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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讯没有?”
提起兄长的妻子,韦院长顿时攥紧衣角,眸底露出一抹逃避。
他缓了缓,才嗓子发紧道,“当年,在我退出官场时,兄长就迎娶了嫂嫂,后来,听说他们搬去了长白城,同我一样,开起了书院糊口……”
剩下的话,哽在他喉咙里,就再也说不出了……
他说不出当年,自己入仕之后,兄长曾不顾他的反对,借着他探花郎的名头,在京城大开生意,广交权贵,赚了不少黑心钱。
更说不出,他的嫂嫂,原本是自己的青梅未婚妻子。
却在他决意退出朝堂,要来北地教书时,那女子因不肯放弃京城繁华,竟转投了兄长怀抱,才成了他的嫂嫂……
这也是为何,韦家兄弟成了陌路人。
只可惜,世事无常。
回到北地后,韦院长还是靠着学识,从一个教书夫子,做到了云城第一书院的院长。
倒是他那兄长,没了他这探花郎的名头,后来又错入了行当,生意一落千丈,直至京城混不下去,去了长白城开书院,但也无甚起色。
韦院长又倒了杯茶,品了品,声音酸涩,“这碧螺春虽好,只是,不复最初喝时的意境了。”
看得出冯氏今日前来,是另有深意。
于是韦院长放下杯子,浅笑道,“今日一来,你就问起我家事,知你不是爱闲打听的人,应当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冯氏本是想探探口风,但既韦院长都问了,那她也该说了。
“那我就跟你直说吧。”她点了头,“昨日流民分到我们村时,有一妇人说是你的嫂子,不敢单独来见你,非要托我们帮忙,我才想来问问你的意思。”
“嫂……”韦院长脸色立马大变,急问道,“那妇人名叫什么?!”
“毕萝春!”冯氏和小糯宝齐口同声。
话音一落,一股难以名状的动容,出现在韦院长的脸上。
他一个激动,差点推倒茶壶,还把茶水洒了些在小糯宝脸上。
冯氏惊讶极了,何故反应这般大?
她边给闺女擦着,边问道,“这么说,那人还真的是你的嫂子。”
韦院长声音颤抖,“前几日,施粥时我就恍惚看到个人,很是像她,可喊她她不肯应,我又到处都没再寻到过她,本以为是看错了,没想到,原来真的是她!”
“那她现在还在大柳村吗?”
“在,好像还带了一儿一女,应当就是你的侄子侄女。”冯氏立马回道。
韦院长急忙起了身,发抖的双手,还掩在衣袖之中。
“那请赶紧带我去见吧!” w?a?n?g?阯?发?b?u?y?e???f?ǔ???ε?n??????2?5?????????
冯氏满脸惊诧,想不到,韦院长居然这般乐意看到嫂子。
既是如此,那毕萝春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过姜家这一道门呢。
怪得很。
第341章 发现真相
临行前,韦院长又特地沐浴一番,还换了新的行头。
马车内,闻着他衣袍上的熏香,瞧着他紧张的手,小糯宝暗暗眨巴眼睛。
看来,毕萝春对于院长来说,可绝不仅是嫂子而已……
不然怎会这般在意。
马车咯吱咯吱,不多时,眼看大柳村就在前面。
韦院长为人正直,不想姜家误会,这时就主动开口,想在进村前全说清楚。
他红着脸道,“还有一事,你们不知。其实,萝春虽是我的嫂子,但她原本,曾是要嫁给我的。”
冯氏听得一咯噔,但又不好意思表露惊讶!
“我俩幼时便相识,她家道中落,因是父亲好友之女,寄养在我家,时日久了,我与她就生出情愫来。”
“只是在之后,她不满我擅自辞官,舍不下京城的富贵繁华,所以才背弃誓言,嫁给了我兄长,这也是为何,我们兄弟不睦多年。”韦院长搓着手,小声解释着。
小糯宝和冯氏不由恍然,这可真是吃了个大瓜。
冯氏赶忙安慰两句,“不必多言,你自己的事情,只要对自己有交代就好,我们不会多想。”
同时,也终于明了,为何一听到嫂子名字,韦院长会情绪不稳了。
家事和情事,向来是世间最难的两道槛。
韦院长当年,同时被这两道槛绊倒,落了个伤痕累累,是个可怜人。
姜丰年怕他伤神,故意把车赶慢了些,好给他工夫缓缓。
过了约摸半刻钟,他们才终于入了村子,停在了姜家门前。
冯氏牵着小糯宝进屋,至于给韦院长带路的事,就交给姜丰年了。
到家后,就见李七巧在试做新菜,打算过两日,端去仙泉居尝吃。
婆媳俩便围着灶台,一边唠起今日事,一边说着仙泉居的生意。
小糯宝就闷不出的,坐在小板凳上,暗自出神。
她捧着圆溜的下巴,琢磨着那颗“小人星”,到底会应在什么事上。
就在这时,门外却忽然响起马蹄声。
众人推门一看,竟是萧兰衣回来了!
“萧兰花回来啦,小兰花回来啦!”丰苗故意起了个诨名,叫得可是欢快。
小糯宝惊喜坏了,以为他们四个是一同回来了,迈开小短腿,就朝门外奔去。
“啊,穆叔叔!”
“三锅锅,萧锅锅~”
“还有阿黎锅锅,糯宝好想你们啊!”
未见其人,她倒是先叫了个遍,奶声奶气的,主打的就是个嘴甜又端水。
萧兰衣穿戴得花里胡哨,刚一进院子,就差点被气笑。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什么时候排在第三个了,亏我还一路想着你呢!”萧兰衣单手提溜起小糯宝,蹭了蹭她额头,“没有别人,就我自己回来了,让你再瞎喊!”
小糯宝还不死心,抻着小脖颈,盯了门口半天。
直到迟迟未看到穆亦寒身影。
她才小小地失落了下,不过很快,就又笑得脸颊鼓鼓。
“谁回来谁最好!今天在糯宝心里,萧锅锅排第一!”小糯宝搂住萧兰衣细腰,扭着身子撒娇。
萧兰衣果然受用,一双圆眼弯成月牙,笑成了不值钱的样儿。
冯氏这时过来,拿走萧兰衣外袍,难免惊讶。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家了,不是说要跟着国师,去府城拜访一位大将军吗,这一来一回,再快也得个三五日吧。”
萧兰衣委屈扁嘴,“别提了婶子。”
说罢,他抱着小糯宝坐上炕沿,就指了指旧伤。
“谁让我这腿伤没休养好,丰泽为照顾我,故意赶路慢些,就被国师看出来了。他嘲我是个瘸腿驴,拉磨都嫌慢,耽误事儿,就给撵回来了!”
难得能跟国师出行办事,结果还被“退了货”,萧兰衣自当委屈。
全家看他这般,没忍住乐,而后又上前安慰几句。
这位贵公子听了好话,才重展开笑颜,不过说笑过后,他又很快严肃起来。
“婶子,其实国师遣我回来,倒不全是为了这个,还有一事,我得跟你们嘱咐一下。”萧兰衣换上正色。
冯氏就知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