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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儿。

大概率是张家的传家玉了。

他该不会是觉得他送出这些东西是对她的着重吧。

林青黛柔媚的眸中有冷意一闪而过。

正想说话,季与京动手了。

一根筷子化了刀刃,冲向了张祺远。

太过迅猛。

张祺远身体一侧,勉强避开。

筷子越过他,击穿了另一扇屏风,随后撞了墙壁跌落在地。

“张祺远,你若是真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季与京仍是坐定状态,他甚至不曾正眼看张祺远。

眉眼间冷冷清清,剥不出狠戾之意。

但林青黛离他很近,她知道他动气了。倘若张祺远继续闹下去,他是真的会抽剑,同他不死不休。

张祺远笑了:“我是诚心表达歉意,毕竟之前真是冒犯了林二姑娘。”

那笑意真有几分漫至眼底,像是真情实意的。

林青黛:“张公子若是不想闹得你死我活,便回吧。”

“我对你的这些东西,一件也不感兴趣。”

“特别是那块玉佩。”

“嗯?”

到了份上,留给张祺远施为的余地不多了。

今儿他敢这么闹,无非是觉得季与京还差点气候。

但同样的,真把季与京逼急,他也不敢。

这人疯起来,没有边界的。

今儿到此为止,最好。

“那便不打扰各位用饭了。”

“林二姑娘知晓张某的歉意即可。”

一阵荒唐喧闹,因张祺远而生,随着他离去消散。

他都走远了,冷伽蓝还瞪着他的背影,

“这人,怎的如此没有教养。世家都养出了些什么东西?”

林青黛和慕清槐被她逗笑。

慕清槐:“你把自己从世家中摘出去了?”

冷伽蓝:“……”

果然还是那个不讨喜的慕清槐。

慕清槐:“他这人就那样,居上位久了,就看不见其他人了。”

行事全看自己喜好,旁人的心情不重要。

他对上季与京都这般,其他人只有被鱼肉的份。

另一方面,他也是没猜透张祺远的想法。

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是何目的?正常人,谁会想到去挑动季与京的不快啊?

他还能……真喜欢上了林二姑娘,起了夺妻的心思?

想到这个,慕清槐不由心惊。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季与京。

季与京面色冷清,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

安稳地用完饭,分别回房。

门一阖上,林青黛便站在门口不肯走了,双臂大张:“我要你抱抱我。”

季与京怔了下,稍稍折腰,将娇人儿打横抱起。

林青黛抱住他的脖颈,轻轻咬着他颈间的肌肤,“季将军,你在吃醋吗?”

季与京把她放在了软榻上才回:“夫人觉得呢?”

林青黛:“我觉得你在吃醋,还醋得不轻。”

说完,小脸埋进他的肩胛骨,夸张地嗅着。

“好酸。”

季与京本就心情不好,又被她这般撩拨,直接将人压在了软榻上。

“闹够没?”

林青黛伸手摸他的脸,指尖刚

触到,又给他捉住向上折去,牢牢地压在耳侧。

彻底动不了了。

“野蛮人。”

“我是啊,不喜欢野蛮的?张祺远那样的世家公子哥是不是很好?”

明明知道和她没关系,一点都没。

可是他还是恶劣地将情绪撒在她身上。

季与京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可他没办法控制。

他憎恶其他男人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结果林青黛并不介意,手脚被压制,她就凑近吻他的脸颊。

她刚饮了些酒,亲他时,她身上的香气和微淡酒香混在一起侵入他的鼻翼间。

“我才不喜欢他那样的,自大又没有礼貌。”

“我只想做季与京的心上人。”

“你允许我住进去吗?”

季与京低头吻了下去,温柔地敲开唇齿,缠着她闹。等林青黛呼吸不畅时,他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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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抵着她的,“已经住进来了。”

住在了心尖上。

旁人的觊觎都能叫他发疯。

“我快死了。”

林青黛忽然道。

“怎么了?”

季与京的注意力被带偏,连忙从她身上撤开。

坐定,将人抱入怀中。

林青黛:“我快被你压死了,那样重。”

季与京:“……”

荒唐的对话,让他笑开来。

林青黛安心地窝在他怀中,手指又开始卷他的发,“他就是故意气你的,别上当。”

“只要你不生气,他就是个大笑话。媳妇儿在你手上,你慌什么?”

林二姑娘又开始教他如何做人了。

啰唆得很,可落进季与京耳朵里,将他躁动的心绪一寸寸抚平。

“真的喜欢我?”

季与京问道。

“嗯。”

“喜欢什么?”

“喜欢季将军是什么很难的事吗?”

“英俊潇洒,武艺超群,心怀天下,为人正派。”

哄人这件事对于林青黛而言,那比读完一本书还要简单。

“关键他还喜欢我,眼光甚好。”

夸人的尽头,夸起了自己。

季与京是真服气,置身鲜活明亮的氛围里,坏情绪很难将他捆缚。

但张祺远,这事儿还没完。

……

鸣乐城中,槐阳别苑。

花廊深处,有人立于画架前,悠然作画。他画的是花是盛夏园景,原该是明媚的色泽亮眼的

然而,他的画一片暗黑,透着阴诡之意。

男子听完探子的汇报后,当即停了笔,侧眸看向他,“黛黛也来了?”

探子恭敬回道:“回殿下,是的。”

这在花廊深处作画的男子,竟是景闲王。

“今年的武林大会,可真是热闹啊。”

说完,他手一挥,示意探子可以离开了。

探子行礼,随即离开。

“殿下可要见见林二姑娘?”

一直守在景闲王身侧的宁宪低声问道,他十几岁时就跟在景闲王身旁了,是护卫也是友人。

林青黛可以说是殿下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她嫁人他错过了。如今碰见,不见一面怎么都说不过去。

“见肯定是要见的。”

但在那之前,他想见一见季与京。

景闲王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去安排一下,越快越好。”

宁宪领命离去。

戌初,季与京二度开了房门,第二次收到了拜帖。

距离上一张,仅仅过去一盏茶的工夫。

阖上门,他便拆了看。

“呵……”

他忍不住笑了声,可这笑声里剥不出愉悦的意味。

“将军真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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