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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的事实。

“走这边。”肖恩指着窄巷尽头,“以防万一,你从后门进去。”

店铺后的路远不如主街平坦,废弃的货架和垃圾直接被丢在路边,石砖因为年久失修变得破碎不堪,走在路上总得提防突然出现的淤泥,一个躲在旧推车下避雨的佝偻小贩突然朝他们扑了过来——

“买个护身符给年轻女士吧,先生!”

小个子男人手里晃着一大把串着银坠的细链条,眼睛不住地往兜帽下的半张脸上瞟,肖恩收回魔杖,觉得有些滑稽,他转头问她,“你想要一个吗?”

罗米瞪了他一眼。

绕过小贩继续往前,即便是在幽暗的后巷,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依旧耀眼,远处雨幕中浮现出日出似的明亮橙色光圈。

“别赌气了。”肖恩低头躲开一只横在半空中的木棍,“唐克斯只有半天假,她得回霍格莫德执勤,小天狼星留下看店,只有我能送你……你以为我有多想来?”

“以后周末别再来了,肖恩。”罗米停下脚步,“我有两份房租要交,没有多余的钱给兼职开薪水。”

“前面就是。”肖恩在一家店铺老旧的雨遮下停住,“一直往前走,他们的后门也很有特色,你看见就知道,我在这儿等你。”

隐隐的音乐从不远处那轮蛋黄似的光圈中传来,显得淅沥的雨声没那么单调,罗米低着头往前走,不断踩进泥泞的水坑,呲啦一声,不合身的长斗篷挂在一条断掉的椅子腿参差不齐的截面上,豁出一道细长的裂口,罗米想把它取下来,被一根木刺扎进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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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鼻腔突然一阵酸涩,肖恩似乎注意到她的异常想过来,没等他有所动作,罗米已经转身飞快地往回跑。

“你去哪儿?”肖恩一把抓住她。

罗米甩开他的手,兜帽滑了下来,本来就半干的刘海在潮湿的空气中下塌着挡住视线,她用力地晃了一下头,

“……我不能去。”罗米说。

过去一年少得可怜的几次见面,她拙劣刻意地扮演一个爱人,但一次又一次的变故不断冲刷着贫瘠的热情,让她对真正的爱人心生畏惧,过度的吻与拥抱都成了欲盖弥彰的粉饰,而事实是,尽管她依然能记起圣诞雪夜里,飞天扫帚驶过月亮时心中的悸动,但弗雷德似乎已经变成了爱的符号,存在的唯一意义变成了爱啊爱啊,爱的背面是令彼此都感到不适的烟味与花香。

罗米蹲了下去,木刺在指腹中触感鲜明,“……我知道方向是一样的。”她哽咽着说。

“可是我觉得,我们好像已经不在同一条路上了。”

“但你也只能向前走,不是吗?”

暗沉的天色中,肖恩轻声说。

把戏坊的门环把单薄的木门撞得咚咚直响,一根魔杖抵在锁孔,“身份核验。”里面的男声说道。

“罗齐尔……罗米·罗齐尔。”

罗米没有防备,差点被猛开的门板扇下台阶,一只有力的手把她拽了进去,乔治欣喜地帮她拍打着蹭在斗篷上的青苔,带着她往屋里走。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走这边楼梯,去楼上暖和暖和。”红发男孩快活地问,品红色店袍亮得像只灯管,“弗雷德知道吗——他不知道,对吧!你想给他个惊喜,那你来得正是时候,他去肯特郡采购原料了,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

乔治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他有点迷茫地看向罗米。

“你怎么开始戴眼镜啦?”

墙纸上的小仙子飞过几只抱团的侏儒蒲,好奇地在罗米停下脚步的那块墙面上打转,透明的翅膀嗡嗡扇动,罗米伸出手,接住从墙上喷出来的金粉。

“过了个糟糕的暑假。”她说。

“看出来了。”乔治皱了皱眉,换了个话题,“你没从前门进来真是遗憾,我们的便秘仁笑话可是大受欢迎——”

随着他推门的动作,门口几只巨大的纸盒轰然落地,罗米下意识摸向袖口,才想起魔杖已经不见了。

“没大问题。“乔治哈哈一乐,挥舞魔杖把几盒速效逃课糖的库存挪回原位,“搭把手,罗米——”

“你的魔杖呢?”他问。

“都说了是糟糕的暑假。”罗米苦笑。

乔治看上去有很多问题想问,最后只是推开了另一扇门,“这儿是我们的工作间。”他说,“进去歇个脚等弗雷德回来吧……别多心,罗米,那卧室可能只有我俩才愿意待。”

罗米感激地笑了笑。

工作间或许是二楼最宽敞的房间,尽管如此也被大大小小的纸盒与羊皮纸卷堆满了,罗米跳过两只大号坩埚,锁定了房间里没有衣物堆积的那把椅子,手指里的木刺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想找点东西挑出来,又对满桌杂物无从下手。

等会儿我要抱他吗?

为了转移注意力,罗米抠着指腹上细小的创口想,是先打个招呼再抱他,还是直接跳到他身上——

万一跳到乔治身上怎么办。

模拟到第三种可能时,门吱呀一声,罗米握着手弹跳起来,没什么值得疑惑的,就是弗雷德,穿着一件风尘仆仆的旅行斗篷,身上带着旅行的人特有的灰尘和雨水味。

罗米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弗雷德脸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下移,“你手怎么了?”

“扎了根刺。”罗米跟着回答,万万没想到是这样开场。

弗雷德把旅行斗篷随意地扔到旁边的衣架上,罗米看见那拖地的一角忍不住想提起来,被他拦住。

努了努下巴,“坐回去。”他说,弯腰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指尖多了根细长的针,“哪根手指?”

罗米愣愣地伸出左手,勾了勾小指,针尖抵了上去,她下意识缩手,手腕被他压住。

“别躲我。”弗雷德蹲在她面前说,皱着眉头找那个创口,“巴黎怎么样?”

“……还不错。”罗米半真半假地说,“我的魔杖丢了。”

轻微的疼痛后木刺被挑走,弗雷德甩了甩手腕,银光一闪,滚进地板缝里不见了,他抬起头看向罗米,脸上浮现出罕见的哀伤。

罗米心跳乱了一拍。她终于明白弗雷德为什么从没来过书店,不是因为肖恩的谎言,而是他们在那之前就见过,而她躲进杂货店,橱窗外一闪而过的,红发青年的脸,脸上是相同的神色。

弗雷德孩子气地将脸枕在她腿上,鼻尖蹭着潮湿粗砺的丹宁面料。

“你明知道我们在伦敦见过一面,罗米。”他叹息着说,“为什么和他们一起骗我呢?”

可第六个问题没有答案。

小天狼星吸着一杯快要见底的奶昔,门口响起风铃声,他头也不抬地喊道:“今天打烊了!”

“拜托,现在才四点。”

罗米和肖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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