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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但它显然还没来得及熟悉自己的四肢,稍微跑快一点,四条短腿就不听使唤地朝不同方向撒开,大脚板一掌把它按住,慢悠悠地示范正确的走路姿势。

“那是法国女孩带来的宠物。”乔治幸灾乐祸地说。

“死也不能让罗米知道这件事。”弗雷德拧起眉毛,“同意?”

“谁知道你到底在看什么。”乔治说。

唐克斯踹了弗雷德的椅子腿一脚,“老实点。”

“别太过分!”弗雷德委屈地叫道,他站起身寻找着穆迪的座位,“这不行,我得让疯眼汉把罗米变回来——或者让他把我也变成什么……”

“最好别去。”唐克斯说,“罗米昨天和阿拉斯托约好了,如果你去找他,他就把你变成大海龟,扔到陋居后面的池塘里。”

“你女朋友向来思虑周全。”乔治说。

“是啊。”弗雷德说,“她最好了。”

小天狼星扯松礼服长袍领口的金属扣,这副姿态引得几个法国女孩用大胆直白的眼神反复打量着他,查理去候场了,他坐在伴郎离开后空出来的那把金色椅子上,眼神还看着哈利的方向,伪装成韦斯莱的救世主正在和罗恩还有赫敏低声交谈,显然当孩子到了一定年纪,大人就要适应被谈话排除在外的生活,不管谈话内容是拯救世界还是教子的女朋友。

“你怎么闲下来了?”弗雷德说,语气酸溜溜的。

小天狼星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别理他。”乔治笑嘻嘻地说,“弗雷德现在嫉妒能靠近罗米的所有人。”

小白狗兴致冲冲地在椅子腿的缝隙间钻来钻去,享受着宾客们的称赞和抚摸,但决心不吃他们喂过来的任何东西,它第一次经过穆丽尔姨婆身边时被脾气古怪的老太太踹了一脚,第二次就学会了趁她不注意时,叼着穆丽尔姨婆裙裾的花边把它缠在桌子腿上。

“把戒指抢回来不就行了——谢谢你,乔治,但我绝不会再喝你们俩经手的任何东西。”小天狼星摆了摆手,拒绝了乔治递给他的一杯香槟酒,“上次你们在莱姆斯婚礼上在酒里下的药让我哭得停不下来,安多米达后来写信说会笑话我到死。”

“真的很好笑。”他的外甥女从后排探过脑袋来插话,被小天狼星一把推了回去,卢平对准他的椅子腿踹了一脚。

“我们在所有酒里都加了点料——不是这儿的。”弗雷德说,被他旁边的客人警惕地瞪了一眼。

“那说明你和罗米都该少喝点酒。”乔治说,“只有你们俩哭了——放大感情的魔药,被两桶蜂蜜酒稀释得几乎不会起效。”

“罗米呢?”唐克斯问。

“或许在跟穆迪撒欢儿吧……”乔治说,“认真的,这么多年怎么没人想到送他一只小狗,很明显,疯眼汉对小动物缺少抵抗力——”

一阵鼓掌声打断了他对于疯眼汉和小猫咪的搭配畅想,他们一齐回过头,先是韦斯莱夫妇,笑容满面,片刻之后,比尔和查理站在大帐篷的前面,德拉库尔先生和芙蓉挽着手走过步道,音乐声和赞叹声混杂着响起,新人在鲜花和母亲的泪水中光彩照人。

“……我宣布你们结为终身伴侣。”主持婚礼的巫师说道。

弗雷德和乔治站起来领头鼓掌喝彩,一团毛线球似的影子飞快地穿过银色的星雨,在帐篷的帆布消失时抄着近路离开了会场,弗雷德一愣,穿过逐渐形成的金光闪闪的舞池,跟着那一团影子向外跑去,把乐队的吉他声抛在身后,八月初的阳光热得像从天上落下的炭火,直到熟悉的奇形怪状的小楼又出现在眼前,他背上的汗才在凉爽的陋居中缓缓沁入长袍的面料。

和不远处的婚礼现场比起来,陋居安静得过分,隐约的歌声从窗子缝里飘进来,弗雷德踩上吱嘎作响的木楼梯,先去敲了敲金妮的房门。

“罗米?”

他把门推开了点,屋子里空荡荡的,床铺也很平整,另一个可能出现在他脑海里,弗雷德踩着不明显的拍子,停在自己卧室的门前,果然,他的卧室门口留下了一道没关严的门缝。

弗雷德咽了口口水,心中竟然涌起类似那个圣诞夜,他在霍格沃茨的露台上等着罗米走上来的紧张,不存在的风雪刮得他脸颊通红,卧室里响起什么东西落地的脆响,像是一个暗号,弗雷德伸手推开了门。

淡紫色的小发夹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罗米背对着弗雷德坐在他的床上,礼服的系带系到一半,凌乱地散在背后,布料松垮地挂着,露出背上苍白的皮肤,她甩了甩头,蓬松的黑发立刻盖了上去,像只趴伏在残雪上的黑猫。

弗雷德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尽管如此,罗米也没有回头,不知道是故意不想理他还是被别的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他走到床边,轻轻拢住罗米的头发,在后颈上的皮肤上落下一个吻。

“你应该警惕些。”弗雷德赌气地说,笨手笨脚地把她裙子背后的系带穿进孔眼里系好,“至少别背对着门。”

罗米抖了抖手腕,弗雷德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唯一的单人照相框被拆开了,木框和玻璃板被放在他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罗米和她朋友们的皱巴巴的合照旁边,而照片正夹在女巫的指尖,红发的罗米坐在长桌边,日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在她脸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她微微扬起脸,看向正朝她飞来的猫头鹰。

弗雷德想把照片拿过来,罗米拿着照片向后一缩,对他摇了摇头。

“收集照片是你的新爱好吗,弗雷德?”她轻声问。

第95章 吵架的意义在于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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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解释。”

弗雷德下床,和罗米拉开一段距离,双手局促地搭在裤缝上,这姿态对他来说实属罕见,照片上的罗米和坐在他床上的罗米一齐盯着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要怎么解释?”她问道。

怎么解释呢,弗雷德心想,说我本来是打算把这张照片在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或者说还给你,但我们当时还没在一起,我担心自己被当作私藏女孩儿照片的怪人,所以干脆私藏了你的照片?

罗米哼了一声,裙摆铺开坐在他的床上,像睡莲的花蕊,“你很怕我吗?”她打量着弗雷德的表情问道。

“当然了。”弗雷德想都没想就说道,“我很怕你不开心。”

“呃——”罗米说。

“有些刻意吧。”弗雷德咂了咂嘴,“我也觉得是。”

“是有一点。”罗米说,随后又沉默了。

弗雷德曲起指节敲了敲床缘。

“我可以坐下解释吗?”

“什么?”

“躺下也行。”

没等罗米回答他,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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