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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用不了多久,就要起飞了!

……

很快,福善堂给村里的福惠,便一一都到位了。

学堂的桌椅、纸墨,姜丰年全都采买了回来。

老人堂那边,每日也由孙春雪,过去送些新鲜的菜蔬。

大伙看到姜家言出必行,虽然嘴笨不知说啥,但心里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

自此之后,也再没人说李引儿闲话,整个大柳村,都洋溢着团结积极的气氛。

这天初五,又到了福善堂发工钱的日子。

刘婆子她们领了银子,感慨自己可比男人能挣多了,对着冯氏连声道谢。

回到家后便挺起胸脯,腰杆硬得像是刚下了蛋的母鸡。

孙春雪和李七巧手里有了积攒,也不再苦着自己,这就说笑着坐上驴车,要进城闲逛采买。

只有李引儿是空着手回去。

毕竟她的工钱,早就同冯氏说好,全部存在福善堂,免得被李婶子偷拿了去。

眼看着刘婆子家又吃上了猪肉,杨二媳妇家也买了炊饼,李婶子馋得哈喇子直淌。

她给李引儿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见半个铜板,气得直砸枕头。

“你个臭丫头,挣了银子不说让娘帮你管着,还全都留在那老人窝,你咋不认那冯寡妇当娘!”李婶子饿得眼睛都凹陷。

李引儿不躲不闪,任由她闹。

“要真能有冯婶子做娘,倒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她肯定不会为了从女婿手里抠点银子,就眼看着闺女被打得没人样儿。”李引儿平静地道。

李婶子被噎得老脸一白,手爪子都直抖:“……女人挨点打能紧紧皮,守得住规矩,那是为了你好!”

“那以后爹再打娘,您也干脆别再躲了,毕竟是为了您好。”李引儿小声反驳,她和糯宝在一起待久了,也不再似以前懦弱。

李婶子牙都快要咬碎:“你、你个不孝的,我咋生了你这么玩意儿!”

她气得跳脚,骂完便拔腿要往福善堂去。

闺女挣的银子,她得讨要回来,文才下半年的束脩,可还没着落呢!

这会儿,太阳快要落山,姜家人都不在福善堂。

迎着夕阳斜下的红晖,老人们正坐在门口,温着两壶白茶,围看吴大夫和蒋老爷下象棋。

李婶子人还未到,嚎声就先传了过来:“姜家的,你们也太丧良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哪有伙计的工钱,要在东家手里攥着的,我看你们这就是克扣,想白用我闺女干活。”

众人被这破锣嗓子扰得蹙眉,都不由看向门外。

李婶子赤急白脸地赶到时,见吴大夫他们都在,心里还挺得意,以为能搅一搅姜家生意。

她腆着老脸,正还要继续跳脚,谁知这时,一口老痰就呸了过来!

“就是你?”吴大夫蹙紧眉间,上来就大啐一口。

他瞪眼道:“你就是引儿狠心的娘,眼看着她快被揍瞎,也非把她往婆家逼的那个?”

李婶子一怔:……

敢情她还挺出名?

蒋老爷也摔了棋盘:“哼,闺女在婆家遭罪不见你出头,现在姜家给了她挣钱的机会,你倒还知道自己是个能喘气的了,真是脏了老子的眼!”

李婶子语塞:“……”

“姜家给你们吃啥迷魂药了?你们是花钱来享福的,维护他们干啥?”李婶子不服地梗起脖子。

“哼,不用迷魂药,人都是拿真心交真心,这般道理,像你这泼皮再活十辈子都不能懂!”吴大夫这就拿着药筐攥在手里,蓄势待发。

见状,老人们都跟着起身,有的举起棋盘,有的提溜着拐棍和扫帚。

吴大夫眯眼冷骂:“以后要再敢来找姜家麻烦,还得问过我们老几个同不同意,再不滚,我们可打了!”

话音一落,吴大夫抄起药筐,就朝李婶子的大脸砸了过去。

蒋老爷他们紧随其后。

一时间,拐棍和扫帚满天乱飞!

李婶子一个猝不及防,老脸就先挨了两闷棍,鼻血都给打出来了。

眼看大伙要一窝蜂地围上,吓得她脚底一滑,撒丫子转身就溜。

“别打别打!”

“我走还不成吗……啊,别打我脑瓜啊,我再也不来了!”

“啊文才,快救娘啊!乡亲们救我啊,有外人欺负我!”

村子里,李婶子的嗷嗷声响了有小半天。

只是甭说乡亲和李文才了,就连村口的大黄狗,都破天荒地安静下来。

在全村的默许下,李婶子被打得满脸淌血,眼窝下全都青紫一片,回去时,正好被从城里回来的孙春雪她们看到。

孙春雪和李七巧相视一眼。

二人都觉得痛快。

妯娌俩这就进屋,笑嘻嘻的,把买回来的东西堆在炕上。

不用说,这大包小包里,有大半都是买给小糯宝的!

孙春雪给糯宝买了酥糖,几罐子梅子蜜饯,还有两只黑漆漆的瓜皮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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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巧觉得那帽太丑,不像女娃娃戴的,就给小姑子买了一大把绒花棒。

绒花棒可以随意拧着造形,做出各种花样来,要是弄得好看,还能戴在头上做簪子。

小糯宝最是爱美,立马就被五颜六色的绒花棒给吸引住,大眼睛亮闪闪的,忙抓了几根就拧来拧去,开心地直呼新奇。

李七巧还给自己买了只缠花发梳,用不了几个钱,但样式倒挺俊俏。

她拿起发梳,放在鬓边比划:“老二,你看着这个咋样?”

姜丰虎稀罕得要命,哈喇子都快淌到鞋上:“这颜色娇嫩,正配你呢,好看!果然是我媳妇儿,戴啥都好看!”

李七巧被夸得心里一美,娇嗔地推他一把。

见状,孙春雪忙学着弟妹,把新买来的胭脂涂在嘴上。

“老大,你倒是快看看我啊。”孙春雪眨着眼睛,一脸期待。

姜丰年正在扫地,一抬头就被吓了一跳:“媳妇你干啥呢,抹得像以前村口那唱戏大娘!”

孙春雪瘪嘴,又把另一盒粉膏打开,擦了两下。

“这个也不成。”姜丰年直躲着她:“看上去像是那千年干尸,脸上都没个血色了。”

孙春雪:“……”

闻言,小糯宝噗嗤一声,差点把嘴里的酥糖,笑喷到春哥儿的脸上。

姜丰苗也捧着肚子,嘎嘎笑个不停。

“大哥,大嫂是要你夸她美呢,你那是啥榆木脑袋。”丰虎看不下去,叹着气提醒。

孙春雪踢了姜丰年一脚,这就趴回东厢房生闷气去了。

姜丰年还不知自己说错了啥。

只当孙春雪是不满意那胭脂水粉,于是抓起来,直接就帮她扔了。

“媳妇别不乐意啊,你眼光不好,咱给丢了,改天再买新的就是。”

小糯宝笑得小脸都要起皱,大哥真是个大直男,太不懂女人心思了。

她抓起根绒花扭扭棒,扭了个花形,就要去东厢房安慰大嫂。

孙春雪是个性子粗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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