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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就正对着热闹的运动场。

到处都是人。

这一刻,方咛更加为黎雅博的大胆无耻所感到愤怒。

她捂嘴,警惕地绷紧着身体,压低了声音冲他怒道:“你干什么!”

刚刚黎雅博说要陪她一起来医务室,她还在想,这里好歹是学校,而且医务室里也有校医,怎么样都不会……

谁知道!

她真的……

不想承认自己的防备心太低,可是男人一旦要干什么,她除了这样毫无作用的愤怒,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黎雅博上前两步,将她困囿在自己和窗玻璃间,轻而易举掀开她捂嘴的那只手,将之扣在自己的手指中。

他反问道:“我想干什么,你挡住嘴巴不就代表你已经猜到了吗?”

方咛:“……”

“你——”

眉眼淡漠,黎雅博含上她的嘴唇。

含吻片刻后,他的手又带动着她的腰,轻松地将她身体翻了过来,对向窗户。

“雅学好像在找我们。”黎雅博贴着方咛的耳朵说。

为了让她看见,他还特意伸手点了点玻璃。

方咛顺着他的目光往楼下望去,即使楼层有些高,但因为太过熟悉,所以她还是一眼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穿着运动服的小男生正在人群中左右窜寻着,一看就是在找人。

强烈的负罪感在此刻铺天盖地涌来,方咛开始挣扎。

即使她知道挣扎也没有用,可不代表她就要在这一次次的羞辱中对他逆来顺受。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头扭转至侧方,使自己可以狠狠的咬住她。

他将舌顶进她的口中,在她呜咽的挣扎中病态般地感到了丝丝快意。

直到鼻梁上的眼镜被打落,方咛唇色鲜红,两颊被他的手掐出了痕迹,用恨极的目光看着他。

“黎雅博,你疯了吧,”方咛用力擦抹着嘴唇,对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她简直又怕又恨,怕他因为这一巴掌而记恨报复她,恨他不顾场合的欺负自己,眼中不自觉噙上眼泪。

第23章

学校。

男人蓦地笑了。

他弯腰,捡起眼镜,泰然自若地戴上。

然后安静地看着她。

他虽勾着唇,眸色却深,不见任何情绪。

吸吸鼻子,方咛瞪大了一双眼,紧张地回望着他,无声提防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她知道自己又在做无用功了。

他要是分得清场合,就不会在这种地方对她做这种事了。

但是对于被她打了一巴掌这件事,他好像没有生气……

方咛的指甲修剪得很漂亮,十指纤纤,赏心悦目,不小心刮到了男人的脸,让他那张白净斯文的面庞留下了一道不粗不细的红痕。

……他把她下巴掐疼了,她把他脸刮红了,算是扯平。

方咛在心里自我安慰着,只希望他不要又为此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不然她真的会咬死他。

须臾,男人冰凉修长的手突然抬起,就快要碰上她的脸。

他的这只手所对她做过的事远不止它的外表看上去那么漂亮,以为黎雅博又要干什么,方咛吓得踉跄后退,后脑勺狠狠磕上玻璃。

玻璃发出闷响,方咛啊了一声,疼得闭眼。

她听到一声轻笑,接着男人的手心抚上了她的后脑勺。

缓缓搓揉着为她散去疼痛感。

方咛听到男人低声说:“哭什么,有话好好说。”

接着,一只手替她继续揉着后脑勺,另只手替她揩掉了挤出的眼泪。

原来刚刚他是要给她擦眼泪么?

方咛渐渐平静了下来,不抱希望地问:“我好好说,你就会听我的吗?”

黎雅博:“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听。”

“……这里是学校,你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

方咛自认不是什么道德感很强的人,也不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她爱财、趋利附势,不然她不会嫁给他父亲,更不会在他父亲死后,又转而跟他上演伦理大戏。

自上次后,她已经意识到,即使她在心理上如何抗拒,如何装作是被他强迫,不得已才与他偷情,至少在身体上,她并不排斥黎雅博。

并不排斥这个和她已逝的丈夫有几分相似,继承了丈夫那英俊的相貌、庞大的财产的男人。

更何况,他更年轻。

如果黎一明不是虽年过五十但仍保养得当的澳城首富,她当初也未必肯。

自那日被男人用手侵犯后,这段时间,她也渐渐想通了。

没有人知晓,在暗无天日的黑夜中,只有黎雅博和她,即使他们发生了关系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她当初就是用这个换得了黎太太的位置,只不过现在那个给她物质的男人从黎一明变成了黎雅博。

但显然黎雅博并不满足于此。

方咛咬唇,艰涩地挤出下半句话:“我不管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我也没有跟你矫情……我……”

“……如果你想要做什么,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至少不要在学校,也不要在雅学面前,他才多大……”

说完,她的脸颊已是滚烫。

就这么点请求,她希望男人能给她留有一丝底线。

“你觉得雅学还小,就什么都不懂吗?”

然而黎雅博却这么反问她。

方咛微愣,顷刻间他又倾了身,两手搭在窗沿上,那双眼眸凑近看她,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明白这些的时候,是几岁吗?”他突然问。

方咛没有回答,因为男人已经咬住了她的唇瓣肉。

呼吸打在她的脸上,使她心跳一停,浑身迅速泛起寒意的颤栗。

他啮咬了一下她,用气音说:“八岁。”

“那次daddy来给我开家长会,快轮到我上台念作文的时候,国文老师问我daddy去哪里了,于是我就去找他。”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柔和,连同对父亲的称呼都如孩童般亲昵。

“也是在学校的医务室里,我找到了daddy。”

他前倾着身体,与禁锢的女人额对着额,鼻尖抵着鼻尖,时不时轻咬她的唇,边回忆着儿时边与她挑逗般的接吻。

“我想叫daddy出来,可是我的班主任也在那里,她是新来的老师,人很温柔,很有学识,长得也很漂亮。”

“你猜他们在做什么?”

方咛惊愕,顿时张大了双眼。

她预感到接下来的话不能再听,开始猛地挣扎,然而男人却紧紧将她压在玻璃上,捏住她的下颚笑出了声。

他的面色平静,眼里是阴沉沉的一片。

她接受不了,那又如何。

看到方咛再次挣扎,他略感欣慰,稍微用力,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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