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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了……”

姬安突然瞪眼,赶紧叫一声:“高勉!”

高勉立刻上前,蹲下身去捏万氏的嘴。

万氏拍开他的手:“早吞下去了。我知道我活不过今日,就不劳你们……动手……”

高勉又抓起她的手腕探脉。

不过,万氏准备的毒药见效非常快。此时已能看到她脸上泛起灰败之气,连瞳孔都在渐渐扩大,整个人越来越往地上滑。

然而,她脸上却还带着抹笑,彷佛自己才是胜利者。

姬安心里有些憋闷。

却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上官钧开了口:“我倒是知道你说的那个戚缨是谁。”

万氏下意识转动眼珠看过去。

上官钧也带着笑,却是嘲讽的笑:“他的真名,叫姬缨,戚是他母姓。那个时候,他应当是齐鹿王的世子,不方便以真名在外走动。”

万氏原本就已经在扩大的眼,顷刻间瞪得更大:“真……的……?”

上官钧:“你自己想想吧。他要真是一个无名之辈,前留高王那样的人,会招待他久住家里吗。”

万氏微微抬起头,嘴巴翕动着,却是已经发不出声音。

很快,她脑袋一歪,脉搏停止。

高勉站起身,面带愧色地请罪:“是臣疏忽了,搜身不够仔细。”

姬安摆摆手:“反正她都是要死的。”

万氏招供完毕,也就到了她该死的时候。她服毒自尽,还省了高勉一刀。

姬安起身,看一眼上官钧,但没先开口。

上官钧却只说:“这里高勉会处理。囚室阴冷,陛下赶紧回宫吧。”

高勉立刻紧走几步打开门。

姬安对他点下头,又看看门外的徐小七:“辛苦你们善后。刚才出宫时我已吩咐过,让人送一桌席面到你们家里。还有,明日散了朝,你们到立政殿和朱顺他们一同吃午饭吧,我也有东西赏。”

高勉和徐小七都谢过恩,姬安便和上官钧一同离开大理寺。

两人回到马车上。

上官钧提起小炉子上的茶壶倒上两杯茶:“陛下先喝口热茶暖暖身。”

姬安捧着茶杯啜了两口,就抬头看他:“那个戚缨,真是齐鹿王世子?”

上官钧一笑:“不是世子,只是个庶子。不过,也是早已病逝了,听闻没有妻儿。当然,也可能两人仅仅是重名。”

姬安:“一个郡王的庶子,你都记得住啊。”

上官钧也捧着茶杯,一派从容之态:“当年陛下给我冲喜之后,先帝曾想过再收养年幼的皇子,就查过一回宗室各支的情况。三年而已,还能记得。”

这是假话。

事实上,上官钧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上一世看中的那个孩子,正是姬缨之弟的孙子。当时他查得仔细,也就记住了英年早逝的姬缨,名字和母姓都能对上。

不过,上官钧也不得不感慨这冥冥中的缘分。那个孩子现在还没出生,就不知道这一世里,姬安能不能看得中他。

想到这,上官钧回问:“陛下可相信万氏说的话?”

姬安:“万氏都没改口乞命,我感觉应该是真的。”

他喝着热茶身上暖烘烘,就突然想起了两年前做过的一个温暖的梦——像是原主转世出生,那梦里的小夫妻两个看着很恩爱,希望是一家三口再续了缘分吧。

姬安不由得微笑:“其实,和前留高王没关系,倒是更好。至于我真正的爹到底是谁,又是不是宗室子……”

他再次抬眼看向上官钧:“也不重要。对吧?”

上官钧目光温和,凑过来吻在姬安唇上:“对,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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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癣疥

中书令吕绅放下手中的信,再摘掉老花目镜,端起茶杯,靠到椅背上慢慢喝著有些温的茶水。

信是两年多前被贬为西祥知府的潘济所写,讲的却是江东帛兴县有人诈称生下龙子,以此行骗之事。这件事已被大理寺派去的大理丞高勉审清,信中将整件事的原委讲述得清清楚楚。

吕绅在脑中估算了一下,从高勉审案的日子,到消息送到西祥,再从西祥送信进京,时间非常紧。必得是帛兴那边刚审完,就立刻通知西祥才来得及。

由此推断,潘济哪怕没有参与行骗之事的策划,也必是提前知晓,一直在关注后续发展。毕竟,帛兴那桩案子,连京里都没有听说。

潘济在信中倒是没有多说其他,彷佛只是和吕绅分享一桩听来的事。但吕绅和他相交多年,很明白他写这封信的意思——此事有可利用之处。

尤其是在即将开战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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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备战的消息,虽然只在京中和西北传开,但吕绅相信潘济必然已经知道。现下还没对外公布的,只有姬安和上官钧一同亲征这一条。

只是……

吕绅放下杯茶,抬手揉捏起眉心。

自从丰泰元年秋,姬安提出朝廷在灾年进行低息或无息放贷,却引起大范围反驳之声后,除了政事堂没有变,其余官员都变动频繁。

短短两年时间,当初反对最为强烈的那批人,甚至都不是贬谪到地方,而是调往没什么权力的边缘之处,被寻出错的就干脆直接罢了职。

吕绅和潘济早些年里为本学派夺得话语权的布置,现在已经被拆了个七零八落。

如今的朝堂,哪怕还达不到姬安的一言堂,但也相去不远。有上官钧在旁辅佐,姬安提出的所有想法,都在一步步实现。

吕绅在政事堂里仔细观察了两年多,终于不得不承认,当年他和潘济完全看走了眼。

姬安和上官钧从没有为权力争斗过,恰恰相反,他们在执政立场上一直都是一致的。

吕绅不知道在西祥接收京中消息的潘济能不能看透,但吕绅自己,现在可以说已经被半架空了。

若是按潘济所想,在即将开战之际,抓着一件小事做文章,无非就是仗着姬安要优先保障西北战事,为了稳住朝堂只得做出让步。

但,只有战事不顺,讨到的便宜才有可能占得住。如若战事顺利,等姬安抽了出手,必然会把这次搞事的人全都摁下去。

难道……潘济觉得这一仗会输?

吕绅不由得皱眉——潘济不会是想做点什么吧……

不过,他随即又微微摇头——应当还不至于,潘济年轻时也对西北有过野心,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叛国之事。

那么,就是潘济很不看好这一仗。

其实这也是吕绅至今的困惑之处。

除非能一战攻下打骨鲁都城,把打骨鲁赶回草原上去流浪,否则,他真想不出有现在开战的必要性。即使他猜到有新武器,但战争不是光有武器就行,何况打打骨鲁的最困难之处反而不在前方,是在粮道。

还是说,姬安根本没想过进攻打骨鲁都城,就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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