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0
前对警员客气道:“多谢,辛苦了。”
警员沉默不语,暗自咬牙。
黎雅博轻笑,迈步离开。
与律师会合后,他并不急着离开,而是打算去他们的警员休息室冲杯咖啡喝。
既然他们不是请他来喝咖啡的,那他就自己弄一杯来喝,顺便也尝一尝这里廉价的咖啡。
经过这次询问,他和他的律师们也摸清了警方那边大概已经查到了什么地步,知道了警方的进度,接下来就好办了。
为首的律师说,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毕竟整整二十四小时都没有闭眼,所以还是建议他先回酒店休息。
“黎董,那些记者也在外面等了一天了,怎么赶都不走,警察也不管。这里毕竟是警务处,我们的保镖不好直接动手,您看怎么处理?”
黎雅博蹙眉。
这些为了新闻甚至连命都肯豁出去的记者,远比警察难对付多了。
八卦至死的年代,如果不是他和方咛的地下情曝光,这些记者未必会有这么大的热情。
真行啊方咛,为了拉他下马,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
正想着,一个女警员走进休息室,问同事有没有温水接。
同事问:“咦,点解突然间饮温水?(怎么突然喝温水)你经期到啊?”
女警员说:“不是我,是一个证人,我们的空调开得太低,她吹感冒了,我来给她打杯温水,对了,孕妇可以吃感冒药吗?”
-
在来警务处之前,黎柏华告诉过方咛,有关黎雅博的案子还在调查阶段,虽然黎雅博现在被禁止出境,但在警方的监视下,只要不出港城,他的人身依旧是自由的。
黎柏华在港城有人手,黎雅博同样也有,所以方咛的手术不能在这里做。
作为黎氏的争夺者之一,黎柏华比方咛更不希望这个有黎雅博血脉的孩子出生,所以在流产手术这方面,他甚至比方咛还谨慎,唯恐其中出什么差错。
原本是等问询结束,就立刻安排方咛出境去做手术,然而黎柏华也没想到,这女人的身体会这么虚,被警务处的中央空调吹了几小时,竟然感冒了。
为了照顾孕妇身体,询问只能中断,先去医院看病,第二天再继续。
老陈他们的询问在昨天就结束了,临走之前,老陈的脸色不是太好。
扳倒黎雅博远没有那么简单和容易,就算有人证物证,要把他送上审判庭,乃至监狱,必须经过相当漫长的流程,这是法治社会下的严谨,也同样是一种折磨。
在此之前,任何变数都有可能发生。
老陈让方咛照顾好自己,第二天他再来警务处接她。
老陈说:“雅学少爷明天也会来,他不放心太太你,一定要陪同手术。”
方咛说好。
虽然已经下定了手术的决心,但内心还是会本能地对这种手术产生恐惧,她也需要有人陪同。
即使和黎雅学已经回不到过去,可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方咛坐在询问室里,身上是女警员为她披的毛毯,她的感冒还没有好,说话时鼻音很重。
看着女人那弱不禁风的身体,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只有嘴唇在唇膏点缀下,稍微有点气色,美的令人心疼。
很难想象这么看上去毫无攻击性的一个年轻女人,竟然会是前首富黎一明的遗孀,竟然会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豪门八卦的女主角,竟然会和自己的继子搞上床。
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帮有钱人,外表有多光鲜,背地里搞出来的事就有多脏,那位黎氏掌权人也是如此。
警官都担心方咛会不会忽然晕倒过去,问了好几次,需不需先回去休息,等过几天她的身体好些了,再来警务处也不迟。
方咛摇头,说不需要。
“阿琳怎么回事,让她去倒个温水去这么久。”警官抱怨。
“老大……”
门被打开,阿琳终于回来了,警官神色不耐,刚要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就见阿琳后面还有个男人。
警官愣了:“黎雅博?”
方咛猛地回过头去。
“阿琳,你搞什么!”警官起身,“黎先生,请你离开,你现在不可以跟我们的证人——”
警官刚走到门口,便被男人一把抓住肩膀,在猝不及防间,他竟被拽出了询问室。
黎雅博大步迈入,询问室的门重重被关上。
方咛当即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上的毛毯也滑落在地。
警官惊了,大力拍门,不远处的几个警员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赶紧跑了过来。
用力拍了几下门,他们警告黎雅博别乱来,这里是警务处,如果他敢妨碍办案,他们有权使用枪械制裁他。
隔着门,黎雅博语气冰冷而压迫地对门外的人说:“警务处又怎么样?去问你们处长,问问他我每年给政府交了多少税,问问你们现在每天上班打卡的这栋大楼,背后的建筑承包商是谁,去问清楚了再来跟我示威 。”
门外一阵沉默。
这是黎雅博自踏入警务处大楼以来,第一次用权势和身份压人。
再开口,警官的语气已经明显缓和了,劝解道:“黎先生,请你把门打开,你这样我们也很难做的。”
黎雅博仿佛没听见,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方咛。
“黎雅博,检举你的是我,你为难这些警察干什么?”方咛紧张地靠着桌角,颤抖着声音厉声道,“你把门打开!”
黎雅博漫不经心笑了。
“我有那么罪大恶极吗?你在这里检举了一天,还没检举完?”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我送进监狱?生着病都还要坚持来这里做笔录。”
几个没有情绪的问题将方咛问得脸色白了几分。
门外警察们的劝解依旧没停,黎雅博置若罔闻,一步步朝她走近,询问室不大,根本没有地方躲,方咛绕着桌子走了半圈,最后还是被黎雅博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将她抵在桌角处,浑身都散发着冰冷危险的气息,方咛呼吸急促,侧过头去重重咳了好几声。
苍白的脸立刻显出病色的红晕,她咳得甚至干呕了起来,泪水蓄满眼眶,太过楚楚可怜。
她咳得实在令人心疼,纵使心中对她有怨有恨,但心疼她的情绪还是在这一刻占据了他身体的本能,黎雅博抿唇,抬手,抚上她的背,想替她顺口气。
然而刚碰上她的背,她便本能躲避,忍着胸痛质问他:“你想干什么?”
黎雅博的手滞在半空。
她在怕什么?
怕他无法无天到要在警务处杀了她吗?
他已经把心都掏给她了,她还是不信他。
甚至就连他碰她,她的第一反应还是在害怕他会伤害她。
这一刻,黎雅博不知是该骂她白眼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