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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沃尔特不受控地向前走去,手中的魔杖迸射出危险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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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好油!”罗米在沿街的房屋墙壁上胡乱蹭了两下手,“真恶心!”

“你摸他的脸干什么?”肖恩不大高兴地问,示意她站到小巷的阴影里,街对面的小广场上,一个黑影轰然倒地,身材高大的那个扛起他的同伴朝垃圾车走去,“多此一举。”

“感觉这样比较神秘。”罗米耸耸肩,“多像个女巫呀。”

“你就是女巫。”肖恩提醒道,格里莫广场12号门口的台阶上响起轻微的爆裂声,老宅的主人对他俩点了点头,银蛇缓缓游动,小天狼星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我还以为你更关心我为什么会用夺魂咒呢?”罗米说。

“你为什么会用夺魂咒?”肖恩配合地问道。

“每个女孩都应该有一位食死徒教授。”罗米挑衅地看着他。

他们来时路过一家女装店,橱窗上贴着宣传标语:每个女孩都应有一件小黑裙。肖恩用揶揄的眼神看了眼她的黑裙子,被她瞪回去时就该料到罗米早晚会报复回来。

“我为我的失礼道歉。”肖恩说。

“哪一次?”罗米问。

“每一次。”

罗米突然有种被蛋黄噎住的无力感。

“我们走吗?”肖恩问。

她犹豫地看着布莱克老宅紧闭的房门,刚才他们进去了一趟,把雷古勒斯的棺椁放回前厅,克利切哭嚎得要背过气去,甚至忘了辱骂泥巴种胆敢踏入女主人高贵古老的家宅,一个疯癫的家养小精灵和一个痛苦的兄长共处一室,听上去实在让人担心。

“去了也没什么用。”肖恩挥了挥魔杖,垃圾车的车门发出一声闷响,趴在方向盘上的司机一个激灵,揉着眼睛载着两个沉睡在垃圾堆里的食死徒开出这个街区。

“我很惊讶蒙顿格斯对你竟然还有愧疚之心。”肖恩说。

“我也很惊讶他醒来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他要是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早在我能找到他之前就躲起来了。”罗米看向他,“我哪儿还有机会从他手里拿到免费的生死水。”

“麻瓜的药品对巫师的影响总是难以捉摸。”肖恩不置可否地说,“你去哪儿?”

罗米停在格里莫广场12号门口。

“如果你非要进去,我建议你还是少说……”

肖恩自觉地闭上嘴巴,看着她将一支变出来的白玫瑰放在门前。

“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对吧?”罗米站在台阶上,垂下眼睛看他。

“我不是因为感到被排除在外而生气。”肖恩突然说道,紧攥着自己变出来的玫瑰梗,“他们今晚行动之前来找过我,问我愿不愿意将自己的家作为安全屋接应今晚的成员——但我拒绝了。”

“凡事都有风险,肖恩……更何况那是神秘人……”

“是梅丽莎。”肖恩说。

罗米一愣,“谁?”

“我的……女朋友,我们住在一起。”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他又说道,“去年圣诞我和几个同事去度假,梅丽莎是我同事的妹妹,她也在,新年我们开始约会,上个月她搬来和我一起住——”

罗米在这个停顿里尴尬地眨着眼睛,“……恭喜?不,你先等等,她知不知道——”

“梅丽莎是哑炮,在麻瓜世界长大。”肖恩否认,“她只知道现在巫师界不太平,同样的,她希望我也能融入麻瓜世界,去上学,找个工作——她觉得我这样的人……”他自嘲地笑笑,“不费什么力气。”

“所以你?”

“我辞职了。”肖恩说,“但我还在为凤凰社工作,梅丽莎以为我在夜校读书。”

“欺骗爱人的感觉一定很糟糕,肖恩。”罗米皱着眉头说,“但她应该知道……”

“你以为我是在为这个伤神吗?”

“你真是比我想的还要自私。”罗米吸了口凉气。

“我拒绝凤凰社之后一直在责怪自己。”肖恩说,“为什么我总是为了抓住些没那么好的机会,放弃一直以来都想要的——”

罗米从他手里抽出白玫瑰,放在门前。

“你要把它捏断了。”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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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站在布莱克老宅狭长的门厅里,克利切伏在他脚边哀哀哭泣,石棺棺盖滑开,上面篆刻的如尼文泛起冷光,雷古勒斯躺在其中,双眼紧闭,双手放在胸前,昏暗的汽灯模糊了阴尸与活人之间的肤□□限,他竟荒诞地希望胞弟陷入一场平和的睡眠。

天鹅绒帷幔大敞,沃尔布加头一回停止了尖叫,她拼了命地瞧着这边,蜡黄苍老的脸似乎要冲破画布,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响动,像是呜咽,又像是歌声。直到小天狼星安置好弟弟离开旧宅,从伏地魔手下死里逃生的震颤和摧折心脏的悲恸都随着夜风远去,他感到自己变成一副空壳,像在摄魂怪飘过时最接近死亡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沃尔布加那些古怪的动静究竟是什么——

那时他还很年幼,往后几十年的离散动荡尚未显露端倪,而雷古勒斯更是个被母亲抱在怀中的婴儿,包裹着襁褓的乳白长毯月光般流淌到地上,他靠在她腿边,母亲哄着幼子入睡,轻轻唱起了古老的歌谣。

“英雄奥多被抬回故乡,

抬到他儿时熟悉的地方,

帽子翻过来,入土安葬,

魔杖折两端,多么悲伤。”

第94章 别让我承受我只是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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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她会哭。”

婚礼当日是个大晴天,弗雷德和乔治站在帐篷外的草地上,挂好一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金色气球,他转过身对查理说,同时侧身为一大瓶香槟让路,距离比尔和芙蓉的婚礼开始还有不到两个小时,这时候出一点闪失,莫丽都会让他变成真正的隔壁邻居,而乔治或许能因为那只缺失的耳朵得到缓刑。

“为什么?”查理问。

“谁能想到呢,对吧。”和乔治目送着那瓶香槟穿过白色帐篷的门帘后,弗雷德继续道,“之前我在她店里撞到了脚趾——喊了一声痛而已!她问我要不要叫个救护车——一种麻瓜的交通工具,用来运送需要急救的重症病人。”

“有一次我对罗米说,我在把戏坊见到了之前约会过的一个女孩儿……或许我是有那么点伤感——”

“那么点?”弗雷德不怀好意地重复道。

“你女朋友问我:需不需要拿条毯子把你抱起来晃晃,再给你找一个安抚奶嘴。”乔治摸着自己耳边,心有余悸地说,“毛心脏的女巫。”

“那毕竟是一只耳朵!”查理还是不习惯弟弟脸侧的突兀的伤疤,自欺欺人地转过脸去摆正桌上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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