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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禹庭躺下又咳嗽几声,黎又瑜本想问他要不要喝水,想起他冰冷的警告,蒙住耳朵装聋作哑。
久久不能入眠,黎又瑜藏着心思,以他个人力量不可能与赵勋对抗,但赵禹庭一定可以,他的坦白,换来合作,或者说,借他的手接近真相。
新的一天,床边无人,拉开窗帘往下望,两道深深的车轮印延至远方,消失在茫茫的积雪尽头。
下雪后的第三天,各大媒体争先报道赵禹庭与江城周家周含微深夜约会,照片中,赵禹庭与一高挑女子齐齐出现在江城空中花园餐厅,鲜花烛光,男才女貌。
黎又瑜扬起手机,问赵向聿:“网上说你很快会有嫂子了。”
赵向聿听爷爷提过一嘴,顺口道:“你吃醋了?我哥总是要结婚的,你懂的,家族联姻,避免不了,就连我爷爷我奶奶,都是两个家族的结合,还有赵勋,他可没少沾他老丈人的光。”
“我以为,赵禹庭能够婚姻自由。”
“有什么所谓,我哥很早以前就说过,结婚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你该不会想当我嫂子吧?”
“没有,我是那么蠢的人吗?”
“我以为你爱我哥爱的要死。”
黎又瑜岔开话题:“要开学了,我要搬去学校了。”
“你住校?那我多无聊。”
“你就没点事做吗?”
赵向聿认真想了很久:“我想创办自己的游戏公司,我哥说我不懂,我爷爷让我不要折腾,就连阿迟,他都劝我不要那么辛苦,没有人支持我。”
“我支持你,你可以先找个游戏公司实习,打铁还需自身硬,你光空口白牙一说,他们不是不支持你,而是没看到你的坚持,你要去学习,去做。 ”
赵向聿愣了半晌,眼圈一红,扑上去抱住黎又瑜:“爱死你了,你真好。”
“你们在干什么?”门外,赵禹庭大步跨进,脸色黑沉,目光如刀。
黎又瑜双手环在半空:“赵总,你不是在江城吗?”
赵禹庭鞋都没换,一把拉开赵向聿:“注意你的言辞,赵向聿。”
然而,他并没有给赵向聿解释的时间,匆忙进电梯。
赵向聿一脸无辜:“我说错什么了?”
黎又瑜耸肩:“你什么都没说。”
当晚,别墅工作人员到齐,黎又瑜不用做饭,上楼时被迟锦佑叫住:“又瑜,你做的牛腩面有没有什么秘诀,是不是有什么独门秘方?”
“没有啊,随便做的,怎么了?”
“老板从昨晚到现在没吃东西,让阿姨煮牛腩面,阿姨煮两次,老板都只尝一口,全让端了下来,我刚去问,说是跟上次吃的味道不一样。”
“那我去煮吧。”
跟上次一样,冰箱里有什么,各取一样,全部扔智能高压锅,新型高压锅,用时短,安全性高。
二十分钟后,迟锦佑送面上楼。
下来时一脸轻松:“先生吃了,连汤都没剩。”
入夜,黎又瑜刚躺下,赵禹庭推门而入,黎又瑜装睡,不作理睬。
脚部的被子被掀开,赵禹庭的手抓住黎又瑜脚腕:“面煮的不错。”
他的手很冷,指尖浸透了寒意,触碰到肌肤时,那凉意从掌心蔓延,像是能穿透血脉直抵心底,黎又瑜打了个寒颤,往被子里缩脚:“嘴上夸不如实际点,从三百万里减个十万八万的,以后我少还点。”
赵禹庭拽着他:“符合你的本性,你可以换个方式,我也许会考虑你的提议。”
“你无耻,三句话不离上床。”
“你的定位取决于你的价值。”
“那只是你的偏见。”
他的偏见根深蒂固,像一堵高墙,隔绝了任何与他认知相悖的声音,无论对错,他只信自己,仿佛真理早已被他独占。
“你能做的只有臣服。”
“我会打破你的偏见,向你证明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一文不值。”
赵禹庭欺身上前:“在你证明之前,先体现你现在的价值,我的小奴隶。”
黎又瑜死死抵住赵禹庭胸膛:“等等,有我话要说。”
“说。”
“我要辞职,快开学了,我要搬去学校。”
赵禹庭退开,整理袖口:“等你上完学,这份工作不一定是你的,你想清楚。”
“我选择上学,工作以后再找,AI不可能完全替代人类,我一定能找到属于我的定位。”
赵禹庭嗤笑:“天真,你现在属于我的个人私有,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去学校。”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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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把你自己卖给了我。”
“那不是我自愿的,当时情况紧急!”
“多说无益,过来,替我脱衣服。”
黎又瑜拳头在身侧攥得发颤,脖颈青筋隐隐跳动,喉咙却像被棉絮堵住般发不出声,下颌倔强地抿成直线,所有尖锐的质问和无言的呜咽都锁进咬紧的牙关里,下一瞬,黎又瑜抓起赵禹庭的手腕,用力咬下去,咬下所有的委屈与气愤。
赵禹庭本能的劈向黎又瑜后颈:“最烈的马都有被驯服的一天,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门被甩得发出巨响,黎又瑜揉着被劈酸的脖子,刚那一口咬的用足了劲,下颌拉着生痛。
楼下传来汽车轰鸣声,黎又瑜拉高被子盖住脑袋,他一定要去上学。
接下来两天,黎又瑜没有在别墅见过赵禹庭。
第39章
迟锦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给他听:“先生大前晚开车出去的,一直没回来。”
当晚,晚餐前赵禹庭回到别墅,手腕绑着白色纱布,赵向聿和迟锦佑一齐问:“哥,你手怎么了?”
“先生,您受伤了?”
赵禹庭淡淡瞥向黎又瑜:“不小心被狗咬了。”
黎又瑜埋头喝汤。
“先生,被狗咬了要打预防针,您打了吧?”
“嗯。”
赵向聿:“哥,在哪被咬的,咬人的狗不能留,打死没?”
“不用打死,总会学乖的。”
晚餐后,黎又瑜轻敲赵禹庭卧室门:“我能进来吗?我是来道歉的。”
赵禹庭裹着纱布的手比他的脸早一秒映入眼帘,黎又瑜不敢抬头:“对不起,我不该咬你。”
“你为这个而道歉?”
黎又瑜目光坚定:“我为一时冲动咬了你道歉,我还是要去上学,工作没了以后再找,我不想依附你,当一只花瓶。”
“你高看自己了,你不是花瓶,你只是我的奴隶。”
黎又瑜从他的语气里听到松动,“那你是同意了?我能去上学了?”
“我不同意,你就不去?”
“不,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上学,如你所说,你不会把精力放在一个小奴隶身上,我的灵魂是自由的,我的躯体只会跟随着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