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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言清而去。
“清姐姐!”
杨舒腿没他们长,速度却跟炮弹似的。
小跑冲到言清面前,双手张开,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
金寒和童方宇一左一右,将两位女士护在中间,警惕的视线仿佛要将对面的男人洞穿。
白家人也都紧张的到台前,白母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孩子。
“轩儿,别再做错事了。”
饶是有“铁娘子”之称的商界女强人,在被骗十数年的打击下,精气神也骤然垮了下来。
言清搂住杨舒的腰,捏了捏她婴儿肥的脸:“不用这么紧张。”
白云轩只是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最终没有将它拿出来。
遗憾的看了眼正要给言清戴上时滚落到一边,又被上台的几人匆忙间踢远的戒指。
“就差一点。”他眉眼温柔如旧,“还是那句话,清清,成王败寇。”
言清讥诮的扯了扯唇:“有句话叫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清清老师教训的是。”
到这份上,白云轩还有心思同她开玩笑。
这让言清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心理素质之强大。
“没能看到轩的歇斯底里,清清很失望?”他向前一步。
金寒和童方宇如临大敌,两人高大的身影将言清和杨舒挡了个严实。
言清牵着杨舒的手,将她送到一脸担忧的白母面前,这才转身看向白云轩:“是挺失望的。”
从最高处瞬间掉入深渊,一般人在大喜大悲中早已心绪溃乱精神崩裂。
跟她想象中的行刑场面确实有些差距。
“这里好热闹。”一身牛仔装扮的韩威推开紧闭的大门,跟着他而来的不是三江会的兄弟。
而是一群警察。
白云轩从阶梯处下了宣誓台,紧锁在言清身上的炙热目光,转向场中其他人后变为死水般的淡漠。
“本该在这特殊的日子里,请大家欣赏一场美丽的焰火。”
他话音刚落,场上人脸色大变。
到底是见过各种场面的名流,见有持枪警察坐镇,又顾忌现场直播未停,纷纷压制住了拔腿而逃的冲动。
言清神色淡淡。
布置在会场各处的炸弹,早已在小八的提示中拆除。
但那都是空壳。
里面根本没有火药。
或许是一时的良心发现,或许是对实实在在宠爱过自己的家人们的顾念,没人能猜透白云轩的心思。
藏在假面后的他,本就是复杂的集合体。
白云轩偏头看了眼从容的言清,颊边笑涡乍现,猫瞳里噙着缱绻的情意:“可惜……”
可惜没能将仪式进行到底。
他举起手递到为首的队长面前:“我认罪。”
任由银色手铐将他双手锁起。
午夜梦回时,他曾多次设想过一切暴露的场面。
骇然惊醒的惶恐在心间流动过后,却是歇了口气的轻松。
从幼时开始,他没有哪一天不绷紧了神经过活。
一面害怕身份曝光而小心翼翼的讨好所有人,一面又为这份不该属于自己的宠爱而感到惶然。
他是个卑劣的小偷,贪婪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不管是白家,还是她。
如果没有任由她侵入自己的心,她就不会成为他的执念。
或许结果就会不一样。
但他从对这个女人感兴趣的起始,就没有过后悔。
“啊~救、救我……”白父在这时候突然倒地,他嘴里不断溢出鲜血,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如同一只被放上烤盘的虾。
就这么死在众目睽睽下。
白云轩神色无悲无喜,仿佛在眼前失去生命的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在他走向警察时,直播画面就已经被切断,所以白父毒发身亡的画面并没有展现在众人面前。
事情尘埃落定,到了清算成果的时候。
原本定下的是由白家、童家和言清,一并吞下赵氏集团这块蛋糕。
但童方宇主动将自己的那份拱手相让,而白母感念她替自己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也决定不分这杯羹。
以至于言清不花一分钱,就拿到了他们收购的所有赵氏股份。
赵金陵手里的股份,是以三江会的名义持有。
他交出信物的那一刻,也意味着失去股份的所有权。
这些作为言清救韩威以及扶他上位的报酬,同样落在了她手里。
有童方宇精挑细选的职业经理人,她并不需要花费多少心思去打理公司。
想到赵金陵,她找去了精神病院。
第122章 第122章训狗法则(49)
“我没疯!放开我!”
言清赶到时,双目失明的赵金陵正被护工绑在床上进行电击治疗。
白云轩虽然已经倒下,但提前预付好了工钱,照料他的人也格外敬业。
其中一个新来的护工,还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姨。
那个闯入赵氏集团,朝赵金陵泼水被言清挡下的闹事者。
“言小姐。”看见言清,她面上充满感激。
言清微笑颔首:“赵阿姨,你们先出去吧。”
床上的赵金陵睁开空洞的眼,没有光泽的眼球已经微微变形。
失去视觉后,他其他感官变得更加灵敏,自然听清了她与护工的交谈。
“师姐?”他偏过头,像老化的机器般呆滞。
言清走到床边,声音柔和:“阿陵,有些日子没见了。”
男人面上难掩激动:“师姐是来接我的吗?”
他下意识忽略脑中乍现的猜疑,被绑缚的双手蜷着手指,不安藏进嘴角挤出的笑容里。
“不。”
言清的拒绝让他面如死灰。
“只是带一个朋友来见见阿陵。”她接着说。
韩威大大咧咧敲了敲门制造出巨大响动,脸上挂着贱兮兮的笑容:“哦豁,小少主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感谢小少主送来的信物,三江会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说话就说话,他偏爱挤眉弄眼,配上光秃秃的脑袋,像极了一只嘚瑟的鸡蛋精。
赵金陵凹陷的眼眶骤然收缩,被剜了眼珠的木偶般,使他这张脸看起来有些可怖。
“为什么?”他木讷的问。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设计,包括他这双以后再也见不到光的眼睛。
言清笑了笑,指腹抚过他的眼睛:“阿陵凭什么认为我会爱上害死自己师父的仇人?”
她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冰冷的话。
明明是夏日,赵金陵却感觉自己好似掉入了数九寒天的冰窟窿。
最不敢面对的场面终究成了现实。
“原来你早就知道……”他嗫嚅出声,喉咙沧哑。
言清捧着他的脸,“阿陵以后每天都活在忏悔里好不好?”
她用诱哄的语气伏在他耳边轻语。
赵金陵恍惚间想起她在出租屋内,精心照料自己的那段时光。
“好。”他听自己说。
他的灵魂在言清不会再与他相见的冰冷现实,与曾经那些美好回忆中分裂撕扯。
时而疯狂大叫:“假的,都是假的哈哈哈……”
时而又安静蜷缩在床上,回味曾经言清说与他听的情话。
精神脆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