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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

像在坟前祭奠死人一样。

茶水里当然没毒,她就是单纯的想恶心这人一下。

大尾巴白眼狼,装什么深情小绵羊。

茶放到嘴边的陈晏殊动作一顿,一口饮尽后放下杯子:“阿清真可爱。”

“还有更可爱的,陛下要试试吗?”言清摸了摸腰边当寻常饰物随身悬挂的匕首。

她冷漠以对,“妖道那事,乃陛下所为吧?”

陈晏殊没有回避她的问题,闷笑了声:“朕的阿清果然聪慧过人。”

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已然将她视作了自己的所有物。

“那丫头区区一个普通人,难为陛下费心对付。”言清拐着语调,对他的厌恶和嘲讽溢于言表。

男人却并不当回事,见她动怒,反而更加愉悦:“朕只是想让阿清看看,那些贱民的恶心嘴脸。”

见他又拉近距离,言清已经拔出了匕首,警告十足的睨向他:“陛下分明是想让臣妇对他们失望,从而放弃救治他们。”

“怎么,陛下是害怕臣妇名声鹊起后,也如父亲那般功高震主吗?”

她适时露出一抹仇恨。

与其一有风吹草动,就被这厮怀疑,倒不如从了他所想,伪装一回重生者。

也好为她将来实现筹谋做个铺垫。

陈晏殊瞳孔似有光芒大盛,激动的想要将她抱进怀里:“阿清,你果然也回来了。”

言清手里的利刃毫不客气的刺过去,被他空手捏住,指间轻弹,刀身铮铮作响。

手腕传来的震痛感,让她体会到了内力这种东西的强大之处。

不过几招几式,她便落败,被对方拥进怀里。

“在臣妇看来,陛下才是最恶心的。”言清抬起膝盖击向他下三路,却被他勾住腿弯。

如今这姿势,倒像是她主动献身勾引。

陈晏殊低头,阖眸在她颈侧轻嗅:“朕的阿清好香,让人想一口吞入腹中。”

言清仔细观察他神色,未见他吸入药香后有任何变化,心里不由打鼓。

这药她事先拿胡太医试验过,老头才吸了一口就翻着眼开始傻笑。

跟吃菌子中毒一样一样的。

放陈晏殊身上,却不见丝毫作用。

难不成他也像连翘那般,有百毒不侵的体质?

“还请陛下放开我这个有夫之妇。”她出言提醒。

陈晏殊冷笑一声,将她抱得更紧:“那个废物,如何配得上你。”

“阿清,你要记得,你是朕的皇后。”他深情凝望,浓浓的占有欲写在脸上,“你只能是朕的。”

言清抬手,在男人放开她腿弯去挡她手时,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趁机躲开他的触碰,快速捡起地上的匕首朝他投掷过去,而后拉开到安全距离。

对上他欣赏又极具侵略的眼神,言清出言威胁:“若我高喊出声,陛下觉得外人会如何说道?”

“他们会觉得主君荒淫无度,觊觎臣妻,企图伤害刚救了他们一命的女华佗。”

陈晏殊脸色变了变,薄唇轻勾:“朕爱阿清都来不及,又怎舍得伤害你。”

这时,外面传来莫三娘的声音:“言清妹子,左相大人被抬回来了!”

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词,言清眼里露出紧张和关心神色:“我马上来!”

她不理会屋内的另一个人,径直小跑到门边。

准备开门时,回头瞥了身后的人一眼:“陛下若不想有什么不好的传言,还是躲着点人的好。”

她可不希望自己刚经营出的好名声,被一粒老鼠屎给玷污了。

疾步出门,她头也不回,直奔前院。

房间里的陈晏殊双手背在身后,眼中闪过不明幽光,他兀的轻笑:“还真是一个不能小看的女人。”

第160章 第160章和离后成了万人迷(37)

言清到前院,韩盛如莫三娘所说,被暗一和许文章一左一右的架着回来。

三娘刚要出府买菜,老远见到一行人,便转头跑进府里通知她。

因而她过来时,几人刚进门。

上前给意识不清醒的韩盛把了把脉,确认没有伤及肺腑,她面色稍有放松。

冷静让开身子,她道:“先送房里去。”

随后吩咐三娘准备热水,又叫连翘去药房请胡太医拿药箱来。

言清撕开韩盛的衣服,检查他身上的伤。

最关键的有两处伤,一是肩头兽爪留下的几道淋淋血痕,第二处在大腿。

是箭伤。

床上的男人衣袍破烂,浑身带血,一张清冷如莲的脸呈现出血色褪尽的苍白。

言清给他被挠的肩头做好消毒和包扎,便去查探他腿上的伤。

房间里只留了胡太医和她。

接近腿根的地方正插着一支断箭,白色的亵裤已被鲜血染红,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由于受伤位置特殊,须得将裤子脱下,难免会看到不该看的。

言清用刀将韩盛裤子划破后撕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胡太医瞅了瞅韩盛睡着的某处,又瞧了瞧她,见她神色淡定,不见半点羞涩。

“医者眼里无男女。”察觉他目光的言清开口,“师父您负责一下止血。”

胡太医羞愧的红了脸:“是老夫过于迂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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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想起年轻时随父亲去某府中,给一位背长脓疮的小姐诊治的事。

由于位置特殊,怕有损小姐闺誉,那老爷夫人愣是不让他父亲瞧一眼病灶。

更别提让他操刀剜掉脓疮。

最后那位小姐是脓疮蔓延,受不得疼选择了自缢。

也是那时候,叫他意识到医女的重要性。

可世人一心认为医学是男人的天下,女子只需束于高阁安心相夫教子。

正是因为经历过这些事,他才点头答应了言清的拜师请求。

只这丫头还真以为他是被那区区几本医书唬了去哩。

后来瞧中连翘那丫头的天赋,他没忍住又多收了弟子。

反正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

但他也不敢光明正大让人知晓他们的师徒关系,所以郑重嘱咐两人务必要对外界瞒好。

唉。

世道多污浊,清流亦是错。

他思绪变化间,手里动作未停,迅速以针封住韩盛的几个穴位。

言清快准狠的拔出箭,菱形箭头几乎连带剜出整块血肉。

“嗯~”韩盛从昏迷中被疼醒。

言清连忙握住他的手,将伤口剩下的处理交给胡太医。

“夫君。”她轻唤了声。

韩盛卷睫轻颤着张开,混沌的眼恢复了些清明。

他开口第一句不是喊疼,而是抓紧了她的手激动道:“夫人,我们寻到水源了,百姓有救了。”

话音刚落,便又支持不住虚弱的晕了过去。

都这个时候了,还顾着别人。

真傻。

那些听一句蛊惑,就想将食同类血肉的人有什么好救的呢。

她当时应付妖道的几句话,何尝不是被有心人听进了耳里。

本意是当众凌迟这人,好给城中民众一个警示。

却有城中富人要出高价,买那老道士割下的肉。

若非有自己的打算,她大概会毫不犹豫抽身离去,任由这些人自生自灭吧。

言清守在床边,摸了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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