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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故作娇羞:“男人嘛,尊严第一,他肯定不好意思。”

“不可能,我哥他有洁癖!精神洁癖。”

“我跟他接吻了,我们共享口水。”

迟锦佑拉住随时揍人的赵向聿:“二少二少,先生已经发话把他送走了,意思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你也别在先生面前提。”

“就这么放他走?那不是便宜了他?”

迟锦佑:“这种事没有谁占谁便宜,那个,相互的,相互的,你消消气,上楼休息,这里交给我。”

“迟管家,这些天感谢你的照顾,我不会让你为难,我给花园里的花浇完水再走。”

回到花园,各色朱顶红开的正盛,黎又瑜剪下一枝“阿芙蕾”,阿芙蕾是朱顶红中的清新代表,白色花朵中透着淡淡的抹茶绿。

为花园的这片花,黎又瑜熬夜查资料记笔记,记下朱顶红的各个品种,明里暗里打听赵禹庭的喜好,从迟管家那里得知赵禹庭喜欢白色和淡绿色。

淡白泛绿的阿芙蕾插在瓷白瓶,瓶子照例放在健身室落地窗外。

而其它盛开的花朵,全被黎又瑜剪下插满小半桶放进杂物间,整个花园只剩一片绿色叶子。

行李不多,书放在杂物间的架子上,带走的只有衣物。

迟锦佑在门口等他,给他一个信封:“这是给你的工资,花园经你手变的很有朝气。”

黎又瑜没接:“是赵先生的意思,还是迟管家你的意思?”

赵向聿在前厅喊:“我哥巴不得你快点滚,拿了钱你就走吧,还管是谁的意思。”

黎又瑜毫不客气地收下,他在别墅共待十一天,信封很厚,估摸着有一万。

赵向聿似乎很生气,大声喊迟锦佑:“阿迟,关好门,大门密码记得改。”

黎又瑜向迟锦估道谢,拎着箱子离开别墅。

当晚,赵禹庭回别墅的时间很早,跟往常一样,由迟锦佑端上晚餐,赵向聿躺在沙发玩手机。

赵禹庭皱眉:“你应该找点事做。”

“我想开公司,你不许,我想去工作,你又说我不适合工作。”

“以你现在的条件,确实不适合工作,你应该多学习,充实自己,而不是浪费时间为一点小事在我开会的时候给我连打五通电话。”

“你没接,所以,我让阿迟给他拿了一万块。”

“可以。”

居然没挨骂,赵向聿翻身坐起来:“我还没说他是谁,哥,你不是应该问我怎么算的一万块吗?”他应该会说,黎又瑜不值这个价。

“你做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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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那我的禁足可以解了吗?我能出门了吗?”

“可以,不要惹事。”

赵向聿飞快奔上楼:“谢了,哥。”

健身时间,赵禹庭开灯后的第一时间望向落地窗,窗外一朵白色花脱俗清丽,白中夹着很淡的绿,隔着玻璃似乎都能闻到香气。

今晚状态欠佳,几次差点没控制好呼吸导致岔气,赵禹庭只在健身室待二十分钟,离开时又看向那朵花,只一朵,很容易让人记住。

一切恢复从前的平静,赵禹庭出门会客,郑修源跟随,前方道路拥挤,塞了十来分钟一动不动,司机请示后下车查看,回来汇报:“前面发生车祸,大货车侧翻,一时半会可能走不了,可能需要改换路线。”

赵禹庭双手交叠,淡淡道:“改道。”

小道穿插,走走停停,经过下等淘汰者集中的城中村,恰逢学生们下课,车又被堵在半路,赵禹庭望向车外,路边三轮车载着鲜花绿植,赵禹庭在从多花材中一眼看见开着粉色花朵一盆,问郑修源:“知道那是什么品种吗?”

“赵总,这个还真不在我的知识范围内,我下去问问。”

少时,郑修源回到车上:“老板说那花叫朱顶红,分好几个品种,您看刚的叫试春,需要买下来吗?”

赵禹庭手指敲着腿:“不用。”

五天后,赵禹庭办公室接到前台电话,郑修源接通,转头复述:“赵总,前台有你的跑腿快递,需要你本人签收。”

“跑腿?”

郑修源下楼签收,是一个文件封:“赵总,是给你的,摸着不像文件,需要拆开吗?”

赵禹庭正在看这个月的财报,“拆。”

拆掉封条,一张手撕的纸条飘出来,郑修源看清里面的一沓钱:“是钱。”

赵禹庭抬头:“钱?”

“还有一张纸条,”郑修源去捡纸条,念出上面的字:“收起你的臭钱,就当付这些天的房租……”

郑修源不敢再念,顶着赵禹庭冰冷的视线,将纸条放在桌上,赵禹庭看到纸条上的落款:黎又瑜。

良久,赵禹庭嗤笑:“欲擒故纵。”

纸条被他随意扔进桌面垃圾桶,待郑修源离开办公室,赵禹庭捡回纸条,点评:“落墨行笔,力透纸背,不错。”

黎又瑜这几天也没闲着,回了趟从前跟父母住过的老房子,客厅摆放着父母遗照,黎又瑜将日记本藏在鞋盒,又把鞋盒弄脏藏进鞋柜。

翻出父亲所有单据,父亲出事前他在学校,一个学期回家一次,只知道父亲承包一家企业的厂房建设前期工程,黎又瑜曾去找过那家厂房,厂房早已成为一片废墟,四周围着栏杆布满电网,无法进入。

家里地毯式的搜索,终于,在一堆单据里找到两张收据,前后共付二十九万,单据内容是“矿机安装组建费用”。

可他明明记得,鑫辉五金电镀公司经营五金范围,矿机,且安装费二十九万的矿机,用在哪里?

拿着父亲的银行卡去银行查流水,没有查到与那两张收据金额符合的记录,母亲的银行卡也没有,极有可能走现金,若是走现金,说明公司有问题,避税,经营范围超出。

谜团重重,还有二十天开学,当前凑学费第一,父亲收到的钱大部分付给工人,减去日常开支,留下的并不多。

再次回到东远市区,黎又瑜打给杨孝南:“Sam哥,你好,我是黎又瑜,我想拿回身份证,请问方便吗?”

杨孝南没有立刻回答,挂断后三分钟回电,约他当晚十点过去取。

身份证放在西江月着实不放心,之前被周晨用过,他可不想再有什么事跟他的向份证沾上边,不说拿去网贷,就怕有人拿着他的身份证干违法的事。

晚上,七点,黎又瑜给赵向聿发视频:“不好意思,点错了。”

“黎又瑜?少来,找我就找我,还点错,说吧,什么事?”

“真没事,谢谢二少之前的照顾。”

赵向聿正在吃饭,往旁边瞥一眼,声量降低:“你这几天住哪?在干什么?”

“回了趟老家,约好今晚十点回西江月。”

“我操,你又回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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