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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想你们的。一定要保重自己,我等你们回来给我讲这一路的见闻。”
主仆三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话,何万利和汤开泰才行礼退出去。
上官钧刚才倚着软枕坐在旁边,此时才道:“昨夜回来得晚了,睡前没给陛下按腰。陛下趴下吧,给你补上。”
姬安下意识抬手摸摸后腰。
其实不怎么难受,毕竟昨晚上官钧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折腾了一回就放姬安休息。不过,既然他都开了口,姬安禀持著有福不享白不享原则,脱了外袍转身趴下。
上官钧起身坐过来,给姬安盖好腿,动作熟练地开始揉按后腰,一边说:“陛下既舍不得身边内侍,又何必派他们出门,另选人去做便是。”
姬安给他按得舒服,闭上眼睛轻轻晃着脑袋:“他们六个跟我最久的人里,就是洪大福和关忠的性子不合适独当一面。其余四人既有能力做事,我不希望一直拘在身边,放出去施展所长更好。
“而且,你别看推广羊毛线编织只是小事,但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东西。只要他们做得好,史册上也会记一笔。千百年后,何万利、汤开泰这两个名字,会因此而被万千后人所知。”
上官钧沉默片刻,才叹息:“陛下之宠爱,当真是为之计深远。”
姬安睁眼扭头看他,不禁笑道:“二郎不会连这点醋都要呷一口吧。”
上官钧扬眉:“我若说是,四郎要如何哄我。”
姬安感觉这话有点耳熟,啧了一声:“你怎么尽拣着这些学。”
上官钧明知故问:“哪些?”
边说边弯下身,凑到姬安耳边压低声音:“比如说,交公……”
姬安一侧身,抬手捂上他嘴巴,附带一瞪眼。
上官钧双眼微弯。
下一刻,姬安就感觉掌心被不轻不重地慢慢舔了一下。
姬安:“……”
他收回手,在上官钧肩头擦擦掌心,重新趴回去:“看来我该戒酒了。”
上官钧轻声一笑:“小醉怡情,我倒觉得陛下闲时可多饮几杯。”
两人正笑闹着,又听见黄义在门外求见。
上官钧也不避他,直接叫人进来。
外屋没设屏风,黄义一进门就看见上官钧在给姬安按腰,脚下不禁一顿,才状似自然地进屋关门。
他没敢多看,低头垂首,行到上官钧身前立住。
上官钧:“说吧。”
每回休沐日,只要上官钧在休息,黄义都会例行来禀一禀大司马府的事,此时也低声地一条一条分说。
说完,掏出几封信。
上官钧:“放在榻尾。”
黄义放好信,识趣地退了出去。
上官钧给姬安按完腰,两人重新坐好,唤了人进来上茶。
随后便如往常一般,姬安难得又有了闲工夫看看“闲书”,上官钧拆看刚才的几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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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一会儿,上官钧便摇铃叫进岁丰,将信交给他去收。
姬安恰好抬头端茶,就见到底下那封像是没开,背面写着个“崔”字。
刹那间,又莫名有点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姬安奇道:“怎么有一封没看?”
上官钧低头喝茶:“不重要的信,不用急着看。”
姬安琢磨着“现在不就闲着吗”,不过他也就是顺口一问,没多深究,继续看书。
上官钧抬眼扫一下姬安:“陛下看的什么书。”
姬安:“烧玻璃的。”
上官钧:“玻璃?”
姬安:“就是像水晶一样的东西。”
上官钧想了下,问:“陛下是说琉璃?”
姬安摇下头:“现在烧的琉璃都是有颜色的吧。玻璃虽也有彩的,但我想要无色透明的,就像水晶一样。天然水晶贵是一回事,还稀少。若是能自己烧出来,那才方便。”
上官钧:“除了磨透镜,陛下还想做什么。”
姬安:“那用途可多了。比方说……做窗户啊。把纸窗换成玻璃窗,室内的明亮度能大幅提升。还有……做镜子。虽然铜镜也照得清楚,但玻璃的大小更自如,小到巴掌大,大到等身高,都能做。”
上官钧:“听陛下这说法,好像陛下都见过。”
姬安心一颤,连忙稳住心神,抬起手上的书抖一抖:“书上写的。”
上官钧:“陛下怎么不交给少府工匠研究。”
姬安放下书,一声长叹:“他们看不懂……我也不太看得懂。”
上官钧:“陛下不如像上回那样,发个悬赏寻人来试。彩色的琉璃能烧,透明的玻璃又怎会烧不出来。”
姬安自己都一知半解,也解释不好,只说:“这个要是发榜,肯定好多人揭榜。那就得安排他们一个个试,这花的钱说不定比赏金还多。我可以千金买一副马骨,但不能反覆千金买马骨啊,买不起。”
上官钧:“那陛下干脆将看不懂的那部分登在《旬报》上,说不定能碰到看得懂的。”
姬安一愣,顺着这思路想想,觉得的确也是条路子,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就啪的一下把书合上,笑道:“二郎说的对!” w?a?n?g?阯?F?a?B?u?页?ì??????ω???n???????Ⅱ?5????????
他决定放过自己,技术差得太多的东西,还是随缘就好,于是换了一本小说看。
两人各自看书消磨了半下午,忽听门外有人报:“陛下、大司马,政事堂刘相公求见。”
姬安和上官钧对视一眼,忙扬声道:“快传!”
不一会儿,刘叔圭满面春风地走进来,躬身给两人行礼。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只荷包,取出那个装定位器的小匣子奉上。
姬安接过关忠转递来的匣子,打开看过一眼,就让他拿去收好。又给刘叔圭赐座:“叔圭这一趟辛苦了,什么时候进的京。”
刘叔圭谢过座,笑道:“刚进京,换了身衣裳,就赶紧将那宝贵之物送回给陛下。”
上官钧:“军屯如何。”
刘叔圭:“开垦顺利。下官离开之时,兵士还在插秧。据李令与农学署众人所说,只看那秧苗便知这稻种颇为不凡。”
顿了下,又想起续道:“哦,中央军过去的那一批人,燕将军正在训。说是得训服了,才好让他们种田,不然怕糟蹋了秧苗。”
上官钧点下头:“他有数就行。”
姬安好奇的则是:“稻种出现,都给传成什么样了?”
刘叔圭想起这个,笑意更是止不住:“那可是传什么的都有。目前流传最广的,是说陛下用了从仙人处学的仙术搬运过去,种子沾了仙气,伺候这稻谷也能沾上仙气,所以好多人抢着种。”
姬安叹服:“还能传成这样。”
上官钧:“想是燕家父子暗中引导了。不过这个说法的确合适,日后再凭空现种,便都用这说法,百姓更容易接受。”
刘叔圭诧异道:“日后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