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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言清杏眼弯弯。

罗西尔此时主动扯开那层窗户纸,是觉得她有了站在他面前跟他谈合作的资格。

而不是胡先生送来的一个工具。

她原以为跟在罗基身边,那个为他试毒的特助,是胡先生的人。

现在看来,罗西尔才是他背后的主子。

跟元龙会、雷鹰堂两头合作,抱着弄死罗基这个亲生父亲的决心。

所以罗基防天防地,依然没能防住关系最近的狼崽子。

言清与他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回身离开了房间。

她想起来将军府之前听过的传言。

和父亲罗基经营得有声有色的好名声相比,罗西尔身上反而被贴满了暴躁、无能等负面标签。

都说罗基忙于公事忽视了对儿子的管教,才导致他被养成一个叛逆的草包。

而他反抗亲生父亲,也是在为死去的亲生母亲打抱不平。

他是罗基原配夫人的儿子。

也是将军府唯一的继承人。

和蒋成功子嗣差不多死绝,只剩下阿刚这么个独苗不一样,罗基并没有其他孩子。

是他隐藏得太深,还是他确实不能生?

“小八,罗西尔是不是罗基唯一亲生血脉?”

对比人为调查的结果,系统提取的资料更加细致。



小八毫不犹豫的回答。

罗西尔昨夜发病的模样在脑海浮现,结合他今天早上的表现,言清仿佛瞧见一根线在眼前串连——

罗基在用药物控制自己的亲生儿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却对自己仅有的血脉这般狠心。

言清对他的虚伪和狠毒有了层新的认识。

她在将军府待了约莫三个月,却只在刚被接回来那天,跟罗基有过接触。

罗基并不住在这里。

这段时间里,言清的乖巧形象深入人心。

从几个老资格佣人提醒她别惹少爷时,提及的只言片语里,她拼凑到了几年前府内发生的一场血案。

发疯的罗西尔几乎杀尽了身边所有的佣人。

将军府因此迎来一场大换血,也再无人敢忽视他的警告登上他所住的三楼。

言清只觉得偌大的将军府就像一间囚禁罗西尔的牢笼。

府里的所有人都是罗基的眼线。

他借着发病,为自己争得了小块喘息之地。

“都在这里做什么?”

管家一来,其他佣人立即作鸟散状。

言清捧着刚摘的花走过去:“管家爷爷,我刚才正向阿姨们打听哥哥喜欢哪种花呢。”

“你说哥哥会喜欢这些吗?”她有些不安的看着手里的花束。

一番轻描淡写的解释,打消了管家的疑虑。

“小姐的一番心意,少爷自然不会拒绝。”

几个月里她明面上毫无错处,就是一个缺爱的小姑娘,拼尽全力想拉近哥哥跟自己的关系。

佣人的有些话是脱口而出,根本意识不到她的刻意引导,管家再去盘问也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劲。

抬头看见站在楼上窗边的罗西尔,一束光刚好打在他精雕细琢般的侧脸,让他看上去美得不似真人。

言清朝着他举起花束摆了摆:“哥哥,看这!”

罗西尔冷漠转过身。

背对着窗台方向的他,却将刚才女孩比花还灿烂的笑容留进了记忆。

园中的言清抱着花,难过垂眸,像是无意识的呢喃:“怎么才能让哥哥不讨厌阿清呢……”

一旁的管家隐去身形。

接到上头来的电话时,如实禀告:“并未发现异常。”

罗西尔大多时间都一个人待在自己房间,而言清在三个月里,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楼下。

经过刻意没锁的书房,她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罗基让人将她的房间安排在三楼,不会没有他的用意。

或许是试探罗西尔,也或许是试探她。

言清和罗西尔平日里争锋相对,到了夜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当然,她不过是从男人这了解一些外界的消息。

比如说元龙会和雷鹰堂近日里爆发了不下三场冲突。

再比如说蒋成功接回了个私生子,特意为他大办认祖归宗仪式,向各大势力都发送了邀请函。

将军府也收到了一张。

罗基的意思是要罗西尔带她一起赴宴。

也算向外界告知她这个刚被找回的女儿的存在。

第42章 第42章被卖金三角的虐文白月光(42)

不知道莽撞的小狗如今成长到了何种地步。

就快要跟故人见面,言清心中隐有期待。

拒绝仆人的服侍,她挑出一件裹胸礼服。

仿旗袍开片款式,前短后长两边开叉到膝盖上方,收腰设计更衬她细腰曼妙。

胸前有网状薄纱点缀。

一手捂着随时要脱落的衣服,一手执眼影盘,她叩响了长廊深处的门。

门后的罗西尔已经换好燕尾服,精细剪裁的纯白西服完美衬托出他的宽肩窄腰。

内里衬衫松开最上面纽扣,溜出银链悬挂的十字架,正中央镶嵌的血红碧玺,在光影交错下如同一只睁开的眼睛。

他半长不短的发懒散披肩,右耳上的红宝石换成了水滴形冰阳绿翡翠。

浑身上下无一不透着优雅矜贵气息的男人,就像书页里乍然出现的纳喀索斯插画。

捕捉到言清眸中的惊艳,他愉悦抱臂倚在门边,总似含情的桃花眼落在她手里的东西上。

“有事?”

言清转身背对着他:“劳烦帮点小忙。”

大片雪白肌肤占满视线,微微凸起的肩胛骨仿若蝶翼,优美的脊椎线条顺延而下,隐没在若隐若现的沟壑里。

喉结轻滚,罗西尔下移的目光虚虚抬向她肩头。

“先进来。”

将拉链提上去的过程中难免触碰到言清肌肤,他微凉的手指能够清晰感知到眼前肌肤的温热。

细腻程度不低于上等暖玉。

“哈~轻点~”言清身子微颤着挺直,怕痒又敏感的她柳腰乱动。

细糯的声音听在耳里,兀的生出别种歧义。

罗西尔捏着拉链的手用力,差点将链头扯断。

言清仿若感受不到男人的不对劲,娇嗔的表达不满:“你弄疼我了。”

骤然收紧的腰身,差点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话让罗西尔手里的动作一僵。

“别矫情。”忍不住一掌拍向她,青年拧紧了眉头,桃花眼将晦暗蕴藏。

意识到位置的不妥,他表情愣了愣。

言清乖巧的一动不动,仍然会在他手指触碰到自己后背时僵硬身体。

当罗西尔指腹贴在她肩胛骨附近的伤疤时,她肩头轻颤。

即便受过的伤已经好全,但身体仍然记得那里曾经疼过。

“值吗?”罗西尔忽然问。

他盯着言清雪白肌肤上明显的疤痕,带有薄茧的指腹在上面来回摩挲。

人都是自私的产物,怎么会甘愿为别人牺牲?

他不理解。

鲜少有人知道,他并非将军夫人亲生,而是罗基强奸兄弟妻子留下的产物。

他的亲生母亲视他为耻辱对他动辄打骂,直到被接到将军府,才勉强从苦难中抽身。

而他之所以被领回,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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