲花藏仰头退后半步,看着她的眼神认真。
郑禾知道不可能轻易说服这个小尼姑,干脆就放出了【心蛛】。
两只【心蛛】直接趴在莲花藏的脑壳上,张牙舞爪地在她脑子里扒拉,想在里面找到‘恶意’、‘杀意’这种情绪,可奇怪的是不论【心蛛】怎么翻找,都无法在莲花藏脑袋里找到任何负面的情绪。
她只是单纯地要杀了广夏而已。
雷霆出掌,却只有慈悲,而无杀意。
郑禾无奈,收回了两只小蜘蛛。
一阶【心蛛】还是太弱了,只能吞噬情绪,没办法干扰别人的记忆。
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心蛛】进阶才行。
莲花藏只觉得自己头顶凉飕飕地,看郑禾半天没有反应,掌间再次凝聚清光,眼看着就又是一次除魔驱邪。
情急之下,郑禾突然拽住了莲花藏的胳膊,“他……他其实是我买来的鲛人!”
边说边揪住广夏的小卷毛。
“你看,这小卷毛!人族的头发哪有这么卷!”
郑禾的手劲真不是盖的,用力揪住莲花藏衣袖的时候,卡得她胳膊都疼了。
莲花藏卒然顿住,沉默很久,嘴唇微微一抿,终究收了手。
也不管她到底信没信,郑禾把棺材里的广夏拖出来,扛着他就进了驾驶舱。
‘啪——’
一个巴掌打得人魂飞天外,也打得广夏迷迷糊糊清醒过来。
【脱离值+1】
【当前脱离值:36%】
郑禾眉毛一动,这家伙……揍他会被善傩认为不够善良么?
有点好奇他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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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姐?”
他睁开眼睛看见郑禾,也是十足的讶异。
“你怎么在这儿?”
“我这是死了?”
郑禾蹙眉,“说什么昏话?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你这是怎么回事?”
郑禾仔细看了看,那棺材不是从外面钉死的,钉子都在棺材里面,把广夏拉出来的时候才看见广夏身边还有一把铁锤。
这说明是广夏自己钻进棺材里,把棺材钉得严丝合缝。
是他把自己关在里面的。
广夏眼底闪过一丝哀伤的神情,垂着眼睛坐在地板上,避开了郑禾的视线。
“大家姐,我……你没事就好,我……”
他脑子里的记忆很乱,看见郑禾,脑子里有关于郑禾的记忆,他记得夜间角木蛟上的暴动,记得郑禾已经被扔进禁海,也记得郑禾爬上船杀了很多人,他记得他给郑禾送饭,看见她的房间全是血迹,他记得郑禾要吃人头,自己惊吓过度晕了过去,他还记得郑禾切开了自己的肚子。
可这些记忆现在都不算清晰,模模糊糊的,倒像是在别人身上发生的故事。
现在他脑袋里最清晰的,是阿娘被金光穿身而过,是阿爹的那一句句‘跑!’。
广夏踉踉跄跄从地上爬了起来,口中喃喃,“我……我是祸斗,我是邪祟,我会带来不祥的……”
“我不能活着……”
他痛苦回忆,“可我真的死不了!”
一个踉跄,他险些没撞到墙,紧接着就被郑禾拎起前襟。
一个巴掌呼啸带风,又贴到了广夏脸上,给他打了个对称。
【脱离值+1】
【脱离值:37%】
不论是功能,还是体型,又或者是胆子,广夏简直就是老温的反义词。
一个增值,一个减值。
趴在广夏头上的【心蛛】张开獠牙,萦绕在广夏脑海中的‘绝望’、‘愤怒’、‘悲哀’的情绪逐渐消退,他持续颤抖的身体也慢慢恢复平静。
他软软跪倒在地抬头看着郑禾,眼眸中是深深的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自毁的愿望。
刚才想再次杀死自己的情绪就像一场噩梦。
郑禾拎起他的前襟,俯下身盯住他的眼睛,那张脸在这种近距离看的时候充满了冰冷强烈的压迫感。
广夏的衣领领口被生生揪死,卡得他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到我的船上的,现在,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
广夏的视线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