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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怒地喊他的名字。

“黎雅博!”

被亲生母亲这样怒气冲冲地叫全名,十几年前的他或许还会害怕,但方咛……

黎雅博依旧松弛,姿态闲适,笑盈盈地看着她,很给面子地应道:“嗯,什么事?”

方咛咬紧内唇。

这男人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把人惹恼后还能摆出一副和善的模样,该说是城府太深还是太不要脸。

为了留在黎氏,她愿意伏低做小,和他握手言和,甚至说如果他真的有某种念头,私底下,她可以忍受。

人为财死,更何况她还这么年轻,更要好好活着享受这份得来不易的富贵。

但她无法接受他将他们之间的这种异常“和谐”的氛围展露在外人面前。

年轻又如何,英俊又如何,将来会掌管黎氏又如何,她和他的父亲一起生活了整整三年,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就冲这个,他们的关系也无法以男人和女人来代指。

方咛抗拒地皱了皱眉。

“今天唐太太她们问我,什么时候能吃上你的喜酒。”

收敛好情绪,她向他转达了今天太太们在牌桌上聊到的话题。

“打听到你这里来了?”黎雅博抬了抬眉,“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吗?”

“……”方咛刻意忽略了这个问题,自顾说道,“如果你打算结婚的话,应该跟沈小姐商量,她今天打电话找你了,你正好可以跟她提结婚的事。”

听她突然提起沈小姐,黎雅博敛了敛笑容,挑眉问:“沈司渝和你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方咛说,“她只说她回国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也不等黎雅博说话,她又一口气补充道:“听说你们在伦敦念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交往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考虑结婚了。”

说完这些,方咛稍稍警惕地看着他。

她知道对于这个阶层的男人来说,专一是种奢求,就像她虽然选择和黎一明在一起,但却从没期待过黎一明的专情,甚至在他提出结婚前,她都仅仅只是把他当成是一段幻梦般短暂而美好的邂逅,从未想过以后和结局。

可黎雅博和他父亲在对待感情方面毕竟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她大胆猜测,他和沈小姐之间的感情应该不错。

“你在劝我结婚吗?”

黎雅博翘着唇问她。

方咛摇头。

“没有,我随便说说而已,如果感情不好,你们也不会交往那么久。”

黎雅博倒是没有否认,语气平和:“但一个人想不想结婚,不是看他和对方交往了多久。”

方咛不想和亡夫的儿子讨论婚姻这个东西,不自在也不合适,哦了声。“所以你不想结婚?”

等下次们太太要再向她打听,她就这么说。

黎雅博笑笑。

“如果一个男人有了结婚的念头,一般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这段婚姻会为他带来好处或利益。”

方咛有些惊讶,她知道婚姻对于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来说不仅仅是一桩婚姻,但她没想到他会说得那么坦荡。

毕竟很少有男人会愿意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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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说有两种可能,还有另一种可能。

如果他说的第一种是利益上的考量,那么剩下的一种,应该是相对感性的。

就像黎一明对她那样。

想到这里,方咛的眼神不自觉柔和了几分,问道:“那另一种可能呢?”

黎雅博唇角扬着,随意瞥了眼车窗外的风景,外头霓虹缤纷,映在他透明的镜片上,看不见眼眸,温和而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轻讽。

“另一种可能是他疯了。”

三年前,在听到父亲的婚讯后,黎雅博的第一反应是父亲又要拉哪个可怜的女人下水。

可在婚礼当天,他看到父亲身边穿着婚纱的女人,年轻、清纯、不谙世事,甚至父亲介绍让她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她故作镇定,却依旧没有控制住颤抖的睫毛和唇角,还有对他那回避的眼神。

贫穷自卑,没有背景,没有利益可图,这样的妻子,娶了有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他很容易就察觉到,方咛怕他,且不敢反驳他。

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怕,又怎么敢嫁给他父亲。

那个已经死了两任妻子,情人无数,且两任妻子的死都跟他脱不了干系的男人。

是被阶级的诱惑冲昏了头脑,还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那父亲呢?又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

明明曾对他的母亲是那样无情,甚至对黎雅学的母亲也是如此,做情人时有多宠溺一个女人,婚后就有多无情。

黎雅博从车窗外收回目光。

他侧目再次看向方咛,眸色复杂而深沉,直至方咛被他看得极不自在,不动声色往车门那边缩了缩身体,才叫他回神。

她执拗地将脸偏在一边,只露出了半边的耳朵和发丝半掩的侧颈给他,可以看得出她为了偏过头,以最大程度地躲避他的眼神,连脖子都在用力,那颗钻石即使是在光线不佳的车厢里也依旧璀璨如新。

车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停好了。他们到家了。

“你记得给沈小姐回电话。”

方咛用沈小姐做最后的挡箭牌,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一个力道将她轻易拉了回来。

她下意识轻呼:“啊!”

司机吓了一大跳,根本不敢动弹。

他控制不了自己去看后视镜里,太太和少爷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太太突然叫了一声。

窄窄的后视镜里,映出后排的两道人影。

太太往后仰倒,被少爷从后面拥在怀中,她眼神惊恐,浑身僵直,少爷用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另只手绕到她面前,抓着她的下巴,与她耳语。

他亲昵地将嘴唇贴在她的耳边,离那颗钻石非常近。

碰了碰她的钻石耳钉,又碰了碰她柔软的耳骨。

“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要是那些太太再问你,你就这么回答她们。”

被他碰到的地方又烫又痒,耳根、脖颈和下巴,以及后背和腰肢都能感受到来自他的力道,方咛颤抖着说:“……好。”

为她的乖巧轻笑一声,男人又放低了几分嗓音,缓缓道:“而且就算我要结婚,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知道了吗?”

他在委婉地告诉她,不要再白费口舌。

他既然决定要跟一个女人发生点什么,已婚未婚的身份根本拦不住他。

车子上毕竟还有个人,黎雅博当然不可能现在就和她发生什么,说完这些,他松开手,怀里的女人立刻像只从捕鼠夹中挣脱的小老鼠般逃下了车。

她这三年学了不少礼仪,尤其是今天跟那些太太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并无二异,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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