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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

“或许是我听错了。”他嘀咕了一句,把插销插回闩里,三颗脑袋重新凑在一起,这回他闻到的干草味更重了,让人鼻子发痒。

“哎。”他随便抓起一个室友的校袍兜帽,把它像湿毛巾一样抖了抖,“你闻到了什么味,弗雷德——或者乔治?”

另一个拥有自由兜帽的韦斯莱咧嘴笑起来。

“看来我们的迷情剂成功了?”弗雷德说,“可以进行下一步——把它改良成香水了!”

“别转移话题,兄弟。”乔丹说。

“你怎么不问我?”乔治念了个荧光闪烁,魔杖尖端微弱的光源照亮了瓶中的魔药,液体在黑暗中依然有着珍珠贝母的光泽。

“问你们俩谁不一样,不说我也知道个差不离。”乔丹撇了撇嘴,“雏菊洗衣粉,阳光晒过的被子,甜奶油蛋糕之类的。”

乔治拿胳膊肘怼他的哥哥,“是这样吗,弗雷德?”

弗雷德清了清嗓子。

“雏菊洗衣粉味。”弗雷德说,表情看起来比旁观者们还好奇,“还有……”

“我就知道!”乔丹说,被乔治嘘了一声。

他以为会是阳光晒过的被子味,就像乔丹说的那样,或者青草味,再不济就该是打理球棒的松油味,但都不是。

弗雷德使劲吸了吸鼻子——

“这盥洗室漏水了?”他问。

乔治摸了摸脸,“没啊。”

怎么会有潮湿的衣料味。

只缠绕着他的水汽淡去了,像是得到了灌溉一般,他的肩上开满了花朵,但气味浅得几乎被刚开始闻到的洗衣粉味盖过,又时不时地盖住他的眼睛——

像一条丝带。

“不好说。”弗雷德说,“像花香味,但我又说不清是什么花……等等!”

怎么还有水果味,像橘子摔进花丛,汁水四溅。于是花香和柑橘香气弥漫,炉火噼啪声里,斯莱特林身体一歪,鸢尾花的香气不再遮挡他的眼睛,两个人的呼吸短暂交织,弗雷德与一颗柑橘一触即分。

绿眼睛仰视着他,罗米陷在地毯柔软洁白的长毛中,长发铺开,发顶的红色像潮水般褪去。

“呃,弗雷德。”乔治把魔杖举高了点,在微弱的光源下,他善意地提醒道,“你脸红了。”

“梅林!”乔丹大吃一惊,“弗雷德竟然还会害羞!”

砰——

隔间单薄的木门一震,插销不堪重负地弹开,隔间里的格兰芬多跳起时脑袋撞在一起。

“这是男盥洗室……”门外的男声有气无力地提醒着。

弗雷德不知道自己和谁撞在了一起,不管是谁,他都乐意承认格兰芬多有钢铁一般的头脑,他跌坐在地上捂着脑袋,摇晃的视野里走进一对精致的鞋尖。

斯莱特林的女级长站在他面前,手里的魔杖刚刚放下。

“我不太了解,先生们。”站在她身后的沙菲克用眼神把狭窄隔间里的三个人一一扫过,“这是格兰芬多的特殊癖好吗?”

“我倒是很了解斯莱特林的特殊癖好——偷听别人说话,又或者藏在暗处给人使绊子,就像现在这样。”李·乔丹一跃而起,沙菲克在他动作的同时抽出了魔杖。

“你们还有三分钟。”罗米轻快地说。

“什么?”乔治问。

“我进来之前,看到费尔奇先生在走廊另一端,我估算他走到这边来还要三分钟。”罗米抬起手腕,看了看不存在的腕表,“现在还剩两分钟。”

“希望你们来得及。”她同情地看了一眼架在马桶上的坩埚和散落一地的魔药材料,转身走出了盥洗室。

弗雷德看着克里斯托夫说:“什么情况?”

被落下的同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乔治。

乔治说:“他确实是弗雷德。”

“你问我干什么?”克里斯托夫一摊手,“你们是第一次和她打交道吗?”

“以防你们不知道。”李·乔丹打破了沉默,他举起一只手,“我确实是。”

露天庭院下,来自远处禁林的禽鸟啼鸣声似乎有了重量,拂过灌木丛向下滚落,留下浓绿的枝叶在夜色中微微颤动。

“你走得够快的。”克里斯托夫追上罗米,他的朋友脸上并没有他想象中羞涩或是期待的神情,“看来红头发的回答让你不满意了,但他不是还没说完吗,或许他后来闻到的味道就和你有关……哦,罗米——”

罗米猛地刹住脚步。

克里斯托夫说:“你紧张了。”

罗米看了他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眯起眼睛,露出狩猎般的神情,克里斯托夫顺着她的眼神方向看过去,灌木丛在宁静的夜幕下微微颤动。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今晚还会遇到谁——四分五裂!”

“罗米·罗齐尔!”

加斯帕德捂着被切开的丝绸袍子从灌木丛后跳出来,金头发翘起一绺。他的女伴较他离树丛更远,也更灵活,罗米侧身躲开女学生会主席的无声咒,对着他们吐了吐舌头。

“我不知道是你嘛。”她诚恳地说,尽管加斯帕德没等她说完就翻了个白眼,罗米又向前一步,“我也不知道会是你,布坎南。”

布坎南收回魔杖,眼神在加斯帕德和罗米之间转了几圈,姿态拘谨又警惕。

“没和你的女朋友说起过我吗,加斯帕德?”罗米向布坎南投去一瞥,“我们是表兄妹——关系非常远的表兄妹,远到可以——”

加斯帕德冲上来捂住罗米的嘴。

“唔唔唔!”罗米说。

“我放开手,你要管好你的嘴,成交?”加斯帕德松开手。

“远到可以结婚。”罗米飞快地说。

“呜呼!”克里斯托夫欢呼一声。

“她在开玩笑。”加斯帕德连忙辩解。

“所以罗齐尔不是你的表妹。”布坎南说。

克里斯托夫把重心换到另一只脚上,“她当然是。”

“她是,但我们不可能和对方约会,更别说结婚了——我们的母亲是亲姐妹!”

“哦,加斯帕德。”罗米说,“轮到你的时候就知道要解释了。”

布坎南皱起眉头,她的神情让罗米感觉加斯帕德和自己像是她魔药教室操作台上的两块非洲树蛇皮。

“那你们不能结婚。”布坎南用探讨非洲树蛇和南美蝰蛇区别的语气说,“近亲结婚的后代很容易出问题。”

“这是麻瓜科学吗?”克里斯托夫打破了沉默。

“我们一般称它为科学——我妈妈是医生。”布坎南和她的约会对象对视了几秒,“……麻瓜的治疗师。”

在场的巫师们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所以,布坎南,所以你母亲是麻瓜,那你父亲……”罗米看着加斯帕德,克里斯托夫低声咳嗽,被她一掌拍在胳膊上,“我不歧视麻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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