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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愿望吗,或者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这样算哄好你吗?”

其实萧嵘自己也知晓,他根本没什么需要哄的。

他表现出的淡然也不是装的,今日同司锦一起上山,见到母亲,未被母亲认出来,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值得低落的。

反倒是母亲那一瞬温柔的抚摸。

是对他的也好,还是对别的,小猫小狗臆想出的人。

他有些记不得了,上一次是在三岁还是五岁的时候。

“什么都可以吗?”

司锦将要点头的动作又很快止住,事先声明:“不能太过分。”

“何为过分?”

“就是……就是……”司锦黛眉一蹙,“总之你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哄我还要谈条件?”

“没有。”司锦想了想,还是改口,“什么都可以,我会尽量达成的。”

萧嵘闻言点头,像是压根不需要思考一般,开口道:“那我想要你下次也尝尝我。”

“什么尝……”

司锦话音顿时止住,脸颊似有热意要涌上,但被她生生压住。

“这个不行,换一个。”

“为何不行?”萧嵘不满,“不是说什么都可以?”

“太……了,我吃不下。”司锦声低得快要听不见。

她含糊带过,很快又道:“总之你换一个。”

萧嵘这回思考了片刻,而后抬眸,不是开口而是把人拉近到身前,好似不打算提要求要直接实行了似的。

司锦轻推了他一下没推开。

好在萧嵘只是把唇贴到她耳边来。

“上次说马背上不行,那马车上可以吗?”

司锦:“……”

她开始后悔直言询问了。

“你就没有和这些事无关的要求吗?”

当然有,而且很多。

萧嵘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贪婪的人,他对司锦的欲.望,比司锦所能知晓的更多。

不过那些贪念不需要在此作为甜头向司锦讨要。

他会自己想办法得到。

萧嵘滚了滚喉结,还是紧贴在她身边:“所以,马车上可以吗?”

司锦脑子里嗡的一声。

唇边嘟囔着不知又说了一句什么,一把推开萧嵘,别过头不再看他。

萧嵘愣了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又幽幽地从她身后缠了上去。

“小锦,我听到了。”

她说,那还不如回去悄悄吃呢。

*

回到府上后当然没吃。

眼下还是青天白日,司锦更是逐渐从将要启程前往西丘的慌乱中回过神来了。

虽是不慌,但的确有很多事要准备。

“我想给阿兄和爹娘写一封信,待到他们收到信时,我们应当也快要抵达西丘了吧,这样他们能提前知晓,也不需期待多久,我们就能见面了。”

“要我陪你一起吗?”

司锦张了张嘴,本是想说不用,不过看萧嵘那副明显很想跟着的模样,又改了口,让他一同也无妨。

“走吧。”

书房内,司锦面前铺开纸笔,萧嵘在一侧为她研墨。

司锦提笔在纸上书写。

屋内氛围温和和谐,让人心情很放松。

墨盘发出的摩擦声不断传入耳中,就着余光能瞧见的手指,让人很清晰地体会到另一人陪在身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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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学写字时,我阿兄也曾这样替我磨过墨,不过那时我还写不好字,阿兄说上等的墨条磨出的墨让我写出下等的字,不过阿兄宠我,再名贵的墨条给我练字都舍得,谁知后来叫爹爹发现后,将我和阿兄一顿训,我年纪小不懂,哪知那墨条是爹爹得来的赏赐,爹爹可宝贝了,全叫阿兄用来装腔作势疼我了。”

很久远的往事了,久到司锦都不记得是发生在几岁之时了。

甚至在她这会说起这事时,也隐隐生出几分模糊。

她怎想不起那根墨条是父亲从何得来的赏赐了呢……

只一瞬思绪,司锦便没继续往下多想了,向萧嵘说起自己的往事,让她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司锦偏头朝萧嵘看去,便见萧嵘微微颔首:“那是一场书画比试的奖赏,由钟王爷举办,后将得奖的字画展在南湘一间画坊里,我曾见过岳父大人的作品,实至名归。”

原来是这样。

是因她那时太小没有被带着一同前去吗?

记忆有些模糊了,司锦转而随口道:“我娘常说我爹处处不行,整日捣鼓书画,也没见捣鼓出什么名堂来,也就这一回拔得头筹,也不知是不是因着正好再无别的厉害的人参加。”

司锦一边说着,一边已在纸上写下了两行字。

她想对爹娘说的话很多,但在还未真正见面前,能写在信上的话语却不多。

这大半年来,她身上发生了许多事,想说的,没来得及说的,都化作了心底久未相见的思念。

因为这一场失忆,让她再找回记忆变得更加珍惜了,浓郁情感当然不止纸上的寥寥几个字,也令她更加期待能够赶快前往西丘了。

等等。

失忆……

司锦背脊一僵,看着信纸的目光也随之颤了颤。

她压着似要混乱的呼吸,缓缓抬起头来,对着萧嵘笑了一下:“这些,都是叙栀此前告诉我的。”

司锦压住了呼吸却压不住加速的心跳声。

不过她看萧嵘似是一脸如常,甚至手里研墨的动作也没停下半分。

“她同你说起你们一起参加钟王爷举办的书画比试,随后提到了这件趣事吗?”

司锦心头重重一跳。

她也参加了这场书画比试吗,还是和叙栀一起,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司锦来不及多想,眼下萧嵘如此问道,她便顺着应声:“是啊……”

“是吗,我倒是不知当年沈三小姐也参加了这场书画比试。”

司锦手心都出汗了。

人在撒谎的时候是难以克制紧张的情绪的,不论撒谎的缘由为何,总是不自觉就要将这个谎圆上。

而圆谎的方式,大多都是再撒另一个谎:“你不是说你与她并不相熟吗,或许那时你也没注意她是否有参加吧。”

萧嵘点头,有一瞬沉默。

他此时看上去并无任何异样,司锦却不知怎的,心中有不好的感觉在窜上。

司锦逐渐在安静的氛围下反应过来什么。

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

萧嵘突然开口:“也是,我的确与她不相熟。”

他抬起眼眸,一眼对上司锦的眼睛,看着她声色缓慢道:“那日你一直与我在一起,我们从比试开始,一直到整个比试结束,一直都在一起。”

“她是如何与你说起你们一同参加书画比试的呢?”

司锦心底咯噔一声。

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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