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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两个字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胡先生危险的眯起眼。

他这一句询问无异于直接承认了阿刚的身份。

红发少年嘴里含着堵他声音的布,神色茫然愣愣不知所措。

继父死后不久,老板在他和母亲最困顿的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一刻,他真心觉得老板就像救世主一样。

如今,他有了自己的思量。

医院的那次相遇真的只是恰巧吗?

就好像闭塞的脑子突然被钻开孔,阿刚感觉自己一下就开了窍。

继父的死不是意外,老板的帮助不是巧合……

林江杀死他父亲的背后,又是否有老板的影子?

一股让人恶心的寒气逼进心脏,他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刹那间被冻僵。

紧紧盯着胡先生,少年通红的眼里沁出两行泪。

怀疑、难过、愤怒……所有的情绪糅杂在心里,跳出鼓噪的声音。

林江瞥见阿刚沉郁的模样,眼里一缕精光稍纵即逝。

他恶意满满的笑着开口:“当然是在知道大哥让我处理的那个华国男人是谁后。”

“呜呜呜呜!”阿刚瞳孔剧烈收缩,晃悠着肩膀想要站起来,又被旁边看守的人踹翻。

钱康使了个眼色,他嘴角的布被人拿下。

少年仍被绑得死紧,此时保持蛇抬头的姿态,看向昔日恩人的眼里情绪交织百般变幻。

他愤怒发出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同信仰的神明堕落成魔,给曾经虔诚的信徒带来巨大的冲击。

他想起了继父,那个善良朴实的华国男人,曾是他灰暗的幼年生活里的一道光。

这道光却被另一道光熄灭。

心性纯粹的少年执拗盯着胡先生的脸,决堤的泪水糊满整张脸。

他咬紧了腮帮子,等待着胡先生的解释。

但胡先生素来不是一个喜欢做解释的人。

“还是这么不成器。”

他烟灰色的眸子掠过林江错落到少年身上,看着少年懦弱哭泣的样子,语气里嫌弃与讽刺拉满。

只有愚蠢的人才不用自己的脑子剖析,光顾着等别人的答案。

他也不觉得林江有凭着一点不足为道的信息,去顺藤摸瓜的本事。

自私自大、懦弱莽撞、心比天高是林江的代名词。

所以他不信他。

他心中更倾向于,是言清在跟阿刚的相处中,挖掘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目光转向钱康身侧茫然娇弱的言清。

胡先生垂在身侧的左手,拇指摩擦着食指上套着的银扳指。

这是他思考的标志。

言清观察得仔细,对于他一些小习惯烂熟于心。

钱康单手托腮,看了好一会儿戏。

不管别人说什么,从不开口自证是小毒蛇惯有的小脾气。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红毛少年眼中蓄满恨意的样子。

被未来的少主记恨,小毒蛇在元龙会的处境必然会变得艰难。

“元龙会待不下去,来老子的雷鹰堂玩玩也不错。”钱康咧嘴笑得奸诈,“小毒蛇你觉得呢?”

胡先生厌世眼低垂,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废话多说无益,不如回归正题。”

时间拖延得足够,元龙会的人马也该集齐。

身后的林江被他无视,一个背叛者的无能咆哮不值得他在意。

该知道的他也了解得相差无几。

他直接对钱康说:“中南海码头元龙会不可能让出,钱叔知道我们不做那种生意。”

元龙会可以碰其他,唯独不会涉足毒品。

那种东西回报率高,风险性也大,一旦内部沾染,容易瓦解自身。

钱康一掌拍在扶手上:“什么叫那种生意?”

“那是伟大的事业!”他站起身,“当初他们弄大烟来毁老子的国,现在老子把东西还回去有什么错!”

他声音激动,似有万丈豪情堆在胸腔,手里的实心金核桃都被捏扁了些。

“老子的东西,从不送往华国,只卖给那帮杂碎!”

“妹子你说,老子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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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癫狂的逼向言清,急于得到肯定的眼中充斥着狂热。

言清似被他吓到,想往胡先生那靠近。

求救的目光看过去时,却瞧见了林江举起枪的一幕。

她目露惊恐:“先生小心!”

身体在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第24章 第24章被卖金三角的虐文白月光(24)

“阿清!”

被绳索束缚的阿刚目眦欲裂,眼球泛起血丝,额角青筋毕露。

言清抱着胡先生,身体脱力缓缓下滑。

她向少年缓缓掀起嘴角,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最终只倒吸一口凉气。

在她扑到身上替自己挡枪的刹那,男人手里的蝴蝶刀飞出,直直插入林江喉咙。

林江仰头倒在轮椅上死不瞑目。

身上更有无数弹孔。

“好疼呀。”言清被胡先生抱在怀里,虚弱的声音听起来仍像撒娇。

胡先生望着她眼中蓄满的泪花有些无奈,直到搂在她后背的手传来湿濡粘稠的感觉。

他身子一僵,古井无波的烟灰色眸子波澜骤起:“防弹衣为什么不穿?”

在她向自己要防弹衣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她小题大做。

因为他有那个自信不会让她出事。

然而就在她奋不顾身向自己扑来的一瞬,他心中只余庆幸。

庆幸为她备好了防弹衣。

可她还是受伤了。

阿刚哭着大喊:“在我这!阿清把它给了我。”

无尽的悔意与自责撞击胸腔,他奋力向前蠕动,想要离言清近一点,却因行动受限而无能为力。

都怪他,都怪他……

要不是他天真的认为在元龙会的地盘上不会出事,要不是他对自己有着盲目的自信,他怎么会满心欢喜的去接了那件防弹衣。

还把它当做阿清对自己独有的关心,贴身穿着睡觉都舍不得脱。

之前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自责。

“放开我!放开我!”他冲钱康愤怒呐喊。

钱康没多给他一个眼色,落在言清身上的目光含着几分审视和欣赏。

从来没有谁能让小毒蛇这么失态。

那张淡漠的脸终于脱去平静的外衣。

他意识到,眼前这一幕才是言清想让他看的戏。

自然是因为林江手上的那把枪,是言清让他派人递过去的。

胡先生怔愣了一会儿,动作轻柔的将言清抱起,疾步往外跑去。

正好迎面遇上带人进来的蒋成功。

钱康的人想要上前阻拦,被他挥手叫退。

蒋成功看见了被胡先生紧张的抱在怀里的言清,没有说话,主动让开了位子。

胡先生冲他微微颔首,带着言清脚步不停的往外走。

他步伐飒沓如流星,却异常平稳,没有一丝颠簸。

言清趴在他胸膛上,泪水若断串珍珠,濒死的猫儿般呜呜的呻吟。

“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先生抱着她进入车内,认真看着她的脸说:“只是肩胛中弹,不会致死。”

言清喉间低呜梗了梗,眼泪流得更凶:“可是我好疼啊。”

“这么娇气怕死,还敢让出防弹衣。”男人压低眉眼,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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