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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怕确有隐情,派去灵州的探子可有回信了?”
“还未,不过应快了。”
沈昭予回到霜星院时,恰好瞧见宋星糖趴在院子的石桌上,睡着了。
她脸下压着一页纸,不用想,必定是他写的那张吵架秘籍。
沈昭予无奈失笑,心中稍感熨帖。
头脑笨不要紧,没基础也不怕,要紧的是时刻有一颗勤奋向学的心。只要不是冥顽不灵的朽木,凭他的能耐,不信教不出一个像样的学生。
想他幼时求学,每日不到卯时便起来读书,一直到快子时方才安寝。他开蒙早,天资更是出众,三岁能将先贤典籍背诵出来,五岁学会了作诗。他自幼聪慧,又勤奋刻苦,朝中老臣人人都想当他的老师。
只可惜他的父皇不看好他,没像对待皇兄那样给他请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师。不过那又如何?强者从不抱怨出身、抱怨遭遇,他凭着自己的努力,也有了今日,样样拔尖,事无不成。
所以说,这世上本无不可到达的境界,全看是否心性坚韧、尽了全力。天赋只决定上限,努力必不可少。
只要宋星糖也有他一样的韧性,哪怕是年过而立才想学,也不晚。
她还小呢,只要她肯下苦功,待他离去时必能脱胎换骨、学有所成。毕竟有他参与的人生,怎么会失败呢。
沈昭予自信地勾起唇角,放轻脚步,慢慢从身后靠近。
从前家中有爹娘疼宠,想来她不愿学便一贯都纵着她不学了。如今骤然开始用功,必定是不适应的,毕竟他不能要求人人都同他一样往死里拼。
这才第一日,他该体恤她一些,不必太过严苛,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沈昭予说服了自己,也走到了她背后。
他抬起手,想要将她拍醒,让她进去睡。
可恨他眼睛太好使,一下就看到了宋星糖脸下压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女仰倒榻上,男临床边,擎女脚以令举。
沈昭予:?
他大惊失色,失态怒道:“你在看些什么?!”
这一声直接将睡梦中的人惊醒。
宋星糖睡眼惺忪,懵懵抬头。
压着的“课本”顿时显露。
时值正午,火辣的日光落在那男女交一一合处,刺得沈昭予眼前阵阵发黑。
他闭上眼,画面却挥之不去,眼前依稀可见那男子指上用力,深嵌于女子臀一肉之中,女含情仰受,两目弥茫。
若记无错,这已是秘戏图中的第七篇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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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丝不苟地看春一一宫。
沈昭予身子晃了晃,又羞又恼,气血上涌,险些气昏过去。
第24章
“你就看这些东西?!你,你——”
沈昭予太阳穴气得一鼓一鼓的,耳边嗡嗡地响。
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会认为她能好好读书?一会没看住,她又把这脏东西掏了出来!
朽木!顽劣!不思进取!不可饶恕!!
宋星糖吓坏了,她往常只见赵鱼耳朵红,也不知怎么,她睡了一觉,他露在外头的地方都变红了。
别是忽然犯了什么病吧?
她娘的病便是这样,来得毫无预兆,忽然间就病倒了。
宋星糖急忙起身,将摇摇晃晃、支离破碎的身子扶住,目光担忧,“鱼鱼,我去叫大夫来吧?”
沈昭予冷笑了声,忍不住要呛两句:“请大夫来,看脑子吗?”
“对呀,你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定是身体有哪儿出毛病了,得看看。”
“你还要给我看脑子?”沈昭予攥紧拳头,将人拨开,指着桌上,简直没眼看,咬牙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光天化日,看这种书?”
宋星糖愣住,“这种书?怎么了?”
沈昭予见她果真懵懂,不是装傻,心里有火没处发,憋得更烦躁,“没怎么,爱看就看吧。”
他甩手要走,被人一把抱住。
沈昭予面容紧绷,眼底漆黑一团,心里后悔自己真不该留在这浪费时间,更恼恨自己竟动了心思想要教导她。
何其愚蠢,简直是在浪费他的生命!
“你别走,你说过要教我的!”宋星糖慌了神,两手两脚拼命缠抱住他,委屈地道,“你不说我又如何知道错?果然你也厌弃了我是不是?”
“我——”
沈昭予不耐地低头,对上少女蓄了泪花、通红的眼圈。
他用
力闭了下眼,哑着声道:“我只问你,为何不读我为你写的那份?昨日央着我写,我写了,你却不看,又是何意?”
宋星糖睁着水汪汪的圆眼,脸上的委屈顿时变成了心虚。
她干笑两声,“我,我……”
见她不说,沈昭予又开始挣脱要走。他到底没狠心用力将她甩开,心里竟又复燃起一丝希望,心想着,或许他这么吓唬吓唬她,她就知错并改正了。
他的计策果然没落空,宋星糖以为他还在恼,还要走,顿时急了,立马出言挽留:“鱼鱼,我说了你别训我,实在是——”
她没胆子大声说,上下嘴唇黏糊糊地贴在一起,嚅嚅道:“看不懂呀……”
沈昭予:?
有什么看不懂的?他不理解。
“不识字?”
宋星糖红着脸,“认得呀,但、但很奇怪嘛,眼睛看一遍,它就这么过去了,你明白吗?”
不明白。
沈昭予看东西时,看过以后,脑子就能记住。
宋星糖紧紧抱住男人的胳膊,窘迫地把脑袋埋起来,小声道:“就是,看过以后,感觉跟没看是一样的。”
沈昭予:“……”
他垂眸,只见手臂上贴着的那颗脑袋蹭来蹭去,他浑身不自在,喉结攒动两下,耳朵微微泛红。
“我一直是这样的,都告诉过你了,我笨笨的,学不会……”
自从安济寺见过她后,沈昭予就知道她并不聪明,她做事马虎,他是知道的,她记不住一句诗,他也是知道的,早有心理准备。
可万没想到,她竟然说,看过就好像没看过,这比他事先想的还要糟糕。
所以说,无论是什么知识,打她眼前一过,真的就只是“过”,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叫他如何教?
怎么回事,怎么听她解释以后,脑门更热了。
沈昭予难得大脑空白一片,理不出一条思路。
宋星糖牢牢抓住眼前这根救命稻草,害怕他跑掉,“鱼鱼,你别生气,我虽然看不懂那个,但是图啊画儿的我能看明白,真的!我没有无所事事,我有在认真读书。”
她很乖的,只是学习的过程实在太枯燥,她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不是故意。
沈昭予低声重复:“读书?”
他望了一眼那本秘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