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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丰富的行家,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业主,听过各种匪夷所思的需求,年妄这么一开口,设计师立刻摸清了他的路数,也就不再给建议,而是一口保证道:

“您放心,您的要求我们一定给您达成,您看还有没有别的要求,到时候一并给您出图纸。”

年妄道:“有的有的,我有一幅非常重要的画,要挂在卧室的墙上。”

设计师有些疑惑:“挂一幅画,也需要对房子做改动吗?”

“这幅画非常大,大概需要占一整面墙,这一块都得变成那幅画,我目测这面墙的长度可能不够。”

年妄又比划了起来,越比划,设计师越茫然。

设计师看着眼前高达三米长达六米的墙,试图确认年妄的话:

“您的意思是,您的这幅画,比这一整面墙都要更大一些?”

年妄点点头:“是。”

设计师压下心中的不可思议,对富人们的抽象爱好表示极高的理解和尊重:

“可以的老板,您要是有这个需求,我们也可以给您把这面墙延长一些,只是我们的测量师傅需要上门确认一下您这幅画的具体尺寸。”

年妄摇摇头:“不行,不能上门,这幅画很贵,我爱人心疼得很,从不让人碰。”

设计师嘴角抽搐:“您放心,我们的测量师傅是非常专业的,绝不会碰坏了您的画,而且您这画如果真的这么大、这么贵重,到时候我们也得派人给您去搬。”

年妄还是摇头:“不行不行,不能上门,也不用你们搬,我去量,量好了以后把数据告诉你行不行?”

设计师:“……”

说实话,他觉得不太行。

听年妄这通描述,再看年妄这张脸,他合理怀疑年妄是个既不懂装修、也不懂度量衡的、被超级富豪包养的小白脸。

超级富豪的审美还是在线的,年妄这张脸、这身材,娱乐圈里当红的明星都没几个比得上。

这样一套房子拿来讨帅哥欢心,不亏。

就是帅哥看上去憨憨的,脑子似乎也不太好使,不知道小学毕业了没有,能不能分清厘米和米……

年妄见设计师不说话,又补充道:“我量完给你拍个全景照,你对着全景照给我画设计图,最好能做到和我那儿的结构一模一样,我给你加设计费,这样可以吗?”

设计师立刻端正态度,承诺道:“可以的老板,没问题老板。”

*

画的存在,大大延后了装修开始的时间。

虽然年妄完全可以一咬牙一跺脚,拿着设计师给他的测量道具,趁着叶守规不在的时候把画给量了,但是年妄做不到。

他心虚。

他是非常不擅长做坏事的性格,更何况这件事还不是一般的坏,而是非常的坏。

最初的五条规矩,只剩下这最后一条他还遵守着了。

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年妄都不想打破仅剩的独苗苗规则,就算要打破,他也不想偷偷摸摸地打破,他要先征求叶守规的同意再打破。

可是,搬画和买房的事,暂时还不能让叶守规知道。

这些小小的惊喜,他想留到求婚那天再提……

年妄犹豫纠结的时候,弹幕都在疯狂劝他: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金主爸爸不知】

【说不说都一样的,不说也行,金主爸爸一进新房,看见那面墙和画的大小一样,马上就知道主播提前量过了】

【其实也可以不碰到画量,主播小心点就行了】

【量!快量,量完就求婚,急急急我是急急国王!】

纠结了好几天、又被弹幕劝了好几天后,年妄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不是个好的包养对象,但是,他会成为一个好的结婚对象。

他会给叶守规安全感,会一辈子对他好。

作为交换,最后一条规则,他也要打破了。

年妄下定决定的那天,正好是叶氏股东大会的前一天。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叶守规告诉年妄,他今天可能很晚才能到家,让年妄自己搞点东西吃,不必等他。

叶守规今天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不知道还以为他马上就要升官发财了,谁能想到他其实是要被撤职了呢?

不仅如此,按照夏常晴给年妄的说法,叶氏这轮撤职大概率还涉及股权重构,职务变更之后,叶守规手里的股权也会被回收,也就是说,今天过后,叶守规就再也不是尊贵的叶总,而是一个拿工资的普通人了。

年妄至今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叶守规到底为什么这么想被撤职,好在一个月的期间已经近在眼前,等到今晚叶守规回来,年妄所有的困惑,都就能得到解答。 w?a?n?g?阯?发?B?u?页?ǐ???????e?n?②?????5????????

年妄整个上午都没动弹,糊弄着吃完了午饭,才翻出测量道具,鬼鬼祟祟地上了二楼。

那幅他每晚都能看见的画安静地出现在他的眼前,画上的内容,依然是那片寂静又深邃的海。

这幅画两面都是一样的,从里外量都可以。

但是里面是卧室,东西放得多,所以年妄选择在外面量。

年妄小心地拿着卷尺,试图在不碰到画的同时测量出画的尺寸,然而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墙面,就像被烫到了一样收了回来。

确切地说,并不是“像被烫到了”,他真的被烫到了。

“咦,这里为什么这么热?”

年妄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伸手摸了摸这片他平时都绕着走的墙面。

是烫的。

不仅墙面是烫的,就连这幅镶入墙里的画,也是滚烫的。

年妄困惑地摸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灵魂疑问:

“奇怪,这是画吗?怎么画还能是热的?”

弹幕挤挤挨挨地出现在年妄的视野之中:

【早八百年说过这不是画了,哪有两面一样的画啊】

【烫就对了,说明这是个显示屏】

【金主爸爸好抽象啊,显示屏还不让碰,小气吧啦的】

【这么大个显示屏,常年开着,又耗电辐射又大,还放在卧室里,真是搞不懂有钱人的想法】

【主播找找遥控器,以后可以在卧室里看电影啦,这么大的屏幕太爽啦】

【不对劲兄弟们,你们都没觉得不对劲吗】

【我也觉得不对,家庭影院也不是这么搞的啊】

【主播找找遥控器呗,或者这说不定是个触摸屏?】

年妄的手按在画上摸了半天,几乎把画和墙都摸了个遍,没能找到触碰开关的东西。

他在这栋屋子里生活了很久,对于家里的大部分东西都很清楚。

而现在,这幅出乎意料的画,让他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他不觉得这是个显示屏,更不觉得家里会有遥控器。

比起弹幕中那些和善的可能性,年妄心头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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