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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的两箱金子共有五千两。
谢清鹤指骨半曲,在绳索上轻敲了敲,将沈鸢先前说过的话送回去。
“我这种姿色服侍一次只有十两,五千两银子就得……”
沈鸢眼疾手快捂住谢清鹤薄唇,脸红耳赤。
她左右张望,好在园中无人,只有满地月光洒落。
沈鸢不可思议:“你、你简直不要脸,怎么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谢清鹤笑着拉开沈鸢的手。
两人十指相握,掌心贴着掌心。
松檀香又一次蔓延在沈鸢鼻尖,沈鸢凝眉盯着谢清鹤,忍不住质问。
“谢清鹤,我不喜欢你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就像以前一样。
谢清鹤眸色一暗,捏着沈鸢的指骨:“不是故意避着你的。”
“那你……”
一张婚书忽然从谢清鹤袖中落下,沈鸢面露茫然,怔怔盯着婚书上自己和谢清鹤的名字。
红纸金字,上面的字迹沈鸢再是熟悉不过,那是谢清鹤亲笔所写。
谢清鹤从容不迫:“你既让人送去嫁妆,我总不能……”
沈鸢瞪圆双目,一口气差点哽在喉咙:“谁谁谁……谁说那是嫁妆了?”
沈鸢起身,气恼将手中的婚书塞到谢清鹤怀里,她步履匆匆往回走。
“还有,谁要嫁你了?谢清鹤,你别自作多情……”
一只手从身后伸出,谢清鹤揽着沈鸢入怀。
温热宽厚的胸膛抵在沈鸢后背。
松檀香裹挟着空中不知名的花香,缠绕在沈鸢周身。
沈鸢身影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两道身影随着树影,映在青石板路上。
皓月当空,风中隐约传来谢清鹤的笑声。
“……不是嫁妆,难不成是聘礼吗?”
沈鸢猛然回首,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她瞳孔骤缩,双目直直盯着谢清鹤。
沈鸢脱口而出,声音骇然:“谢清鹤,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聘礼,难不成你还想入赘?”
谢清鹤面不改色。
清冷月光中,谢清鹤剑眉星目,一双深黑眼眸如秋水,波澜不惊。
“你如果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第88章 哄人
谢清鹤当真在沈鸢别院住下。
湖上洒满金灿灿的日光,一叶扁舟在湖上飘荡,时不时有低低的呜咽声响起。
沈鸢一身石榴红宝相花纹织金锦锦裙凌乱,鬓间的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在空中摇摇欲坠。
乌发蓬松如云,鬓松发乱。
谢清鹤宽松广袖落在沈鸢手上,盖住了那一方因用力过度覆上薄薄细汗的手腕。
十指紧扣,不分你我。
沈鸢仰头躺在小舟上,双眼迷离。纤长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入目并非是碧空白云,而是谢清鹤一双
晦暗不明的眸子。
一滴汗水从谢清鹤鬓角滑落,正好落在沈鸢白净莹润的锁骨上。
湖上小舟摇曳,无意闯入莲花深处。
光影渐暗。
沈鸢眼中攒着的泪水渐多,不知何时被谢清鹤还抱在怀里。
两人面对面坐着。
沈鸢身影娇小,几乎埋在谢清鹤身前。
良久,她再也掌不住,哭出了声。
低低的抽噎声在怀里响起。
谢清鹤垂首敛眸,一点点吻去沈鸢眼角的泪水,他明知故问:“怎么又哭了?”
身上染上薄薄的一层红晕,沈鸢坐在谢清鹤膝上,泣不成声。
“你……”
质问还未出声,谢清鹤忽然扶着沈鸢坐下。
沈鸢惊呼出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谢清鹤低头,额头和沈鸢相抵。
他眉眼温润如玉,可做的事却和翩翩公子半点关系也无。
强势霸道,不容沈鸢有半点退缩和抗拒。
胸腔传来谢清鹤喑哑的一声笑。
“不是你说喜欢这样?”
沈鸢眉眼绯红,一双琥珀眼眸瞪圆,她口中含糊不清,细碎声音从唇齿间磕磕绊绊流出。
“你……胡说。”
沈鸢埋首在谢清鹤颈间,一点也不敢低头看。
一双柔荑扶着谢清鹤的脖颈,“我何时说过我喜欢了?明明是你欺负我……”
沈鸢脸上又白了两分,说不出话。
双腮如敷着脂粉,灿若春桃。
谢清鹤漫不经心抚着沈鸢的手腕:“我欺负你?”
谢清鹤故意捉弄人,“怎么欺负的?”
这种事沈鸢怎么可能宣之于口,她涨红了脸,语无伦次。
“你、你现在就在欺负我。”
沈鸢声音很轻,细若蚊音。
谢清鹤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这样就算欺负?”
他唇角往上勾起一点,一只手蜷着沈鸢的发丝。
青丝在谢清鹤指尖卷了又卷,谢清鹤哑然失笑。
“不是你说的可以?”
沈鸢别过脸,浅色眼眸流露出几分仓皇失措:“我、我才没有,是你记错了。”
“没有吗?”
谢清鹤又一次低头,温热气息填满沈鸢的胸腔。
他抓起沈鸢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忘了吗?你刚刚就是这样抱着我,让我……”
沈鸢惊慌失措捂住谢清鹤的嘴:“你胡说,我才没有。”
谢清鹤笑而不语。
沈鸢本能察觉到危险靠近,往后退开半步。
掩在锦裙下的手指动了一动,谢清鹤握住沈鸢双膝,黑眸沉沉。
“要我帮你回想吗?刚刚在……”
双手都落在谢清鹤掌中,沈鸢无奈之下,只能倾身,红唇覆在谢清鹤薄唇上。
她红着一双眼睛,不让谢清鹤继续往下说。
谢清鹤笑笑:“想起来了?”
沈鸢转首侧目,望向湖上的莲叶。
她今日本是想游湖摘莲叶,拿莲叶回去做莲叶羹,谁能想到莲叶还没摘上,又被谢清鹤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回。 W?a?n?g?址?发?布?页?ǐ????????ē?n????〇????⑤????????
沈鸢闷闷不乐:“都怪你。”
谢清鹤欣然应下:“嗯。”
沈鸢小声嘟囔:“今日怕是吃不上莲叶羹了。”
小舟晃晃悠悠,在一处木屋前停下。
谢清鹤一手托着沈鸢抱起,往木屋走去。
木屋收拾得齐整,一应被褥锦裙都是新的。
沐浴更衣,身上黏黏糊糊的感觉消失。
沈鸢顿觉神清气爽,这才有空打量这间木屋。
屋中陈设简单,八仙桌上摆放着莲叶羹。
沈鸢诧异往后望,却见门口站着一个妇人。
妇人手上挎着一个竹篮,一张脸满是褶子。
对上沈鸢的视线,妇人又忙忙拿手擦脸。
沈鸢好奇往外走:“这是……你的屋子?”
妇人连声应是,她住在湖边多年,难得见到这样出手阔绰的贵人,叠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