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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约瑟夫帮……你们管那叫什么,凤凰……凤凰社!帮凤凰社隐藏的地点,他到现在都没把这事向黑魔王禀告,我猜他是想默不作声地立个大功,再去爹地面前邀宠。”
克劳迪娅伸手给爹地打了个引号,满意地看到罗米笑了笑。
“但你不这么想。”罗米轻声说,像是看到了一线生机。
“我当然不这么想,不然你早就死了。”克劳迪娅微微笑着,“我想你和我一起向黑魔王邀功,这对你也有好处,叛徒总比倔强的俘虏活得长,不是吗……你还说过想和我在一块儿工作呢。”
“看来你过得不怎么样。”罗米恢复了惯常轻飘飘的口吻,这让克劳迪娅感到愠怒,“我以为像你这种有天赋的女巫会很受欢迎。”
“我也以为,一群蠢货。”克劳迪娅耸了耸肩,“他们觉得我是个弑父的怪胎,又被家族除名,没有遗产和亲属可依傍,因此排挤我。”
“不是阿德莱德杀了老迪特里希吗?”罗米扬了扬眉毛。
“是她呀。”克劳迪娅抱怨道,“阿德莱德平时伪装得太好了,只有我知道她一点也不在意她丈夫,没准哪一天她不想装下去了,就要把他杀掉,只是我母亲不会挑时间,还要我赶回去帮她处理现场——这下好了,他们都觉得是愚昧的母亲在帮残忍的女儿顶罪。”
她顺着罗米的目光看向窗外,墙壁上喷着露骨的脏话和生殖器彩绘,那辆似乎永远都没人开走的垃圾车招来了不少苍蝇,在阳光下乱飞,街区静谧无声,像是时间的角落。
“怎么样?”克劳迪娅叩了叩桌子,催促道,“我们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罗米转过头,露出衔住花瓣时的笑容。
逃亡在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克劳迪娅抬手,魔杖甩出一道银白色的光幕挡在身前,劈砍下来的红光被弹向吧台,击落了一排货架,硕果仅存的酒瓶纷纷坠落,玻璃破裂声不止在一处响起,窗口化作无数片碎玻璃,罗米踩着窗台冲进细碎的光雨,克劳迪娅咒骂一声,另一道咒语紧随其后,击中了斯莱特林的膝盖。
她从窗口翻了出去,鞋底碾着碎玻璃咯吱作响,罗米踉跄着后退,手臂和小腿划破的口子缓慢地往外渗血。
“你怎么总在惹我生气呢,罗米?”
克劳迪娅不耐烦地甩动魔杖。杖尖射出光柱,意料之中听见盔甲护身的咒语声后,另一道蓝光紧跟着穿透屏障,准确无误地击中黑发女巫的胸口,罗米向后倒去,重重撞在破旧的电话亭上。
她走上前去,将挡在罗米脸上的黑发拨开,指腹轻柔地揩走她嘴角的血沫,绿眼睛失神地看着她时,克劳迪娅不可抑制地想到鹿首温柔的眼睛。可没用的美丽只能是战利品。
“你真应该答应我的。”克劳迪娅遗憾地说,“小巴蒂·克劳奇是个好老师,我从他那儿学到了不少东西。”
罗米嘴唇翕动着,发出微弱的气音。
克劳迪娅善解人意地俯下身去,“别咬我。”她警告道。
“……你还没……没见过穆迪吧……他比克劳奇更好……克劳迪娅……你不能……”
斯莱特林断续的声音低到听不见,克劳迪娅抚摸着她的鬓角,“我不能什么?”她不合时宜地想笑,“不能诋毁霍格沃茨吗?”
罗米失去血色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克劳迪娅一愣,黑发女巫站在船舷上向后倒去的画面突然跃入脑海,余光中罗米的手腕动了动,她心中一跳,想要闪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爆炸来得又快又猛,强烈的冲击从插入地面的柏木魔杖中迸发出来,克劳迪娅被一阵不可违抗的力量掀翻在地,耳道被锐利的蜂鸣声填满,电话亭红色的碎片有些落在她身上,被一只伤痕累累的手轻柔拂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更疯狂的痛意过后,她重新听见外界的声音,罗米蹲在她身边,魔杖在手中颤动,克劳迪娅意识到自己被强行恢复了听力。
“你不能总犯同样的错误,克劳迪娅。”她同样虚弱,但眼睛亮得惊人,地底伸出的藤蔓拱开地砖将克劳迪娅牢牢缚在地上,罗米从她手中抽走魔杖,和自己那根一起收进袖筒,“穆迪说过,魔杖脱手前,战斗不会结束,克劳奇肯定没教过你这个吧。”
“这是哪儿?”克劳迪娅问。
“哦,好问题。”罗米不急不缓地为她整理着衣领,“我想你一直忙着逃亡,应该没空来魔法部看看,果然如此……但我得走了,克劳迪娅,别告诉傲罗们我对来宾入口做了什么……你或许知道,我现在一贫如洗……”
克劳迪娅模糊的视野里,精致的短靴摇晃着走远,没过一会儿又踉跄着跪倒在她身边,罗米掰开她紧攥的手指,将手链放进克劳迪娅掌心。
“很久不见了,送你个礼物。”她俯下身,呼吸轻得像是落在耳边的吻,“我也很想你,克劳迪娅。”
食死徒在那天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和伏地魔归来一起登上了报纸,短暂的治疗过后,迎接克劳迪娅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提审,她却时常想起罗米跃入水面前露出的笑容。
原来她从不指望被谁抓住,只是笃信自己不会溺亡。
最后一次提审前,陌生的傲罗出现在关押着克劳迪娅的铁笼前,耳边的金耳环轻轻晃动。
“我知道你见过罗齐尔。”金斯莱低声问道,“她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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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夜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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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1 Broke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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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娜将刺耳的闹钟狠狠砸向地面,伴随着另一声巨响,闹钟停止蜂鸣,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摸索着拉开窗帘,窗外淅沥的雨声清晰起来。
“我讨厌伦敦。”
她揉着眼睛走到客厅,对艾迪说。她的室友正在刷牙,含着一口泡沫说话时声音很含糊,但让娜还是知道她在说什么。
“没人喜欢伦敦,小女孩。”
艾迪收拾好自己之后又重复了一遍,焦糊的吐司从她们总是控制不好火候的烤面包机里弹跳出来,艾迪懊恼地一甩高耸的发辫,让娜把自己泡了牛奶的麦片推给她。
“我爱你。”艾迪甜蜜地说,捏着塑料勺的指甲像几只玫红色的甲虫,让娜在这时候意识到自己忘了眼镜,连忙取过来戴上,视野重新清晰起来。
“你的眼睛很漂亮,让娜。”艾迪说,“为什么不配一副隐形呢?”
“等我这个月发了工资就去。”让娜看了看表,“你要迟到了。”
艾迪尖叫一声跳了起来,让娜连忙扶住椅子,这是她们公寓里仅有的两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