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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近,“大小姐。”
宋星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新来的婢女,疑惑:“你去哪儿了呀?”
青鸾低眉顺眼,恭顺道:“早上秦姐姐说大小姐习惯被她们伺候,叫我不要跟着,我无事可做,就围着府里转了转,想着熟悉一下路。毕竟是昨儿才来府上,只跟着嬷嬷们走了一遍,对路径还生疏。”
“今儿主子们都在一处听戏,我想着即便乱走也冲撞不了贵人,便索性多逛了会。没想到……”
秦知许听出她在暗暗告状,心里不顺,打断:“到处乱走,叫你撞见丑事了?”
青鸾不卑不亢道:“正是,我瞧着一个戏子打扮的人鬼鬼祟祟,心里纳闷她不在水阁唱戏,怎么反倒入了内宅,便悄悄跟上去。”
“只见她一路到一处院子,那院子很大,我知定是主子的居所。不是霜星院,也不像昨儿我待了最久的管家院,想必也不是先大夫人的居所,那便只剩下二房居所。”
“院中无人,我瞧她进了东厢房,再没出来。”
李嬷嬷忽然道:“紫棠院正房是老夫人与大公子住,东厢房是二爷和二夫人,西厢房是二小姐住。”
“我不知她进的哪屋,只是半天没出来,我疑心有鬼,便大着胆子溜到窗边,却听到些……”青鸾犹豫片刻,含糊道,“听到了些不该有的动静,只是那动静没多久就停了,又听一女子尖叫,我便冲了进去。”
李嬷嬷凝神盯了青鸾半晌,“你确实胆大,敢听主子的房中事。”
青鸾却笑道:“奴婢来此时日虽短,却也知道自己该向着谁。大管家挑奴婢进来时曾训诫过,要一心为着霜星院着想。姑爷也命令过,如若可能,要留心二房动静。奴婢不认为今日所为是僭越之举,奴婢不求赏赐,只求主子一个平安罢了。”
李嬷嬷听后大为赞赏,“难为你有心。”
院里正需要这样忠心又有心眼有胆子能做事的奴仆。
李嬷嬷道:“对了,若有人问起,你如实回答。你才到我们院里,证言较为可信。”
青鸾应了声“是”。
妙荷忙问:“可有旁人见过你跟着她?”
“不曾,不过他们倒在床上,这是许多人都见着了。”
秦知许突然质疑道:“怎会有许多人见着,你不是才说进去时院里没人吗?”
青鸾瞥她一眼,淡淡道:“哦,我怕那戏子做了坏事就跑,就把她和二爷捆在一起绑在床上,然后才出去叫了人来。”
“……”
青鸾顿了顿,冲宋星糖道了声“奴婢冒犯”,学着自家主子那样两手捂住宋星糖的耳朵,才道:
“我听人说马上风后,不好立刻拔不出来,我怕那戏子冒然乱动,伤了二爷,就冲进去把那戏子用花瓶砸晕了。”
众人:??
青鸾面不改色补充道:“到我捆完人离开时,他俩那处还连着,板上钉钉的事,他们赖不掉。”
“……”
好,好狠。
李嬷嬷臊着一张脸,拉着听不清话、处于懵懂状态的宋星糖快步走了。
秦知许面上一阵青一阵红,捂着脸也跑了。只有妙荷目露惊叹,冲她竖起大拇指。
青鸾微微一笑,“走吧,妙荷姐姐,看热闹去。”
虽然耽误了一会功夫,等到紫棠院时,闹剧还没结束。
正上演到最热闹的桥段。
白氏不由分说将那戏子从床上薅下来,对着她的脸猛扇了好几下,一边撕扯,一边尖声质问。
那戏子先是被打蒙,而后也同白氏扭打做一团。
她也是满心的委屈无处诉说,自己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忽然被人从后头砍晕,等醒来时她躺在一张陌生的榻上,手脚无力,天旋地转,身体里有股强烈的欲..望在燃烧。
面前的男子不似她们说好的那般是个年轻的,面前这个年近四十,看着她的目光很是恶心。
不是说好,让她去勾引那个叫赵鱼的赘婿吗?
跟她说赵鱼在管家院,所有人都已经支开了,叫她只管去,还跟她说,已经有小丫鬟先去送了杯加料的茶。
那赵鱼早起时还饮过一杯迷药,不至于立刻将人药倒,只是叫他没精神罢了。
一杯削弱他精力的药,让他放松警惕。
再来一杯催.情药,助她成事。
怎么事实与计划的不一样呢?
戏子无力思考,她的身体不再受她掌控,渐渐没了力气,被人强占。
宋星糖她们到时,戏子正衣衫不整,倒在院里哭喊:
“分明是你们让我去勾..引那赘婿,怎么现在反倒指责我的不是?若非你们有心要害人,给了我方便,我又如何能在府上随意走动?”
李嬷嬷等人大惊失色,闻言齐刷刷看向白氏,骂道:“二夫人,你的心肠竟这般歹毒?!找人要玷污我们那冰清玉洁的姑爷?!”
??
角落里的青鸾嘴角一抽。
果然来这是个好差事,竟还能听到这种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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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自然抵死不认,只是她此刻精神受了大刺激,宛如一条疯狗一般,逢人便咬,没什么理智可言。她不听人的话,又要冲上去厮打。
白氏素来善妒,可宋
二爷却是个好色之徒。
二房有妾室两人,都是二爷背着白氏纳的。白氏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给两名妾室灌了汤药,绝了她们生孩子的可能。
那句“男人哪会拒绝送到嘴里的肥肉”,由她口说,又狠狠打在她的脸上。
闹剧至此,已经不是一场普通的误会,而是有预谋的陷害。
只不过加害者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戏子当众将白氏的谋划公之于众,白氏气红了眼,抡起竖在院里的铁铲,砸在戏子头上。
刺目的红如一盆红漆,从戏子头上浇灌而下。
人当场没了气息。
宋星糖不设防地看了满眼,瞳孔骤缩,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上次遇劫时的场面。
再又想起曾做过的赵鱼在她面前炸成一片血雾的梦,由脚底生出一片寒意,浑身不住颤抖。
院中尖叫一片,钱老夫人更是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宋星糖耳朵里似糊了一层棉花,眼前罩上一层薄纱,听不真切,也看不分明。
她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戏子伤在头上的那位置,她的头也在隐隐作痛。
脚底下软绵绵轻飘飘的,意识昏昏沉沉。
隐约间感觉自己被人搀扶着,远离了喧闹的中心。
等她再次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
宋星糖仰着头,怔怔望着檐角悬挂的全府唯一的那盏白灯笼。
手掌慢慢滑过光洁冰冷的石桌面,掌心无意识地合拢,抓握了一把细沙。
“糖儿,张嘴。”
鼻间嗅到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