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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僻。

毕竟被鸠占鹊巢的“原住民”永远不会再回来,简青也永远无法确定,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亲人朋友,会不会在某天见面时,变成被系统和穿书者操纵的“怪物”,近水楼台先得月,借此更好地攻略“主角”。

比如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真正的于秀眉。

若非边绍始终没被系统选中、没被穿书者提起,那么无论对方如何执着,简青都很难和对方深交。

贺临风更是例外中的例外。

不受主角光环影响的公职人员会对自己感兴趣,简青之前从未想过遇到过,因而毫无经验可遵循。

他已经太久没有和谁正常且普通地相处。

“凶手抓到了吗?”思索良久,简青试探着挑起一个贺临风会感兴趣的话题,看在对方单纯来探病的面子上,他合该拿出受照顾的态度。

等待半天下文的贺临风:……

找出药箱底层的测温枪,他对准青年的额头滴了滴,两秒钟后,递到对方眼前。

简青:?

“三十八度三,”一字一顿念出上面的数字,贺临风道,“你现在最该关心的是自己。”

简青淡定:“其实我觉得还好。”

除了双脚像踩着棉花。

皮肤白而薄,他眼尾极明显地被烧出两抹绯色,眸子也比平时要湿润,配上睡乱的头发和棉质家居服,柔软却不自知。

贺临风第二次见到这样的简青。

和昨晚顶着毛巾站在门后的简青一样,可爱得要命。

于是他诚实表达了自己的赞誉。

喜提青年凉凉扫来的眼刀一枚:“你想挨揍?”

贺临风:“……没有。”

他说什么来着。

昨晚留下,对自己和对简青,都是件危险的事情。

但,“如果挨揍能换来摸头……”眼疾手快,贺临风侧身一闪,躲过青年来势汹汹却后劲不足的肘击,笑,“好吧好吧。”

“我去烧水。”

偷袭失败,简青重新拿起勺子,确定男人的脚步声消失在厨房,才皱着眉,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头发。

不是喜欢他的脸吗?

这人奇怪的爱好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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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带来的影响有些严重,简青舌根隐隐发苦,其实尝不太出蔬菜粥原本的味道,却依旧喝完大半才吃了药。

再醒来时,公寓里安安静静。

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简青热出一层薄汗,但好歹是比先前舒服了点,定定地瞧了会儿天花板,他眯着眼按亮手机。

周六,凌晨,两点五十。

记忆里,自己最后一次去白沙街是周四。

邮箱里多了几份需要他审批的文件,除此之外,就是贺临风被顶到最上面的未读消息,和一串连续拨打的未接电话。

卧室的门缝黑着,对方应该已经按照他睡前的嘱咐离开,简青嗓子发干,自力更生地去客厅倒水。

沙发上却多了道蜷起的影子。

椅背够高,贺临风的呼吸又轻,以至于简青绕到正面才发现,俯身拿杯子的动作一顿,他本能地不想弄出声音。

暗暗纠结许久,才脱掉鞋子,赤着脚回到卧室,拎出条没用过的毛毯,隔了老远盖到男人身上。

*

叶片泛黄的树荫下,汪来屈膝半蹲,和航空箱里的咪咪面面相觑。

重案组周末放假,猫放在办公室没人照顾,老周本来想找个同城领养,颜队却觉得一只在案发现场踩过尸体、照片传遍北江的猫,既容易被忌讳,又容易被拿来当噱头,不能随随便便托付。

最后还是贺狐狸站出来,说他家空着可以养,谁成想,昨晚下班没多久,这人就连箱带粮一起把猫送到了自己那,表示有急事,明天xx宠物医院见。

结果呢。

汪来仰头看了眼灿烂的阳光,都快中午了,他也没见到某狐狸的影子,倒是打电话来告诉自己别走。

宠物医院到贺临风的小区只有五百米,爬都该爬到地方。

“呦,”又过了五分钟,远远瞧见道熟悉的人影,汪来半死不活,“您老终于舍得下楼接见小的啦?”

平常总是他睡到自然醒,拿对方的电话当闹钟,因此汪来只是调侃,并没有真要生气的意思。

抬起胳膊做了个平身的手势,贺临风弯腰拎起航空箱:“沙发和毯子太舒服,一不小心没起来。”

汪来哦了声跟上:“你又买新家具啦?”他这兄弟,无论到哪——即使是宿舍,也会把自己的窝弄得舒舒服服。

贺临风:……

眼前的宠物医院生意火爆,汪来不确定贺临风什么时候到,就没好意思进去等,推开玻璃门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对方问:“吃早饭了吗?”

汪来摇摇头:“没。”难得的休假,当然是懒觉比较重要。

贺临风也哦了声,尾音拖得老长,紧接着又道:“我吃了。”

汪来:???

他还以为这人要给他买点呢。

而且,一顿早餐有什么好得意?难道对方背着他偷偷去了趟米其林三星?

未等汪来把以上槽点吐出口,贺临风已经带着咪咪和前台展开了友好交流,什么体检疫苗驱虫,听得他似懂非懂。

自认不是个细心的人,汪来家里连盆多肉都没有,可他记得贺临风之前养过条萨摩耶,便问:“馒头呢?”

贺临风:“调进刑侦大队之后工作忙,放在我爸妈那了。”

犬类精力旺盛,天天要遛,所以他这次来北江也没带上,重中之重则是:“人家现在叫玉树。”

汪来绷不住乐:“行啊,儿子变哥哥。”

“你辈分降了。”

“我倒无所谓,”贺临风伸手挠挠咪咪的下巴,“就是不知道它乐不乐意。”

旁听的护士低头忍笑,憋得面色发红。

但很显然,贺临风生来有种“招猫逗狗”的魔力,哪怕被前者亲手按住配合医生打针,咪咪也没反抗。

“对了,”趁着咪咪去洗澡的空档,贺临风一边挑粮挑猫砂,一边状似无意问,“简青晕血?”

汪来拎起只拴着绳的玩具老鼠:“没吧,他接受调查的时候特别正常。”否则他们哪能直接给对方看现场照片。

也太不人道。

“我记得你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被划伤过,要是简总真晕血,贾翔宇早得手了。”

贺临风顿了顿:“可他那天吐得特别难受。”

“太紧张?”试着做出个猜测,汪来建议,“要么你直接去问本人。”约会都约了还差这个。

贺临风:……

忽然有被扎心到。

况且他问这些,并不是想借着了解的名号掀简青伤疤,而是想尽量规避类似的情况发生——与血有关的心理问题,大多有个与美好相距甚远的理由。

“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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