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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绑在腕间的护带上。
“那是什么?”众人抬头看向天边烧过来的火光。
只见群叼着火种的乌鸦自远方而来,像极了在天幕中绚烂炸开的烟花。
本以为看见奇景的成夙目瞪口呆,和其他人一样以为是神迹降临,直到火种落到自己身上时,才吓得从马上跌落。
他不断扑打着着火的衣服,抱头在地上打滚才将其熄灭,站起身后哪有先前的意气风发,只剩下灰头土脸的狼狈。
人声马声混乱一片,只拉着言清的八匹白马安静如斯。
掉落在他人头上的火,恍若挑人一般,压根就没落在她周围。
兰因掀开轿帘:“小姐,出事了,咱们要不要跑?”
被成夙安排到队伍后方的图桑也急忙赶了过来,他朝言清伸出手:“有大批马匪突袭,我先带清妹到安全地方。”
经过言清雕琢的面具一直戴在脸上,即便晚上睡觉时摘下,他也会收进怀里。
曾在草原见过马匪杀人不眨眼的场面,害怕言清会出事的他尤为紧张。
那些匪徒没有人性,若是冲过来,他怕自己护不住她。
言清握住他的手,却并未有下车的动作,只微笑看着他:“图桑哥相信我吗?”
定定望着她镇定自若的脸,她眸中的淡然叫图桑的心也平静下来。
“我信。”青年回握住她的手,很快便松开。
言清红唇微启:“那图桑哥此刻便带着图桑先走。”
图桑脸上的犹豫掩在面具下,触及她坚持的眼神后,艰难的点点头。
兰因紧紧抱着轿车旁的扶杆:“小姐不走奴婢也不走,就算是死,奴婢也要跟小姐死在一起。”
言清身子前倾朝她靠过去,点了点她眉心:“谁说要死了?再不走,以后就不准你跟着我了。”
“小姐~”兰因苦着脸。
厮杀声越来越近,马匪本就是为制造混乱而来,趁着皇家卫队被火种冲乱时冒出,杀几个人就想撤退。
奈何另一拨人忽然出现,将他们的计划打乱。
稍微迟疑的功夫,卫兵已围拢过来。
“快走!”言清催促。
图桑从车上跳跃到另一侧,拽住兰因的手臂,临走时看向她:“等我回来。”
他知道言清是个护短的人,让他将兰因送出去,也是怕这丫头在混乱中受伤。
打算将兰因送到安全区域就回头,只他再次出现时,只看见成夙正向凌乱的队伍发难。
八匹拉车白马依旧平静,豪华的轿车中却是空空如也。
成夙衣服被烧得破破烂烂,他脸上的黑已经不足以用煤炭来形容。
怒气冲冲踹了身边武将一脚,他扯高了嗓子:“还不赶紧派人去找!没死的全部爬起来给本宫去找人!一定要找到神女大人!”
“要是找不到,就拿你们是问!”
他头发也被烧焦了些,整个人一点皇子的贵气都没有,倒像是街边的叫花子。
离宫前,他信誓旦旦向父皇保证,一定会将神女毫发无损带回,如今人刚出发却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要是没法将神女送回皇城交差,父皇龙颜大怒下,定会对他施以惩戒。
小惩大诫不是问题,却给了老二一个打压他的机会。
越想他的心越沉,只盼被劫走的神女能赶紧回来。
“肯定是南姜那些人做的好事。”他一拳捶在面前的马车上,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连身下的伤处都好像再次受了一击。
看见图桑露面,他赶紧叫人将其带过来,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神女能力出众,想必会自己归来,神侍不如随本宫先去营中静等?”
图桑看也没看他一眼,回身将马车仔细检查后,往夜色里窜去。
“带人跟着他。”成夙觉得他找到言清的概率更大,立刻吩咐道。
片刻后阴沉出声:“什么玩意儿!一个狗腿子也敢给本宫甩脸色。”
旁边有人上前:“方才的情况殿下也瞧见了,这还没入城呢,就见血光。”
“你想说什么?”成夙脸色难看。
说话的卫兵惊恐的指了指天上:“都说血鸦出现,灾祸横行,那位会不会……”
成夙一巴掌扇过去:“滚!”
他看着周围被火燎烧的痕迹,心下也有了怀疑。
会特殊本领的不一定是神,也可能是妖魔鬼怪。
但他也发现了,刚才大批火鸦经过,唯独神女所在地方不受半分影响,就连那八匹皇家御马都未受到丝毫惊吓。
事已至此,还是先找到人最重要。
不管是灾星还是神女,他都得先将人领回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正要去寻找言清踪迹的图桑,忽然飞来一只秃鹫落在面前。
识得这是言清召唤百鸟时最先跑来的那只,他惊喜出声:“你是要带我去找清妹吗?”
和别的秃鹫不同,它秃噜皮的脑壳上,还留有一小撮灰色的毛。
所以很好认。
见他跟一只鸟对话,身后跟来的卫兵大眼瞪小眼,想到他是神女随从,又觉得没什么奇怪。
小灰扑扇翅膀往前飞了段距离,又回头盘旋着鸣叫两声。
图桑立刻跟了上去,追他而来的士兵,也不近不远的缀在身后。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是马匪的窝点,这群人还在盘算着能从密宗那拿到多少好处,就被带官兵而来的图桑包围。
没有找到言清的图桑慌了神,看到小灰后又安定下来。
他冷静下来,将心放回原处。
清妹派这只鸟带路便是要他擒拿这些马匪,必是早就算到了今日之事。
这么想着,他带人将活着的马匪绑到了成夙面前。
而此时众人大肆寻找的言清,却是被带到了她曾为村民看诊的破庙里。
这个地方年久失修,窗户都破败不堪。
佛像上颜色斑驳,头和身已然分离。
里面稍微有点价值的东西早就被人搬空,只剩下灰尘遍布的蒲团乱扔在地。
被点了穴的她眼珠子转了转,唯有脑袋还有动弹空间。
“亵渎佛祖,这是罪孽。”她看向将自己掳来的男人。
蒙面人浑身上下裹在黑衣里,蓬勃的肌肉都被勾勒出形状,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能挡下照进来的所有月光。
这人将她带进来后,不由分说放在了断落在地的佛首上。
这么坐着实在不舒服,硌得她屁股疼。
不过这家伙倒也聪明,知道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竟又将她带回到了村子里。
“你不怕?”男人眯了眯眼蹲在她面前。
挺拔的身板即便是半蹲的姿势,也能跟坐在佛头上的她视线齐平。
他好奇打量着言清,金眸里有着探究和好奇。
将人带走时,他并未感受到女孩的一丝挣扎,就好像早就料到自己会出现在她面前,所以专程待在轿子里等他过来一样。
他不禁觉得有些新奇。
自始至终女孩的目光都如无波古井般平静,方才说话时,甚至还带着一丝打趣。
“怕?”言清翘起嘴角,“是怕你杀了我,还是怕你强了我?”
目光沿着男人被遮住的脸往下扫射,她眼里多了几分欣赏,“这般优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