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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腿拼命前伸,两只脚堪堪能将脚跟抵在他身上。
宋星糖怎么觉得,自己看过的姿势不是这样的呢。
她“纠正”完他的错误,他非但没动反而还把眼睛闭上了。
“鱼鱼?”
“……”
宋星糖早就习惯了念念叨叨没有回响。
她习惯了被人拒绝以后自己找别的出路。
在这个她的聪明才智已然飞涨,已经今非昔比的夜晚,她没费什么功夫就想出了主意。
虽然脚受了伤,可上身还灵活自如啊。
在沈昭予眼不见心不烦的时间里,宋星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她松开两手,落至榻上。
以双肘、臀和那条没受伤的脚为支点,猛得使力,将下半身腾空向上而起!
沈昭予在她松开手时就蓦得睁开眼睛。
宋星糖凭借出色的腰力,抬高自己的身体,顷刻间就拉进二人的距离。她伸出那只伤脚去勾住他的后腰,而后又将自己的其他三肢也手忙脚乱地缠了上去。
哈哈,她可太厉害了吧!
沈昭予:“……”
一个没看住,他身上挂了个人。
宋星糖虽然一鼓作气把自己系在男人身上,但她身体完全悬空,所有的重量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双腿来承受。
一时的爆发终究是昙花一现,十分短暂,很快她的手臂没了力气,脚也开始打滑。
“哎哎!”宋星糖大惊失色,“鱼鱼救救救救……”
她在他耳边吼得撕心裂肺。
沈昭予被她喊得耳膜一阵剧痛,忍无可忍,匀出一只手按在她后背,把她往回抱了抱。
俊脸再次近在咫尺,宋星糖赶忙抱紧眼前的脖子,后怕道:“险些掉下去。”
沈昭予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微微阖眼,宛如死了。
“鱼鱼,你耳朵又红了。”
无人应答。
她用脸颊贴了下他的耳朵,“果然是烫的!”
又过了会。
“还是你有力气,不过这个姿势似乎也不对……诶,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起来呀?”
沉默是金。
“你这样累不累呀?要不还是放我下去吧,我突然有点困了。”
沈昭予:?
沈昭予蓦得睁开眼。
她实在太能折腾人,搅得他心潮翻涌,浑身发热,心底隐隐又有焦虑发作的前兆。
他实在厌恶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无法预料事情走向的这种感觉。
冰冷、烦躁、充满攻击性的凌厉目光直直刺想向她。
他脸上彻底没了表情,连怒都没有,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
她把他弄得心神不宁,现在跟他说困了?!
宋星糖蓦得怔住,心里仿佛空了一块,这回往里灌的不是暖风。
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那个雪夜的灵堂中。
宋星糖害怕地垂下眼,主动松开缠着他的双手和双脚。
沈昭予冷冷看她一眼,也松开了手。他心情极差,将她放下后便翻身坐到床尾,沉着脸,平复了会气息,准备出去走走。
而宋星糖恢复自由身后就抱着被子翻身滚到里侧,缩在床头角落,只露出两只黑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宋星糖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莫名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森森冷气,她打了个哆嗦,又将被子裹得更紧些。
眼睛在他的脸上停留片刻,又顺着他挺拔健硕的身躯往下……
嗯?
宋星糖疑惑地歪头,用力眨了下眼。
怎么隐约见着他怀里有东西?
抬手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果然见他身上有个红红的东西。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才放开彼此吗?
他怎么趁她不注意,变出一件东西抱在怀里了?
好高深的戏法!
沈昭予长舒了口气,低头穿鞋,才穿好,便听到床上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恹恹回眸,看到宋星糖裹着被子往他这边蠕动。
沈昭予不想理她,可是她眼里的蠢蠢欲动实在太不详了!
沈昭予目光渐渐警惕,下意识要跑。
嘭——
大腿被人一把抱住。
而后她十分迅速且熟练地把自己的重量都压了上来。
她眼睛瞄向他身上,“红的,是什……”
是血。
宋星糖神情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沈昭予垂眸看了一眼,原来是他的伤口裂开,在渗血。
白日他动了内力,夜里又被她挂着,扯着。伤口本就未长好,流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沈昭予无所谓地拢了下衣裳,“你先睡吧。”
说着就要起身。
腿上的人说什么也不肯挪开,两只爪子死死扒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腹部瞧。
红唇
微动,喃喃自语:“你受伤了?是为了救我伤的吗?”
沈昭予冷淡地勾了下唇角。
成亲好几日,日日同床共枕,他每晚都准备着同她解释这伤是怎么来的,说辞每夜都在心里打转,就是没有机会说出来。
非得等他伤口撕裂,血浸透衣裳,她才能看见。
在她眼皮子底下要骗她简直是易如反掌,难怪她的奴仆们各个都不怕她。
一个主子当成她这样,也是普天之下独一份了。
沈昭予并不理她的问题,把她从自己腿上拨开就往外去,“我去换药。”
等他在耳房上好药,换过一件干净的寝衣,精神恢复平静,再回到卧房时,宋星糖已经保持着他走时的姿势,趴在床边睡着了。
沈昭予:“……”
他心底的郁气尽数散去,手按着头,无奈叹了口气。
当个呆子也挺好的,起码不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烦心,也永远不会消耗自己的精力和情绪。
他有些羡慕她的没心没肺。
把人搬回她自己的位置,沈昭予捂着伤口,放轻动作在她身边躺下,疲惫阖眼。
他从未如此想念那几个跟他作对的侄子。
侄子们只是想要他的命。
可宋星糖,还会摧残他的精神。
沈昭予难得做梦,一个久违又幽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在战场上厮杀,夜袭敌营斩杀敌将,刚把人首级割下来拎在手里,忽然从床帐里窜出来一只毛发凌乱的白色野猫,直直撞上他的肚子。
他穿着战甲,按理说不该有任何感觉,一只猫而已。
可不知那个猫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冲击力堪比用投石机扔了个百斤铁疙瘩过来。
沈昭予感觉一股强力压迫在他的伤口上。
而那只“猫”一边拿铁头撞他,一边还发出了喵喵的声音。
沈昭予觉得声音这错了,应该是金属撞击声,而不是猫叫,猫没有这样的破坏力。
他冷静地找出了场景的相悖之处,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然后沈昭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