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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腿的话,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充满了暴戾气息。
犹如不死不休的煞神本尊。
成熟稳重的胡先生则靠在对面的墙上抽着烟,只象征性的叫他别把人打死。
一脸痛苦的管家肩膀上插着把蝴蝶刀,趴在走廊边喊着叫他住手,却又不敢往前爬一步。
半夜庄园出了变故,罗基带着几乎所有护卫出动,将军府差不多就剩一个空壳子。
他按照将军的安排,准备将人连夜送走,谁知道遇上两尊煞神,这脑残的政客非要嘴贱一下。
说什么将军府小姐正跟大少爷在房里乐呵。
这天杀的狗玩意!
心里愤愤暗骂了声,管家老脸都要皱成枯萎的菊花了。
推门而出的言清,让打红眼的阿刚收了手。
中年男人软塌塌的从墙上滑落,鼻青脸肿的瞧着剩不了几口气。
“阿清。”少年眼眶红红的看着只着浴巾的言清,狠戾的神色全然变成了委屈。
胡先生碾熄了扔在地上的烟,散漫靠在墙边,烟灰色的眸子定格在她脖颈的咬痕上。
嫌这场面不够热闹,罗西尔非要在这时候横插一脚。
第56章 第56章被卖金三角的虐文白月光(56)
“妹妹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出来了。”
罗西尔刚从浴室出来,碎发末梢溢出水珠,顺着脖颈滑落至松散扣着的黑色衬衫里。
他伸手揽过言清裸露在外的肩膀,亲昵靠过来时,唇边的笑容噙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恶劣。
伤口掩藏在衬衣里,冷白的面容被沐浴后氤氲的水汽熏出绯色,平端生出几许性感。
失血过多的虚弱,也成了他人眼里纵欲过度的后果。
被揍得哭爹喊娘的政客,见此场景还想指摘几句,被管家连滚带爬冲过去捂住嘴,拖拽着下了楼。
从楼下传来他骂骂咧咧要罗基给个交代的话。
很快消失的声音,不足以打破楼上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阿刚走到言清面前,俨然就是一只耷拉耳朵的可怜小狗,哪有刚才教训人时凶神恶煞的样子。
“阿清。”少年狠盯着罗西尔搭在言清肩上的手,又在触到她目光时收起冷厉。
蔫哒哒望着她,一双清水澄澈的眸子,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的晦涩藏起。
只心里席卷着暴虐骇浪,恨不得将长相阴柔的小白脸拍进沙滩里扣都扣不出来。
言清抖了下肩示意男人撒开手,罗西尔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她挑挑眉梢,一个肘击往后。
罗西尔闷哼一声,俊美的脸惨白。
阿刚眼里的哀怨荡漾成笑意,眼里的星光如银河般璀璨。
“阿清,发现你不在房间,我好担心你。”他将言清搂入怀里,双手紧贴在她后背。
言清回抱住他:“我没事,别担心。”
得到她回应的少年,红晕从脸侧爬到耳尖,雀跃伴着加速的心跳蔓延。
罗西尔双手抱胸靠着墙壁,微微弓着身体,能感受到刚被绑好的伤口又崩裂渗血。
没有痛哼出声,不在某两个男人面前示弱是他唯一的倔强。
瞧见两人当着他面抱得难舍难分,他卷着鬓边半长的发,贱兮兮开口:“妹妹整夜都跟爷在一起,怎么会出事。”
言语中暧昧环绕,眼神里挑衅十足。
瞥到言清时,桃花眼里的光稍稍黯淡,心脏莫名其妙冒着酸泡泡。
对着表里不一心机婊笑容里都是温柔,面对他就是毫不留情一刀又一刀。
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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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华国有句古话,打是亲骂是爱,说不定那是妹妹对他特别的关怀呢。
不像某男人,连凑到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视线瞥到落寞伫立在不远处的胡先生。
有这么一个待遇更惨的作对比,罗西尔突然觉得心里头郁闷全消一阵顺畅。
言清像往常一样,踮起脚摸摸阿刚的头,比不得以前的蓬松,剃了平头的毛茬有些扎手。
“你先去楼下,我换身衣服再来。”
少年眉眼柔和得快要溢出水来,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蹭。
双眸含笑,嘴角上翘的满足模样,像极了一只萨摩耶。
胡先生没有错过她眼角暼来的余光,和少年的亲昵动作,好似故意做给他看。
这种想法让他无奈中透着股欣喜。
这是不是说明阿清仍然在意着他?
他站着没动,身后就是言清自己的房间。
言清朝他走来,方才面对他人的温柔笑意,消散在抿起的红唇。
“麻烦让一让。”
她拧着眉,便是跟他面对面,视线也只盯着他身后的房门,而不愿意落在他脸上。
“阿清。”胡先生伸向她的手,被她侧身避开。
他失落收回手,失去血色的唇颤了下,烟灰色的瞳孔里全是言清的影子。
言清错过他,推开未锁的房门。
门没关紧时,传来她冷漠疏离的声音:“先生不知道,我昨夜差点被送到那个,年龄可以当我父亲的男人床上。” w?a?n?g?址?发?B?u?y?e????????????n?????????5???????m
她语速缓慢,却能听出其中怨怼。
胡先生握紧拳,指甲嵌入掌心刺出鲜血,手背上鼓起的青筋似要冲破皮肉。
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拜他所赐。
是他亲手将她推入危险重重的魔窟。
言清的声音不算太小,离得不远的阿刚也能听清。
“是那个人?”他阴沉着脸问。
罗西尔点了点头。
“该死!”少年恼怒的一拳捶在墙上,暗恨自己先前没有下手再狠点直接弄死那个男人。
他依然不喜欢掩藏自己的情绪,森寒的脸上写满了杀意。
心里已经计划着怎么弄死伤害言清的人。
而胡先生虽然已经明确自己对言清的感情,但他仍旧会习惯性的先考虑利弊。
那人是缅方政府的人,又跟罗基有合作。
所以他优先考虑的是,现在还不到动那个男人的时候。
阿刚往楼下去,冷眼看向静默站在言清门外的胡先生,嗤笑嘲讽:“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罗西尔整理了下衣衫,其实是借机捂了捂腹部有些疼的伤口。
大步走到阿刚身侧,他歪头看向胡先生:“成语学得不错,这算不算名师出高徒呢?”
装模作样的心机婊跟诡计多端的军师先生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也许他们可以在某方面结成同盟,先将阴险的老男人踢出局。
胡先生听着两人明里暗里的讽刺,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只站在言清门前,愧疚的目光仿佛要将面前的木门穿透。
他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唯一在意的只有言清而已。
却不知该如何去诉说内心的痛苦。
他是一个没有前路的人,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记得,只有股恨意支撑着他在十五岁那年偷渡到金三角。
这些他谁都没告诉过,值得他分享一切的,只有与他隔着一堵门的女孩。
可他将她推得太远了。
远到被她推拒在世界之外。
他伸出手想敲门,最后又无力垂下。
一直站到言清准备出来,他才仓皇下楼。
几人同在一桌用餐,管家就站在旁边,搓着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