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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蛊人的微笑,嗓音如同情人低语,又像是毒蛇吐信,喑哑勾缠:“如果哥哥一辈子都不回应我,我就关哥哥一辈子,好不好?”

指尖从唇瓣移开,路过喉结,向下移动。

“熟睡”的贺衍毫无反应。

贺琚笑着亲了一下他,把贺衍抱到了自己怀中。

这里,已经比前天更……

贺琚轻笑出声。

他目光下移,贺琚的视线落到了某处,手臂也随之移动了。

哥哥的反应好青涩。

但是现在还要再等一等。

再等一等,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不差这一点时间。

贺琚清除所有的作案证据,关上了灯。

他整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眸中墨色翻滚,他不会再让其他任何人有机会弄脏哥哥。

周三上午。

贺衍八点多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又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快要九点的时候,终于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放着食物的箱子已经在门口了,里面是早饭和午饭。

昨天他醒得比较早,刚好碰到了贺琚送饭的时间,是早上六点。

从这里到圣洛莱索,不止六十里的路,需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也不知道贺琚在图什么。

反正微波炉都有了,直接往这里放一个冰箱不是更好。

这样自己既不会饿死,他也不用每天这么来回跑。

贺衍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站起来拉开了窗帘。他下意识地眯了下眼,却发现并没有期望的阳光。

落地窗外的视野极好,群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但就是没有一丁点阳光,天气阴得要命。

房间里的监控器他能找到的已经全部砸了,但天花板上那几个——

贺衍拽了拽已经要遮住眼睛的头发,他烦躁地皱着眉,把这些头发捋到了耳后。

今天是周三,已经是第五天了。

他到底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贺琚每天定时定点地给他送饭,但除此之外,两人没有任何接触的时间。

他这些天见到贺琚的时间算起来还不到半个小时。

贺衍眼下的泪痣越发红艳,但他毫无察觉。

上辈子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青春期也曾朦胧地对班里某个女生有过好感。

要真是喜欢——

他要是现在真的还认为贺琚真的喜欢自己,那他也就真是傻子了。

前几天贺琚说那些话,就是纯粹是为了恶心自己。

他要“恭喜”那疯子,他的的确确做到了。

贺衍眼眸猛地睁开,全身笼罩着低气压。

他眯着眼睛,视线漫无目的地落到窗外。

远处的群山若隐若现,轮廓被水汽晕染得模糊不清,逐渐隐没在铅灰色的天空里。

都怪贺琚,都怪这天气,他心情差到极点了。

抛除贺琚喜欢自己的这个可能,那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原因——

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可能阻碍了贺琚的某些行动吗?

他甚至怀疑贺琚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贺忠载的儿子,也早就清楚自己其实是森铭学的孩子。

亦或者说,他已经和森铭学有联系了。

但很快贺衍就否认了贺琚早就知道这件事的观点。

仅凭他对贺琚浅薄的了解,要真是知道,贺琚就不可能会容忍贺忠载如此安排他自己。

那贺琚现在跟陈月香接触了吗?

陈月香一定非常清楚,贺琚就是林娴的孩子,所以才会隐姓埋名辗转来到贺家。

她待在距离贺琚最近的地方,并且一待就待了六年。

不管她和贺忠载到底是谁利用谁,还是互利互惠。

他们二人的目的一定存在某种程度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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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衍能看出陈月香对自己怀有愧疚,且并没有太大恶意。如果他真的去问,极有可能套出实情。

但当时碍于身后无时无刻的监控,这个想法最终作罢。没有办法亲自问本人,他那时就想到了罗河县的妇幼保健院。

那里是他名义上出生的地方,现在的医院院长恰好是当年产科的主任。

根据医院官网上的记载,当年产科的医生只有三个。

贺衍当时只是试探着打电话,不过对面很快接通了,但却说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在他给对方的账户里打了五万之后,一无所知变成了无所不知。

她告诉贺衍,其实当年潘冷香因为早产,那个孩子生下来没几天就夭折了。

可潘冷香不接受这个事实,硬是不顾身体状况,抱着身体早已僵硬的婴儿回家了。

但没过几天,另一个女人就和潘冷香就又出现了,潘冷香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婴儿,并且塞给了她和另外两个医生一大笔钱。

当时另一个女人就是陈月香。

陈月香或许想过要独自抚养自己,但在知道自己的妹妹孩子不幸夭折后,便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她将自己托付给了潘冷香,并留下一百万作为抚养费,离开了那里。

所以,当时,最有可能将他和贺琚互换的——就是陈月香。

乌云逐渐聚集,落地窗的玻璃上突然溅开第一滴雨珠,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很快,雨水在玻璃表面炸裂成透明的水花,倾泻而下。

潮湿的寒意透过玻璃蔓延进来,天色瞬间暗了下来。

贺衍脑子一团乱。

森铭学已经离开政坛已八九年,按照常理,昔日的权力版图肯定早被后来者蚕食殆尽。

假设森铭学依旧大权在握,且贺忠载真的通过某种途径得到了一些森铭学的消息。

或许贺忠载给贺琚的股份,就是他向森铭学投诚的证明。

但贺忠载之前也意味不明的同时提起森铭学和裴行赫这两人,是因为这两人之间有矛盾,还是其他原因。

他一手抓着森铭学,一手又抓着裴行赫。

贺忠载到底是想干什么,不会是以后想自己“登基”吧。

贺衍用力踹了一脚床脚的锁链,金属的碰撞发出的摩擦声,但链子却没有受到丝毫损害。

真是乱七八糟一堆事。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贺琚那狗东西什么时候回来。

周三下午的大课间。

贺琚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监控画面里,贺衍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清晰。

他的瞳孔微微扩张,像是要把视频里的每一帧都刻进视网膜里。

贺琚唇角微扬,哥哥大概完全不清楚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他不会是这样的表现。

还有,刚才哥哥的口型是不是自己的名字。

贺琚笑意扩大,他轻抿着唇瓣,眉眼弯弯。

哥哥他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也在等自己回去呢。

再有几个小时,他就能见到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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