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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什么来着?你让我想想,主要是你大姨是你姥姥改嫁之前就有的女儿,户口也不在你姥家,好像是在亚纽州那边吧。”

大概过了一会儿,贺衍才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贺振刚犹犹豫豫的声音。

“好像是姓程?”贺振刚又停顿了一会儿,“大概吧。也可能还是姓陈?反正名字里好像有个月,太多年了,我也记不清了。”

贺衍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陈月香?”

贺振刚拍了下大腿:“诶,就是这个名字。”

一切都串起来了——他终于明白罗霞为什么会对自己是那种态度了。

贺衍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爸,如果贺家的人问奶奶在哪里,你就说在家里。如果真有人找去,你再告诉他们奶奶又不见了。”

贺振刚理解了贺衍的意思:“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知道你奶其实不在罗河县的。”

他挂断了电话。

空气安静了很长时间,贺衍轻轻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两周,系统没有出现过一次。

他用尽了各种方法,贺琚也始终不打算把奶奶的镯子还回来。

但圣洛莱索里所有学生的态度却都变了样。

不管贺衍走到哪里,每一个人都在恭维他、赞美他,好像之前的鄙夷和冷漠从未出现过一样,同样也没有任何人敢在论坛里随意攻击贺衍了。

贺忠载当初说他掌握了裴行赫的杀人的证据。他无法证明事实真假,但也将这件事告诉了裴屷,不过到现在裴屷都没有回复。

贺衍不在意地想,可能认为自己是在污蔑吧。

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态度,平日里基本不理自己,但也没有再提过解除婚约这件事。

贺琚也没再来烦过自己。

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平静到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系统到底是否彻底消失还有待考证,他也不清楚脑海里这本书还没有发生的剧情故事会不会继续发生。

窗外又下起雨了。

贺衍叹了口气,真烦啊。他不想继续待在淮新了。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只要离开学院,不管去哪里,随时都能看见身后紧紧跟随的保镖。

他们似乎也不在意是否会被自己发现。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他根本不可能离开淮新,贺忠载也不会允许自己离开。

推算书里的时间,目前的节点应该就是原书里贺家真假少爷被曝光的时间段,但目前这件事似乎还没有发生的迹象。

不过他不需要这件事被暴露,否则更加不利于自己跑路了。可他又不会去绑架贺琚,所以,怎么还是要从裴屷下手,让他和自己解除婚约。

这样贺忠载才会把自己赶出去。

什么事才能让自己和裴家彻底没有联姻的机会。

原书里的剧情简直给了明晃晃的提示。

一个声名狼籍的人。

贺忠载已经敲定了订婚宴的日期,在十二月下旬,还有三周。

但十二月初,就能选出下一届总统了,他打算在选举结束之后就找裴屷商量解除婚约这事,不能再往后拖了。

现在网络各大媒体上都是贺家和裴家已经联姻的消息,但并没有任何裴屷和自己的照片。

只要能离开淮新,就不会有人再认识自己。

奶奶现在在姆扎州的一家私立医院,身体状况恢复得还算不错。

他要去找奶奶。

雨水噼里啪啦地搭在屋檐上,顺着没关紧的窗户缝飘到了贺衍的脸上,又湿又冷。

贺衍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关紧了窗户。

他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雨,眸中的神色也愈发暗了。

周五,是一个大晴天。

方盛寒被母亲禁足了大半个月,以往他可能会在游戏里昏天黑地地厮杀,但这次却全然没了任何兴趣。

纯纯是被折磨了十几天。

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来到学校,甚至没有在意这是周五,他不来就能又在家里多休息三天的事实。

上午大课间,方盛寒找到了贺衍,使出了各种手段终于让贺衍跟着他出去了。

“贺衍,我喜——”这句话还没说出口,方盛寒就瞥到了对面那个人眼里明晃晃又丝毫不加掩饰地冷漠和厌恶。

方盛寒把后面的几个字咽到了肚子里。

也对,表白有什么用,贺衍根本不会喜欢自己。他真是在家里被关太久脑子疯了。

贺衍眉头蹙了下,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到底还有事没有。”

方盛寒眼底的恶意在不断翻滚,几乎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贺衍,你知道贺琚喜欢你吗?”

贺衍掀了下眼皮,更是扯得没谱的了,他转身就走了。

方盛寒不依不饶地跟在他的后面:“你要是不相信,你在贺琚面前亲一下我,他绝对会生气。”

方盛寒越说越离谱:“或者你告诉贺琚你喜欢上我,他——”

贺衍揍了他一顿,终于止住了方盛寒喋喋不休的嘴。

他本来以为这不过又是平静的一天里的某个小插曲。

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贺衍却笑不出来了。

这个房间,既不是圣洛莱索的那间卧室,也不是贺家的那间卧室。

脚那里怎么感觉怪怪的?

阳光顺着窗帘地缝隙斜射进来,刚好照在床脚的粗铁链上。

翻身的动作带起细碎的响动,链子便顺着脚踝动了一下。

他的身体瞬间紧绷。

贺衍猛地坐起身,铁链哗啦一响,冰凉的金属便狠狠勒住了脚踝。

链子不长不短,长度却刚好够他在房间内走动,但绝碰不到门。

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贺琚出现在了那里,笑着说道:“哥哥,早上好啊。”

他笑得仿佛一切如常。

第64章

贺衍用力扯了扯右脚的脚链, 眉头紧蹙。

安静的空气中,只有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

这种粗细的铁链需要专门的金属切割器才能剪断。但他刚才大致扫了一眼房间,别说剪刀了, 连什么尖锐物都找不到。

贺衍脸色一沉。

“贺琚, 你是不是疯了?”

贺琚的目光从贺衍的眉眼,一点点向下滑落, 落在了他的脚踝那处。

他唇角勾了起来,哥哥现在已经跑不掉了。

脚链周围的皮肤因为贺衍用力地拉扯泛着粉,在冷白肤色的衬托下,显得愈发色|情。

他还记得昨晚的触感,贺琚唇角泄出一声轻笑, 哥哥的身形并不瘦弱, 但脚踝却出乎意料的纤细, 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

贺衍站起来,在距离贺琚半米前被迫停了下来。

他冷笑出声,眉宇间满是森然的寒意, 这个长度,贺琚不是心血来潮, 而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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