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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都是路,但他就是被困在这里了,被困了很多年,不知道该去哪儿。

傅易沛不知道林晋慈当初是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她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甚至连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约会的,傅易沛也是被动知晓。

在后来他们多次光顾的披萨餐厅。

那天晚上,傅易沛赴林晋慈的约,是第一次去。在室外的餐桌入座,林晋慈跟他商量点餐,傅易沛对吃什么并不在意,一边心不在焉地看餐单,一边扫视四周。

外摆餐桌旁几乎都是一对对的年轻男女,互动很是亲密,如果有人来这里举办一场“发乎情止乎礼”的挑战,他跟林晋慈应该能一举夺魁。

如果有人按内心雀跃指数来评奖,寻常用餐的傅易沛应该也毫无意外地脱颖而出。

各色餐品饮料陆陆续续上齐。

没一会儿,傅易沛起身,说要去一趟卫生间。

对面的林晋慈眼睛抬起,她的眼仁很大且乌亮,仰视时,露出较多眼白的样子,有些罕见的天真,看着忽然变得很高的傅易沛,她说“好,你去吧”,傅易沛刚要挪步,又听见她说,“不过你不要偷偷去付钱,我的计划是这个约会由我来请客,你不要破坏。”

傅易沛站在原地,惊讶和惊喜双重交织——他的确打算去偷偷付钱,但他没想到会听到“约会”这个词。

“约会?”

这是约会了?

他跟林晋慈之间的约会?

约会这个词是怎么规定使用的,不是两个人随便吃顿饭就能叫约会的吧?

这些问题像一重重的礼物包装,解开一层困惑就更接近一点幸福。

林晋慈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不知他在思考什么,好心为他指明卫生间的方向。

傅易沛说先不用去了,坐回原处,继续用餐,目光频频看向对面的林晋慈,好似他正处于虚软云端,而林晋慈是唯一能确定这场夜会航迹的参照。

吃完这顿饭后,在餐厅外面,只喝了两杯无酒精饮料的林晋慈却像酩酊大醉一样,提出令人意外的请求:“我能不能摸摸你?”

林晋慈将手放在他的脸上,因她掌心的温度,傅易沛低着脸,按上她的手背,才确切地感受到了一点真实。

林晋慈仰头看着他,手心小幅度摸索着,却露出困惑,问他:“你怎么不笑了?”

那时候的傅易沛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晋慈,好像说了傻话。

他说,我怕一笑就醒了。

美梦里不能太忘形。

是这样吗?因为后来他跟林晋慈在一起的日子过分快乐,傅易沛没有节制笑容,所以梦就醒了吗?

傅易沛强迫自己从冗长的思绪里抽身,放下手机,进了浴室,热水澡的功用有限,那股心理上的乏力仍没有消退。

看了两份文件,傅易沛渐渐觉得精神无法集中,也没有什么困意,只是思绪纷杂。

目光看向茶几上的烟盒。

蓝黑色的熟悉包装,是从林晋慈那儿“拿”来的蓝莓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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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不知道林晋慈当初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他也不知道林晋慈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却清楚想起自己为何戒烟。

某次带林晋慈去参加系里的聚会,两人去迟了,包厢里打过牌,一屋子烟味,林晋慈站在门口似乎被里头无论男女都

有烟在手的景象惊讶到,迟迟没有进去,傅易沛便喊服务生来换了一间包厢。

玩笑中,有人说,完人无法创作,绝妙灵感好像总需要一点癖好支撑。

林晋慈看向傅易沛,才知道原来傅易沛也会抽烟。

林晋慈有些闻不惯烟味。

傅易沛没什么烟瘾,之后说戒也就戒了。

那时候他抽的好像也是蓝莓爆珠,包装不太一样,傅易沛递给林晋慈说:“给你没收,以后不抽了。”

林晋慈并不像那种男友做了甜蜜事件就立马开心起来的女生,怔怔接过来,似乎又想还回去,面露担忧地看着傅易沛:“那你没有灵感了怎么办?”

傅易沛不曾想到,她那样聪明的人,居然肯信唐德的鬼话,不那么机敏洞察的林晋慈,为傅易沛着想的林晋慈,叫人望之心软。

“你还真信啊?他骗你的,没道理的话,我舅舅没有抽烟这种癖好,也不影响他创作。”

林晋慈对他的家庭情况并不了解:“你舅舅?”

“我舅舅就是导演。”

林晋慈没有深入去问他的舅舅是何许人也,傅易沛也没有继续说,只是看着她,她望着手里的烟盒,过了一会儿,问他:“对你也没有影响吗?”

傅易沛深深地看着她,说,不影响,他不止这一个癖好。

那时候,他看着林晋慈轻垂下去的睫毛落在瓷一样的清透皮肤上,阴影忽闪,一下下扑着眼尾下方的小痣,白皙鼻尖下,唇瓣淡红薄润。

他想去亲她的。

但犹豫了片刻,便错失机会,林晋慈已经抬起眸,对他说:“那我拿走了,如果你需要,我再还给你。”

傅易沛应了一声,手垂落在暗处,按了一下手指关节,也将心里烟絮般萌生的念头一并打消了。

可能是睡觉前傅易沛想了不少有关林晋慈的事,这些事件,零零散散分布于他们不满一年的恋爱时期内,却有微妙的共性,是隐含懊丧又或是甜蜜却不踏实的回忆。

将烟盒搁置在床头,关了灯,进入睡梦中,傅易沛少见地梦到了林晋慈,仍在重温过去。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场景。

在傅易沛工作室负一楼的放映室。

他将她困在壁灯昏黄的墙边,攥着她的手腕,紧张地盯着她。好像知道她不会拒绝,又好像怕她会拒绝,于是,带着一些隐忍的不满,稍显用力地吻了林晋慈。

林晋慈可能有过小幅度的抗拒,但很快她朝外推他肩膀的手指,卸了力,手掌仍贴在那里,只是慢慢聚拢,抓握着傅易沛肩膀处的衣料。

在身前倾覆过来的浓郁阴影里,在渐渐发闷发沉的呼吸里,承受另一个人的莽撞侵略。

那个吻比想象中长,因傅易沛停下来时,林晋慈淡色的唇,透出以往没有的鲜红。

他倏然清醒过来,有些自责。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林晋慈没有说话,只是很慢地一下接一下眨着眼睛,双颊染了缺氧般的绯色,唇上还有接吻后的湿痕,懵懵的,慢慢低下脑袋,靠近过来,将额头抵在面前高大的男生的胸膛上。

傅易沛心口一紧。

像柔软的海绵塌陷了一块。

喉咙空空的,很干涩。

何止不敢出声说话,连自己的心跳傅易沛都嫌,没出息地狂蹦,他都怕自己的心跳吵着林晋慈了,于是微微仰头,呼吸都小心起来。

不知她靠向他却不看他的行为是什么意思,是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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