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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勾搭主子,为自己上位铺路。”
院里都是明白人,闻言皆笑她口无遮拦,唯有宋星糖左耳进右耳出,满心满眼都是青鸾手中的裁刀。
她一边看,一边不住夸赞:“青鸾好厉害,这鱼,嘴巴是嘴巴,眼睛是眼睛的!”
青鸾:“……”
“你怎么会做风筝的?还做得这样好!”
“回姑娘,奴婢年幼时与家中开杂货铺的长辈学的,后来去了主子家,常常做这些给小主子玩。”
其实是怀王殿下早年间有一位政敌,其夫人的娘舅家是开杂货铺的,青鸾作为学徒,潜伏进去,搜集证据,助主子一举扳倒了对方。
她之所以取名青鸾,便因她从小就是暗卫中轻功最佳的那个,最擅暗中打探、传递情报。
她在杂货铺一潜伏就是两年,最后功成身退时,还学了一手的好技艺。
不止是扎风筝,木雕、竹编、制陶等等她也都学到了精髓。只不过这些技能从无用武之地,这还是头一次在人前展示。
“你太厉害啦,我也想学,就是不知……”宋星糖赧然挠头,“我脑子笨,不知好不好学,能不能学好。”
青鸾仔细看了她的手,半晌,才抬头道:“姑娘十指纤细,很灵活,这些小玩意对姑娘来说不在话下,不必担心,想学我教你,很简单的。”
宋星糖眼睛一亮,她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惊喜道:“真的吗?你觉得我能行?”
青鸾莞尔一笑,笃定点头,“姑娘喜欢画画,这些手上的技艺,兴许比旁人还要擅长。”
几句话把宋星糖哄得眉开眼笑,忘乎所以。
沈昭予能想象到她的笑颜,眉眼愈发柔和,心里想着给青鸾加赏钱。
“青鸾,你可真好,你鱼鱼说得还好听!”
沈昭予笑意微凝。
青鸾凭什么和他比,还比他好听?
她不是最喜欢他说话难听吗?现在嫌弃上了?
赏钱没了!
他沉着脸,阔步向里走去。
男人高大的身形甫一踏入院子,便将大多数目光都聚集过去。
除了宋星糖。
众人默默行礼,只听宋星糖还在围着青鸾叽叽喳喳。
一会夸青鸾有耐心,一会又夸她声音好听还温柔。
这些平日可都是“赵鱼”才有的待遇。
沈昭予一肚子火气越烧越旺。
一会谴责宋星糖,凭什么夸别人还贬损他。一会又在心里怒骂,青鸾绝不可能做得比他还好。
要论起谁最讨宋星糖的欢心,那必定是他这个赘婿,绝不能是旁人。
青鸾感觉到背后阴森森的冷气,下意识抖了抖,求生意志拉满,忙道:“奴婢比不得姑爷,奴婢笨手笨脚,只会这些粗蠢的活计,不似姑爷心灵手巧,秀外慧中。”
众人:“……”
宋星糖丝毫没觉得这评价有任何问题,她笑着附和:“鱼鱼的确博学,非是我们能比的。”
背后的死亡凝视消失,青鸾长松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暗暗腹诽,主子这心眼比针鼻还小,活活把人醋死。
宋星糖一句雨露均沾的夸赞,勉强让男人即将喷薄的怒火变成了窝囊火。
沈昭予不忍对她发泄,便扭头去找别人的不痛快。
“心术不正者,初月扣薪,次月驱至外院,再犯,就发卖了。”
李嬷嬷忙肃正面容,连连点头,“这些姑爷早都交代过,老奴都记着了。”
沈昭予不依不饶,“既然记着,为何还放这些蝇虫来大小姐面前晃?该尽早打发了才是。”
沈昭予说完,也不管李嬷嬷面上好不好看,直截了当吩咐妙荷:
“晚上炖十斤鱼头龙眼汤,再给嬷嬷抓几筐核桃,人参也该按‘根’吃,一日三顿多吃点。赶明儿认不得主子的样貌事小,记不清自己姓甚名谁,出门找不到回家的路,才是大事。”
妙荷:“……是。”
沈昭予嗯了声,拉起看得专注的小姑娘直接回房。
众人:“……”
青鸾面不改色,两耳不闻窗外事,继续专心扎风筝。
李嬷嬷道:“姑爷是在嫌我健忘,说我老糊涂了?”
妙荷道:“是,只不过他的用词没你说得这么好听。”
“……”
俩人对视一眼,无奈苦笑。
“咱们姑爷的这张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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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沈昭予靠在床头,拿着账册心算。
他看多久书,她就看了多久的他。
灼灼目光在侧,饶是沈昭予这般定力出众、堪称柳下惠转世的君子,此刻也难免心神荡漾,一阵恍惚。
心底的欲.念再次有复苏的趋势,沈昭予有一瞬间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再难的家国大事,再棘手的边关战况,再罪恶肮脏的阴谋诡计,一样一样,他都能够处理得游刃有余。
可唯有对着宋星糖的时候,他会失去理智与分寸。
他只恨自己不够坚定,不够冷静,却不能怪她,蛊.惑了自己。
认识她以前,无一例外,所有的欲..望他都能自己满足。
可如今,有一种困境只能由她来救赎……
察觉到自己身体起反应的瞬间,他便熟练地抄起一条毯子罩在自己身上。
喉头艰难滑动了一下,嗓音喑哑:“看甚?”
宋星糖以为他冷,十分贴心地替他掖好被角,密不透风地将他困在毯子里。
而后她隔着被子,爬到他身上,两脚外岔,坐在他腰.腹处,身体前倾,两手按着他胸口趴着,继续眼巴巴地瞧他。
沈昭予瞳孔微缩,手掌一下按在她腰上。
她就坐在他的罪恶之上。
用最无辜又干净的目光,照见他身为男人,最原始的丑陋与卑鄙。
压迫非但不能遏制他心里的邪念,甚至助长其嚣张的气焰。
曾经与她共同学习秘戏图的回忆,开始源源不断地侵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宋星糖,下去。”
他嗓音紧绷,低声命令。
宋星糖嗅到危险的气息,却不怕,头往他面前送。
两人只剩咫尺之距。
沈昭予的手贴着她的腰线,指腹无意识摩挲。
被她逼到毫无退路,头枕在墙上,垂下眼不敢与她对视,“有话要说?”
宋星糖点了点头,眼睛瞟向他嘴唇,满眼好奇。
“她们说,你的嘴巴上抹了毒药。”
“所以?”
不设防地瞥见她试探的目光,那一眼仿佛一簇火点在他胸口,如烟花一般瞬间炸开,在他的心口烧出一个窟窿。
窟窿里燃着熊熊烈火,令他焦灼难耐,占有.欲如潮.水,来势汹汹。
眼底映照出心境,再看向怀中人时,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攻击性,饱含强势又热烈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