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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男人深邃的眸中。

那里仿佛燃着一簇幽暗的火苗,火不大,却能烧得她浑身不自在,像是发烧一样,一阵一阵的热意往上涌。

每一次吃她的嘴,他都像是饿了几顿的狼,抓着她的唇又吮要咬,活像要把她吃掉一样吓人。

宋星糖呜咽一声往后躲,却激起更加猛烈的疾风骤雨。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人眼中有多动人。 w?a?n?g?阯?F?a?b?u?页?ī???u???è?n????????5?﹒??????

她双眸中涌动着迷.离,发出一声难耐的鼻音,如同灵巧纤细的手在他心弦上轻轻拨弄了一下,搅得他三魂七魄都乱了位。

二人肆无忌惮地在马车里缠/绵亲吻。

很快,外头传来脚步声。

沈昭予依依不舍,稍抬起头,没舍得离开,仍在她的唇上轻轻磨蹭。

“回府。”

他对着外头的人道。

他说话时,炽热的气息燎在她面上,她也不知为何,心跳竟一下重过一下。

她茫然地抬手按在胸口,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不觉间,出了好一会神。

这期间没有一点动静,也不受任何打扰,等她反应过来,再抬头,猝不及防地,又溺毙在男人那双深邃的眼中。

再木讷,也察觉到了危险。

她本能地往后仰身,想要从他腿上下去,却不料她所有心思都清楚明白地写在清澈的眼睛里。

沈昭予朝她身后伸手,贴在她后腰窝处,轻而易举地将人按了回来。

腰间的双臂越收越紧,宋星糖无措道:“鱼鱼,我的身体变得很奇怪。”

“嗯?”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呼吸,嗓音中似含了沙砾一下哑。

“这里,跳得好快呀,奇怪。”

她被人紧紧抱着,手费劲从两具紧贴的身体中间挪动,挤啊挤,好不容易挤到胸口的位置,五指按了按。

掌心下那颗心脏正在向她显现着旺盛的生命力,甚至让她生出一种,再跳下去她就会因为过于激动而死亡的错觉。

宋星糖有些慌,“鱼鱼,怎么回事呀,我不会要死了吧?”

那只比他要小上许多的手在拼命摸索自己的心脏时,也在挑动着沈昭予努力克制的神经。

她的手骨很软,在自己身前钻来钻去,他竟生出想要把她的手探进自己衣襟的冲动。

这样龌龊的念头一闪而过,便被他强行压下。

然而情之所至,岂是那么容易冷静下来?

听声音,马车已经进城,再过不多久就到了。

总不能让人都看到她这副样子。

沈昭予没有立刻回应,兀自调整气息。

“鱼鱼,你怎么不理我?”宋星糖伸手扯他衣裳,“不会我真的要死了吗?呜呜我不要啊,你快替我看看。”

染了哭腔惊慌失措的娇嗔就在耳边,沈昭予感觉到她抓起了自己的手,被牵引着,贴上一处柔软的地方。

沈昭予:???!!!!

他蓦得抬头,后背一下撞到车厢。

咚地一声巨响,就连外头的人都听到了。

世界诡异地寂静片刻。

原本车外秦知期在与心腹低语,这下彻底安静,谁也不敢再说话。

外头安静,里头的空气温度在节节攀升。

秦知期离得最近,隐隐约约听到里头传来轻而细的撒娇声——

“为何躲?你快摸摸我,是不是太快了?”

嘭!

秦知期耳边又是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甩到窗边上,听着都疼。

“你抽手做什么呀!”女子哼哼唧唧抱怨道,“都怪你,非要吃我的嘴,我现在都快要死掉了呜。”

秦知期:“…………”

他脸颊微热,一夹马肚,默默远离。

一到宋府外,秦知期也不敢停,一骨碌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小厮,似是后头有债主追债,逃命一般往府里走。

霜星院的众婢女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主子出来,面面相觑,不敢走也不敢催。

又过一盏茶的功夫,轿帘终于被人掀开。

沈昭予板着脸,跳下车,回身把才探出半身的人拦腰劫走,打横抱在怀里,快步往里。

他动作很快,可还是被人瞧见,宋星糖的衣裙上多了许多褶皱,面颊酡红,似饮过酒一般。

谁也不敢多言,皆红着脸,紧跟着走了进去。

**

买马的当晚,一封请帖送到了沈昭予的手中。

“是刘家大公子。”秦知期道,“您下午在马庄的事,应该已传到刘府,您说过的那些话,触动了某些人的禁忌,他们急着见您。”

沈昭予淡淡扫了一眼,兴致寥寥,“你去吧。”

秦知期诧异道:“我行吗?”

“你不行就不去,反正我不去。”

秦知期:“……”

这位爷究竟是不是来越州抓人的?难不成是他猜错了?

“是他们急,我又不急。等他们出招便是,我为何要顺着他们铺的路走?”

素来只有他掌握主动权的份,还没听说哪个人要见他,他就非得赏脸的。

沈昭予勾唇一笑,随口戏言道:“就算皇帝想见我,也要先问过我愿不愿意才行。”

秦知期:“……您何时才能改了这信口胡说的毛病啊。”

沈昭予挑眉笑道:“怎是胡言?我说的皆是实话。”

秦知期:“……”

好好好,你老人家天下第一,谁也不敢命令你行了吧。

秦知期默默翻了个白眼,点点桌上的信,“那不管了?”

沈昭予思忖片

刻,又有了主意,“不能不管。”

他不知想到什么,面上忽然露出愉悦的表情,秦知期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沈昭予笑眯眯地:“你回一封信,就说——马庄简陋,不堪入目,下回记得让耿掌柜多扣几批货,卖价高些。”

秦知期:?!!!

他大惊道:“这么直接?!”

执掌织造局的耿掌柜早就背叛了李夫人,尤其是在李夫人病倒后的那大半年里,偷偷私吞了不少该送到京城去的高级丝织物,以次充好,从中吃回扣,私得的欠款大多数都流向了州府的口袋。

沈昭予这么说,算是将窗户纸直接捅破。

“本……咳,我不想浪费时间,麻烦得很。”沈昭予不耐烦道,“他们要见我,左不过是要试探。不必试探,我直接将答案告诉他们,让他们进行下一步吧。”

秦知期:“……”

“还不快去?”

秦知期心里不安,这位爷的办事风格过于诡谲,令人完全摸不到头绪,他心里没底,想再多问问。

咚咚两声。

房门忽然被敲响,两人齐刷刷看过去。

吱扭——

门开了个缝。

宋星糖探了颗脑袋进来。

沈昭予的目光顿时柔软下去,唇边不自觉漫上笑意,他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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