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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到可以搁置另一个人生计划。

但假如她没那么喜欢他了呢?

商临目光落在虞皖音脸上,这才发现她刚才情绪激动时,眼眶也红了。

没有哭,但就是红得让人心疼。

“对不起。”商临伸手抚了一下她的眼尾。

随后松手,后退一步,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我出去冷静几天。”商临说。

商临清楚,只要他顺着她的台阶,说两句软话,然后去亲吻她的脸颊或者唇,这件事便过去了。

但真的就过去了吗?

等那扇门被轻轻关上,虞皖音才坐在沙发上,她捂了一下眼睛,片刻后又松开。

这个房子安静了下来。

以前也是这样安静,虞皖音一个人住的时候,后面商临的东西越来越多,尽管没有明说,但随着他过来的次数,他们其实也算是半同居的状态了。

商临去法国将近五个月,虞皖音也没觉得这个房子安静。

现在这种安静,跟那时候是不太一样的。

——

虞皖音和商临陷入了一个微妙的阶段,说是冷战吧,但商临走之前已经道歉,虞皖音也愿意原谅他。

但商临离开的这几天,她又不会主动联系他。

一句问候都不会有。

她总觉得他们这段关系,要发生变化。

至于是哪个方向的变化,她也不知道。

商临离开了女朋友的家,可他没有回自己的地盘,他在云港市的所有房产,他都没有去,反而跑去表哥家里了。

陆柏聿:“你顶着这么一张死人脸来我家,张口就要住几天,你礼貌吗?”

商临确实没礼貌。

正如陆柏聿每次去小姨家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一样,他已经自己选好了一个卧室。

陆柏聿:“……”

他正打算出门的,有个酒局,干脆就喊上商临:“喝酒去不去?”

于是半个小时后,商临在卡座上自己找了个角落喝闷酒。

陆柏聿在另一边跟人家玩游戏吹牛喝酒正嗨着。

商临这张脸这身家,坐在一边喝酒,妥妥就是一个嫁入豪门的机会,即便不是,勾搭上也是机会。

当然,不止女人盯着他,男人也盯着。

只要有交情,哪怕只是一丁点,说不定对以后都大有裨益。

谁曾想,有人想往前陪商大少爷喝酒,下一秒就被商临他表哥喊住了:“哎,我们家孩子失恋了想自己一个人喝酒,你们别去烦他。”

话音刚落,一只骰盅就砸他身上了。

“你才失恋了。”

陆柏聿这人说话贱贱的,将人惹急了,他就爽了。

那只骰盅塑料的,轻飘飘,砸身上也没什么感觉。

当然还是有人会不顾陆柏聿的劝告,以为商临醉了,就凑到跟前。

无一例外,都没得到好脸色。

陆柏聿将表弟带出来,也没有要照顾他的意思,更没有劝他少喝点。

又不是几岁孩子,也没人逼他喝酒,自己能喝多少、想喝多少难不成心里没数吗?

男人这种生物嘛,喝多了容易降低道德底线,也容易被身体其他部位支配大脑。

有人是是这么等着的,只可惜商临的

眼神一直都保持着清明。

他也不是一直就保持着给自己灌酒的。

更多的时候,他看上去更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真当真是很过分的一件事,一个人,有富贵的家庭、优越的外在还有相当的智慧,他有什么可烦恼的?又凭什么去烦恼?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他是因为女人苦恼伤心,又该冷笑了。

一个女人,怎么就让他牵肠挂肚了?

陆柏聿平时在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碰见过太多极品了,有些委托人虽然有钱,但有时候还真让人很难不在背后骂一句傻逼。

傻逼碰得多了,人很难没有压力的。

再说了,谁能上班没有点怨气?

有压力、有怨气就得发泄一下。

每个人缓解压力的方式不一样,陆柏聿就喜欢来这种DJ震耳欲聋的地方,虽然算不上黑灯瞎火,但这种光线,五分的颜值能照出个十二分,眼睛里看见的都是好看的人儿。

世界一下子美好起来了。

因此陆柏聿也不介意有人趁着蹦迪的时候摸他两把,一般是摸摸腹肌和胸肌以及肱二头肌什么的。

但摸屁股和前面的那种就过分了。

想亲嘴的也过分。

他人随和一点,又不是随便。

再说了,就算他是个随便的,他也怕得病啊。

因此,陆柏聿玩累了,就满场子找表弟回家。

商临还在一开始的位置,前前后后不知道有多少个人上前去搭讪他,又被很歹毒地怼走。

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喝多,反正提回家了。

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唤起了一些陆柏聿关于童年时期的回忆,印象中的表弟又乖又可爱,转眼成了这么个玩意儿。

岁月啊。

残忍至极。

陆柏聿这个房子也处处透露着单身狗的气息,倒不是没人要,还是那个问题:陆大少爷择偶的标准实在高。

商临在客厅的地毯上坐着,看着是有点醉了,这坐姿乍一看有那么点失魂落魄的意思。

还说没失恋呢。

就算没,那也是快了。

这时候正常人都应该给表弟端点解酒的东西,好歹一杯温热的水还是有的,但陆柏聿不正常,他从自己的酒柜里拿下一瓶酒,看了眼度数,喝不死人。

他又拿了两个杯子,往杯子里倒酒。

“来,亲爱的弟弟,哥今晚陪你再喝点儿,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给哥哥说说,让哥哥高兴一下。”

商临:“……”

商临很早就不给他表哥分享心事了,纯粹是陆柏聿这个人太爱犯贱。

不过就算他不开口,陆柏聿也能将事情猜得七七八八。

“小姨跟姨丈可没少在家念叨你谈女朋友这件事,”陆柏聿笑眯眯道,“托了你的福,我妈最近都不催我找对象了,生怕我领回去一个不能让她满意的。”

这边说完,又说那边:“好端端怎么跟人虞皖音吵架了?人家脾气这么好,一看就是你挑事儿。”

商临:“什么叫我挑事儿?”

“你看,这就急了。”

“……”

商临一句话都不说,陆柏聿就已经在脑子里脑补完了,虽然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狗血的内容。

自己一个人幸灾乐祸地笑了。

商临:“你有病?”

陆柏聿:“嘿嘿。”

他终于笑完了,推了推商临:“说吧说吧,趁我明天不早起,给你分析一下,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商临顿了一下,陆柏聿是知道他没醉的——起码脑子肯定清醒。

“虞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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