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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什么?
“人应该是树。”
林晋慈这样回答。
林晋慈也曾在自己的设计中采用过类似的屋中院设计。
因有环保主题,在设计之初就需要考虑到几棵原生古树既要存在于建筑内部,也要不被破坏生长,构想之后,她给设计方案取名Breathe,这算是林晋慈的成名作,给她的履历贴金不少。
后来某本建筑杂志刊登那处观海平台的实景图片,文章里形容起她的设计风格——对几何空间别有巧思,细节处又总有打破规整的呼吸感。
林晋慈看着眼前的白色建筑,落地窗大而规整,有一颗高大的树,穿过建筑内部,从二楼宽阔的阳台,如一柄巨伞一样撑开枝干。
依傍着温馨灯火,同时也自在生长。
林晋慈推开院门。
穿过前院的小路,她忽然想,她可能也遇到了她人生里的环保项目,十分珍爱地围绕她展开禁止破坏的构想,可能主题也叫呼吸。
当晚宾主尽欢。
傅易沛异常高兴,多喝了几杯酒,撑不到散席就被劝去楼上休息,难得一聚,还是傅易沛亲自下厨,其他人也没少喝。
夜深时分,热闹也渐渐沉寂。
别墅常住的两个佣人迅速将杯盘狼藉的餐区清洁如新,林晋慈在她们的帮助下,了解客房的情况,给留下的客人安排住宿。
等所有人都离开,她关了客厅的灯,缓缓上楼,想要看看傅易沛情况如何。
主卧没开灯,只有旁边的浴室里映出一小片光。
晚上还穿在傅易沛身上的藏蓝色圆领毛衣,此刻被丢在靠近浴室的地面上,林晋慈上前捡起,刚起身,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停了。
潦草穿着睡衣的傅易沛,微微踉跄着走出来,上衣前的扣子一粒没扣,不自然的呼吸起伏,带动腹部的薄肌,头发好像也只胡乱擦了两下,搭着一块小毛巾。
看到林晋慈,便朝她走过来,几乎是不知轻重地撞到林晋慈身上来,头上顶着的毛巾要掉,被林晋慈一把抓住。
他整个人压下来,林晋慈试图撑住他的动作大概是被理解成推开,于是喝醉的人不太高兴,把她抱得更紧了,气息灼热地贴在她耳边,说些不着调的甜言蜜语。
现在,林晋慈可以完全确定,这个远远看去雕栏玉砌的人,内部真的有一根粉色乐高拼成的柱子,别人看不到,是因为可能只对她开放了观看权限。
傅易沛
后颈的发根还是湿的,林晋慈一边听,一边用毛巾擦着,直到肩膀被抵得酸麻不已,才出声问他,要不要去床上?
傅易沛说“好”。
却似乎误会了林晋慈的意思,手臂没有松开林晋慈的腰,反倒逼近。
林晋慈别扭地跟着傅易沛的脚步倒退。
问他要干什么,他并不说话,随后一阵天旋地转,林晋慈后脑重重跌进松软床铺。
院子里夜间长明的灯光映在床边,明与暗清晰切割,她的眼睛恰好在明区边缘,如同蒙上一条光带。
可以清楚看见压在她身上的傅易沛,以及他每一个动作。
像解一道数学题一样专心致志地低着头,将林晋慈身上的丝绸衬衫从腰带中拽出,一粒粒解开小小的扣子,然后俯身,将自己酒后高烧般的体温传递给她,细密地吻她的肩。
一寸寸吻,也一寸寸将碍事的肩带拨下。
暴露在微冷空气里的肌肤,如薄纸一样起伏着,不期然被吻,蜷缩起来,又像被火焰烧透了。
遥控器发出“嘀”的一声响。
他们陷入窗帘渐渐合拢后更纯粹的昏暗里。
次日一早,傅易沛神清气爽地醒来,赤脚下床,将窗帘掀开一角,银装素裹的园景映来刺眼的光线。他又将窗帘搭回去,自己也折返床边,跟林晋慈挤在同一块枕头上,亲林晋慈的脸,轻声告诉她,外面下雪了。
林晋慈半梦半醒着,哼着睡意浓浓的鼻音。
傅易沛侧着身体,又靠近过去,在她耳边问,喜不喜欢雪人?
她似乎没听清傅易沛在说什么,眼睛都没睁开,扭了几下,贴到傅易沛怀里,将他紧紧抱住,说喜欢。
这场雪,断断续续下到年前才停。
林晋慈放了假,但没有回宜都的打算,黑名单里的电话无法拨进来,除夕夜被喊去小姨家吃饭时,本以为少不了听一通劝说,却意外没有。
林晋慈用热水烫碗碟。
小姨煲一锅浓汤,低低自语,说夏蓉给她打过电话,说了一些林晋慈姑妈家的事。
“你妈妈挺委屈的。”
林晋慈手上动作一顿,没有置评的念头,继续沥杯碗里的水,不显露半分情绪。
忽听小姨接着说:“可我想,你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能做到这个份上,应该也受了不少委屈吧?”
热气熏脸,林晋慈眼睛里迟缓地酸了一下。
过了片刻,她才抬起头,对小姨说:“还好。”
小姨看着林晋慈长大,也算了解林晋慈的性格,知道她跟自己的女儿不一样,不是那种受点委屈就立马哭哭嚷嚷要把天蹦塌下来的小姑娘,也是因此,格外觉得林晋慈这些年一个人在外求学工作很不容易。
不想在低落的气氛里多停留,小姨笑了笑,打听起傅易沛新年的去向,跟林晋慈聊了一点恋爱里的事。
吃完年夜饭,林晋慈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小姨和表妹送林晋慈出来的表情瞧着有点不忍心,林晋慈自己并没有任何伤怀的感触,却也不好反过来去安慰她们,说没事,一点事没有,在国外那几年,她早就习惯不过春节了。
只笑笑,挥手告别,一路顺畅地开车到家。
因为熬夜刷了一部电影,大年初一,林晋慈破天荒睡了一个懒觉,近中午才渐渐醒转,隐隐约约听到客厅有些响动,揉着眼出来查看。
围着一条喜庆红围巾的傅易沛,刚换好拖鞋,站在玄关处,旁边放着一只带来的行李箱。
林晋慈还没回过神。
他自己先出声说了原因:“喊你去我家过年,你不来,我爷爷骂我没用,哄小女孩儿都不会,把我赶出来了。”
林晋慈笑了,没有说话戳破,穿着一套单薄的长袖睡衣,配合地朝傅易沛张开双臂,表示愿意收留。
傅易沛几步走近,一把抱住林晋慈,埋进温暖香软的肩窝里,依恋地蹭蹭,说赶他出来也好,八十个小时没有见到林晋慈,他也很想她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林晋慈:“你刚刚是还在睡觉吗?”
林晋慈说“嗯”。
他一手扯着围巾一手拉着林晋慈往窗帘未启的卧室走去,说刚好,他一早坐飞机过来也有点累了,可以跟林晋慈一起睡。
林晋慈有疑惑:“是真的睡觉吗?”
傅易沛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