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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见月刚才说什么来着？
细密如雨丝的吻从下而上，唐以柠有点难耐地摇着腰身，舒服又茫然，像是春水决堤而出。
忽然冰冷的手在抚摸他的头发，让唐以柠的意识清明些。
“小柠，你喜欢他吗？”
那温柔的声音突兀在唐以柠的耳边响起，等着他的回答。
唐以柠用力眨眼，没看到除了黎见月以外的其他人人影，漂亮的眉眼浮现柔弱的惊慌，他又遇到鬼了吗？
那只手从头顶顺着脸颊向下停留在他的唇瓣，轻揉慢捻地揉搓着。
耳垂传来凉意，带着一丝疼，像是有人咬着耳垂在他耳边低语，语气暧昧，“你们看起来很亲密。两情相悦，多好的词啊。”
话锋一转，声音陡然转冷，“可小柠不是说最喜欢师尊吗？”
他刚想张嘴，口腔伸进冰冷的触感，就像是被指尖玩弄，对方拨弄着他的舌尖，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调。
“小柠还是别说话狡辩，你想让他听到我们的对话吗？”
口腔被指腹摩擦，上面带着薄薄的茧子，奇异的电流感从内壁传到全身。
明明没有被塞满，唐以柠试图咬作乱的手，只咬到自己的下唇，就像那只手是他的错觉。
“别动，乖一点。不然我会更生气。”
唐以柠听不懂他的话，被看不见的东西玩弄，冰冷的触感带来未知的恐惧。
他泪眼朦胧，忽然脑海响起男声，好像是很久之前，久到他都忘了。
【为什么收留你？我也是魔族，魔族收留魔族，有什么问题？】
【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不想修炼，就不要到处乱跑，外面危险。】
【不要随便对别人说喜欢你，开玩笑也不行。】
那是他的记忆吗？
思绪乱糟糟的，粉珠被滚热的触感包裹。
冰火两重天的触感，让唐以柠浑身一颤，雪白的肌肤浮现浅浅桃花似的粉。
黎见月低头舔舐，轻轻嘬取。
乌黑眼眸溢满水意，嘴巴被拨弄不好受，可又很舒服，唐以柠分不清现在的感受，只能呜咽地哭泣。
口腔内壁被指尖有技巧地抚摸，唐以柠根本没受过这样的刺激。
下意识弓起身子，脚背蜷缩。
唇角兜不住涎水，透明的水液顺着流淌出来，汇聚在下巴尖尖，泛着晶莹的光。
他不想被玩弄，试图拨开那只手，可什么都摸不到，反倒是被捉住手腕，双手交叠压在头顶，对方玩弄更凶。
“不可以，会说谎的嘴巴应该得到教训。”
随着声音，冰冷的感觉蔓延到舌根，像是冰棍顶着，“我不在的时候，又招惹这么多人？”
“我教过你，都忘记？”
唐以柠红着眼睛，哭得更厉害，满脸泪痕和涎水，看起来很可怜，但他只能摇头，什么说不出。
啧了一声，手指退出，禁锢他的手腕的力量也消失。
重新获得自由的唐以柠神色茫然，脑子一片空白，就像从足够强烈到溺亡的快感中捞出。
黎见月注意到唐以柠今天异常的敏感，颤抖比平时更厉害，亲亲他的唇角，“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的指尖被轻柔的捏了捏，带着漫不经心的调情的意味。
唐以柠轻轻摇头，抽了抽鼻尖，委屈地抿着唇，“我……”
话音未落，唐以柠的腰侧出现指节的凹陷，就像是有无形的大掌掐住。
黎见月表情骤然冷下来，谁敢在他眼皮底下偷偷玩弄他的小柠。
第76章
唐以柠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他印象里仙尊经常修炼走火入魔，时不时就闭关，行踪不定。
现在莫名其妙被摸，他还看不见人。
他不禁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慕青元在某个深山老林中陨落，化作了孤魂野鬼，因为太过寂寞才来找他？
这个仙侠世界里，找道士做法事能不能驱散这种纠缠？
正想着到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的耳垂又被舔了一下。
【现在还认不出来？】
这次唐以柠茫然地望着虚空，不知道慕青元人在哪里，连忙点头，表明他知道的。生怕回答晚了，又惹对方不高兴。
耳边低语的声音带着笑意，像是要故意为难他。
【不准点头，回答我。】
唐以柠微微张嘴，犹豫了一下，终于轻声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不对。】
话音刚落，他的小腹便被轻轻按揉了一下，仿佛是对他的惩罚。唐以柠几乎要崩溃了，到底要怎样才行？
慕青元就像是看出唐以柠的心思，捏了捏他的鼻尖。
真是娇气，喊他一声师尊都不愿意。
唐以柠咬了咬唇，终于带着几分委屈地唤道：“师尊。”
他的脸被不重不轻地捏了下，声音微微扬，似乎心情颇好。
【小柠，这回听话了？】
唐以柠脑子乱糟糟的，羽睫沾满水露颤抖，眼眸湿漉漉，里面的水光朦胧一片，红润的唇委屈地抿着。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
他明明很听话的。
唇边溢出哭腔，泪花挡住视野，唐以柠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他觉得很不妙，黎见月的气息变得有些冷冽，敏锐地感觉到他好像生气了。
不知道怎么办的唐以柠低垂着眉眼，抿着唇不敢说话。
他怕自己说多错多，又被惩罚。
他现在不是能随便欺负人的炮灰，要被打脸了。
“没事的，脏东西消失了。”
唐以柠的下巴被抬起，温热的手擦掉眼泪，视野逐渐清晰，他和黎见月对视，对方金色的眼眸印着唐以柠的脸，目不转睛盯着他，像是全世界盛满他一个人。
如此专注，要把他刻在骨髓里。
透过对方的瞳孔，唐以柠看到自己的红眸。
唐以柠的心猛地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露出了原型。
慌乱与不安瞬间涌上心头，他的手指微微蜷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完蛋！完蛋!
剧情还没到，自己魔族身份要被揭发了。
唐以柠瞬间想到教科书上的案例，那些炮灰角色因为一时疏忽被主角抓住把柄，最终被清算、欺辱，甚至威胁。那些冰冷的字句仿佛在耳边回响。
——“你也不想你的秘密被人知道吧？”
黎见月却似乎毫不在意，反而将高度放低，不断缔造高度差，让唐以柠低头俯瞰着他，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我让你感到害怕吗？”
唐以柠的心思几乎全写在了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茫然与无措。
他看起来快哭了，红润的唇都抿着有点变形。
黎见月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看透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他自然明白唐以柠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