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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司三大巨头之一。
赵辛阔步进了大殿,常服在身,也难掩其一身冷冽猛将之气。
“微臣叩见陛下。”
泰宁帝:“养和殿晕倒的那批禁卫醒了吗?”
赵辛躬身奏禀:“还没。”
“但微臣有发现。”
说着,赵辛从上衣内袋中掏出了一块令牌,
“有人伪造了张将军的令牌调兵士去养和殿,至于做什么,要等禁卫们醒来才知道。”
肖祺将这令牌拿过,送到了帝王面前。
帝王就着他的手细看表面纹路,“倒像是真的。”
“御医怎么说?”
赵辛:“御医说昏倒禁卫的症状像是中了迷药,但这种迷药是什么成分,需要花时间查验。现在只确定这种迷药并不在太医院的清单之中。” w?a?n?g?址?f?a?b?u?y?e?ⅰ???????ē?n????????????.??????
“有意思。”
线索看似很多,但在这个顷刻,剥不出一丝有用的。
就在帝王沉闷思忖时,齐妃赵宁忽然跪在了地上。她的动作很大,膝盖没有任何缓冲地撞到了地面上。
“母妃。”
三皇子宋云华担心母亲嗑疼了,忍不住叫出声来。
帝王不耐地看过去,吴莹的目光忽而闪烁了下,有冷意流淌而出。
“什么事儿?”帝王低声问道。
“臣妾有事儿要禀。”
“说吧。”
“臣妾的近侍去御膳房拿糕点时,瞧见了几个婢女往养和殿的方向去了。”
“她们……她们……”
齐妃像是有些怕,说话开始磕绊。
帝王:“说。”
这一个单字,仿佛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齐妃短促地呼了口气:“他们说那几个婢女步履极快,看着像有武艺的。”
“其中一人,看着有些眼熟。”
“继续说。”
“那婢女,是,是……”
皇后宫里的。
这一句,欲出未出的当口,被帝王制止了。
“都下去吧。”
“皇后,二皇子和昭和留下。”
人群散了去,宁禄宫归于静谧,甚至可以说是落针可闻。
片刻后,是帝王先开的口,“吴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吴莹冷冷地睇着帝王,几息后,她笑了,“臣妾需要说什么?”
“臣妾不过是掉了块玉。”
事到如今,吴后竟还在嘴硬。
帝王被彻底激怒,他拿起玉佩砸向了她。速度太快,吴莹根本来不及反应,玉佩没有任何缓冲地砸在了她的脸上。
随后跌落地面,四分五裂。
出了宁禄宫,岑贵妃和齐妃相偕走在了最前列。
她们要一齐走过幽深的长廊,到了尽头,再各走一方。
当一缕风拂动岑贵妃额前发时,她忽而笑着问道,“真的遇到了吴后的人?”
声音细微,堪堪她们两人能听到的程度。
齐妃循声望向她,玉容白皙,嘴角噙着笑。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雍容的松弛的,先前跪在帝王面前的颤巍怯弱是一丝都寻不到了。
“重要吗?”
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陛下信了,吴后会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岑贵妃怔了一瞬,随后笑开来。
“你就不怕她秋后算账?”
齐妃:“怕,怎么不怕呢?可不斗,我的结局又能好到哪里去?”
帝王在时,有子是仰仗。
一旦新帝上位,有子就仿佛头上悬了一把刀,何时落下,全看新帝心情。
“岑静汐,若有朝一日你处高位,你会放我和云华一马吗?”
岑贵妃停滞数息,像是在认真思忖她的问题:“我会的。”
齐妃闻言,细微地勾了勾唇:“我也会的。”
可她不信皇后和二皇子,所以他们必须下马。
第21章 这泼天的富贵,怎么就砸……
帝王对皇后动手,放在哪朝哪代都是稀奇事儿。
皇后和二皇子因惊愣失语。
肖祺的目光始终看着自己的靴面,呼吸微缓,仿佛此间没这个人一般。
近半盏茶工夫后,吴莹回过神来,她伸手抚摸被玉佩砸中的脸颊,美眸中有恨意一点点地涌出。
“宋青梧,你打我?”
吴莹愤怒开口,这一刻,她的理智全无。不过随着帝王对她动手,她是否理智也无关紧要了。
帝王已经认定今日之事同她有关。
日后定是会对她和云澜更是防备和不喜。
“宋青梧?”
帝王重复着她对他的称呼,话末处是轻慢的笑,“吴莹,你对孤王不满很久了吧?”
吴莹有一种赴死前的坦诚:“是啊。”
“我对你不满很久了。”
“陛下是不是忘记了,您是如何坐上高位君临天下的。”
那会儿,宋青梧在几位皇子中算不上出挑。
若不是娶她为妻,有个手握重权的老丈人仰仗,帝王心怎么会偏向他?
如今,他身居高位过久了,怕是早就忘记了从前。她的父亲还在尽心尽力为朝廷效命,他已经开始动手羞辱她了。
帝王最是厌憎吴莹提起这茬。
若他忘记了,早在她毒死阿颜时,他就将她处理了。
何至于忍她到今天。
“吴莹,你在这内廷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孤都睁一眼闭一眼忍了。但你如今,竟将心思动到了黛黛身上。”
“她是季与京的未婚妻。”
提到这茬,吴莹的怒气烧得越发猛了,“我缘何会将心思动到黛黛身上?这和陛下脱不了干系。”
“云澜那般喜欢黛黛,你为什么不看看他?”
“他哪里不好了?”
话到这里,二皇子突然跪地,额心贴地,极度臣服的姿态。
“父皇,儿臣是真的心悦黛黛。”
帝王看着这母子俩,轻鄙地笑了声,“喜欢黛黛?你们还这般对她?”
“你们都知道覆红妆的配方,当知晓这玩意儿对女子身体的损害是极大的。黛黛从小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那么乖顺良善,你们怎么忍心的?”
“今儿,她明明占尽了道理,还在用迂回的方式保有了你们和皇家最后的体面。”
“你们和黛黛一比,简直就是毒物。”
帝王说了很多,
可是除了挑动吴莹的怒气,没有任何作用。
她的眼中不满猩红,以及难以消弭的恨意。
“说到底,你就是怕季与京。可你有没有想过,季与京这只猛虎是你一手养出来的。”
“是你!”
吴莹将藏于心底的怨恨全然宣泄,她自是知晓这般失控下场不会太好。然而她忍了他太多年了,一朝尝到了辱骂他的甜蜜滋味,她便再也止不住了。
“怕?”帝王竟也没有被激怒,语气较之先前还更和缓了些。
“孤谁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