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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痛苦,如果一开始知道会变成这样,他一定会把江苡柔也一起送走的。
送得远远的,再也不让她回京城。
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见父亲这样,江淮也很难受。
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明明江苡柔那么单纯善良,为什么现在变得面目全非。
她究竟是何时学会撒谎骗人,还对宁阳侯世子下药。
她难道不知道那样会害苦了大哥,甚至还会连累江府吗?
还是说,真的跟阿宁说的一样,他们其实从未了解过江苡柔?
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江淮一时有些恍惚。
文信侯虽有些不忍,却还是忍不住质问:“二弟,当初我就与你说过,如果你一直偏向小韩氏母子,只会将她们纵得不知天高地厚。今日酿下的苦果,都是你们当日种下的因。”
“你们父子三人每每站在小韩氏母子那边,不仅养大了他们的心。还一次次无情地将阿宁推开,将她刺得遍体鳞伤。”
其实这话,文信侯主要是说给江淮听的。
如果说当初江晋荣是被小韩氏的美貌所迷惑,这才跟长女的关系越来越差。
那么江粲和江淮兄弟俩又是因为什么?
阿宁可是他们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啊!
江苡柔又是谁?
她不过是一个奸生女,还是江晋荣跟韩茵庶妹苟且得来的奸生女。
为什么在江粲和江淮的心里,她的地位会比阿宁高?
听着文信侯的话,江晋荣敛眸低头,自嘲似地笑了一声。
“是啊,都是我眼盲心瞎。”
自责,懊悔,沮丧,愤怒,哀戚……好像什么词都没有办法形容江晋荣现在的心情。
他只知道现在看到的天都是灰色的。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回去把当初跟小韩氏偷情的自己给杀了。
江淮的心沉得厉害,是啊,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他们为什么总是理所当然的选择牺牲阿宁,选择让她退让呢?
自从阿宁被过继出去以后,江粲和江淮就跟江晋荣一样,受到了排挤。
江晋荣偷偷让人通知他们兄弟俩,让他们少回江府,也不要跟江苡柔姐弟俩有过多交集。
一开始,他们不明白为什么。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陛下在替自己亲封的乐佳郡主出气。
陛下和太后都对她宠爱有加,可他们父子三人却为了小韩氏母子屡屡伤她的心。
这不是打皇家的脸面吗?
不整他们整谁啊?
找到原因后,不管以前有多疼爱江苡柔,为了自己的前程,江粲和江淮还是尽量跟他们保持距离。
就连江府也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
他们心知自己从前所为有许多不妥之处,后悔之余,到底还是对妹妹存着怨怪。
怨她总是不愿意体谅,怨她屡屡闹得家无宁日,让事情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至少在江粲和江淮兄弟俩看来,一家人的关系完全没必要闹得那么僵。
逝者已矣,何必执着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呢?
他们没想到的是,只是一段时间没回去,竟然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先是江晋荣在外面养外室,外室还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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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韩氏又先后对那外室和江晋荣下了手。
到最后,闹得一个入了狱,一个又大病了一场。
江苡柔找到江粲和江淮,说小韩氏如今不在家,江冉被送离京城。
她说她一个人在府里待着很难受,问他们能不能带她去参加明国公府马上就要开始的宴会。
当时江苡柔面容苍白,身形也削瘦了不少。
江粲想着以前江苡柔最喜欢参加宴会了,一时心软,就应了下来。
谁知,就是因为一时的心软,才酿成如此大祸。
第258章 当时我就在那里看着
江淮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以前之所以觉得一家人的关系没有必要闹得那么僵,不过是因为被牺牲,被要求退让的不是他们自己罢了。
如今涉及到了自己身的利益,才能够明白当初阿宁的感觉。
难怪阿宁讨厌他们,难怪阿宁要离开。
他们究竟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她把事情做得太绝,埋怨她不顾全大局。
阿宁早就被他们这些所谓的骨肉至亲伤得遍体鳞伤,才会穿上一副“不近人情”的铠甲,只为了保护自己。
夷安长公主看向江晋荣:“子不教,父之过。既然当初你选择跟小韩氏生下孩子,就该好好管教。而不是任由他们跟在这样的娘身边,耳濡目染的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她顿了顿,又说道:“如今这个结果,你要负最大的责任。”
今日江苡柔走的,就是当初小韩氏走过的老路。
子不教,父之过。
江晋荣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冲到头顶,胸口闷痛得厉害。
文信侯:”二弟,回去罢。我会亲自进宫求陛下,你们且回去等消息。”
其实早在江晋荣上门之前,文信侯就已经找人了解过整个事情的经过。
这一次陈贵妃和宁阳侯主要就是冲着江苡柔去的,江粲不过是被连带上的。
江苡柔他当然不会管,但江粲是江晋荣的长子,他不得不管。
就算素日里对江粲和江淮的一些行事再不满,可他们依旧是他的亲侄儿,身上流着他们江家的血。 W?a?n?g?阯?F?a?b?u?页?ī?f?ū?????n?????????5?.??????
何况,江粲确实确实是事先不知情的,他只是把江苡柔带到了明国公府的宴席上。
非要说他们合谋害人,其实有些牵强。
“多谢母亲,多谢大哥。”
江晋荣喜出望外,对着夷安长公主和文信侯磕头。
他知道,如果没有母亲点头,大哥也不敢擅自做主。
江淮也跟着一起磕头,只要大伯愿意出手救人,大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文信侯轻叹了一声:“我会尽力,但不能保证粲儿能够全身而退。”
虽说完全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我明白的,多谢大哥。”
江晋荣也明白这次江粲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哪怕是看在贵妃的份上,陛下也会给宁阳侯府一个交代。
只要能够从这桩案子里抽身,不用受牢狱之灾,就已经很好了。
江淮扶着江晋荣,一步一步走出文信侯府。
踏出侯府的那一刻,江晋荣抬头看了一眼文信侯府的牌匾,一直强忍住的眼泪掉了下来。
都是他做的孽,不仅毁了文信侯府的威望名声,还累得大哥一把年纪还要厚着脸皮入宫求陛下开恩,为他们一家奔波。
他是整个江家的罪人,罪无可恕!
*
江晋荣和江淮在文信侯府苦苦哀求的时候,沈府迎来了一位让人意想不到的客人。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刚才沈华筝几人还在讨论的其中一个当事人——明国公府二姑娘方青玉。
“没有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