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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

???

那你多冒昧啊。

顾语忍住问萧瑜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逆不道想法的冲动。

今夜顾语发现萧瑜风的想法后,仔细回想过以前的一切。

萧瑜风在骨龄十六时上凌剑峰,那时正是一名男子情窦初开的青涩年纪。

就拿粥举例,金阳谷的老谷主和谷主夫人就是一对恩爱夫妻,二人虽早已辟谷,但也时常共用美食。萧瑜风以前每次做好灵米粥,都打着孝敬师尊的名义送去给希衡,仔细想来,不就是早在不知不觉中将华湛剑君视作自己的女子?

这也太……

顾语此时简直庆幸,幸好他们当初横插一脚,让萧瑜风恨上了希衡。

否则,这样大逆不道的情感慢慢沉淀下去,可怎么得了?

顾语现在哆嗦着唇,想打消萧瑜风这个念头:“少主,难道您忘记了华湛剑君想要利用您?你现在上去、献、献身,岂不是正中她下怀?”

萧瑜风其实不想听希衡有多坏的事,他比谁都清楚,他听腻了。

可这些下属,天天在他耳中提醒他。

“我当然没有忘记这个仇。”萧瑜风紧紧握住手中的灵米粥碗,几乎要把它捏碎一般,“我自有我的打算。”

他冷冷道:“魔族太子玉昭霁并非善类,若是让他和希衡真有了联系,我以后想摆脱她的控制就更难,我必须去离间他们。我是朝元炉鼎体质,希衡现在伤重,正需要用我疗伤解毒。”

“何况。”萧瑜风心中有巨大的口子撕裂开来,“我恨她,除开恨外,却始终有什么其余东西在我心中搅动,从长远看去,此心障不除,对我的修为无益。”

“我想,这是因为当初她救过我。”

萧瑜风的心口处还有那道剑伤,不知出于什么,他一直没用灵力抹除。

“她救过我,纵然只是做戏,但也真正救过我,为我受了这么多年的伤。”说起希衡受伤的事,萧瑜风低下头,顾语看不见他的脸色。

“这次她受伤,我做她的炉鼎,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对她心慈手软。”

他猛地抬头,一副狠辣之色。

这些话,顾语不知该不该信。

萧瑜风说的话有一部分是真,可是,顾语总是觉得……

他在给自己找借口。

找一个能隔着这么多深仇大恨,也要和华湛剑君亲密、甚至……做荒唐事的借口。

萧瑜风走了。

他将顾语“请”下凌剑峰,再去寻找希衡。

只要一想到希衡身上披着玉昭霁的衣服,萧瑜风就有股杀人的冲动。

他身上的五灵业火在夜风中跳动,如果今夜这么坏、且不乖的师尊真的和玉昭霁有过关系,那他就用自己的痕迹覆盖住那些痕迹。

总不能让她留着那些痕迹过夜吧。

如果没有……萧瑜风柔肠一动,眼中的恨意少了一些,加快步子去找希衡。

此时的希衡也打坐完。

她看着窗外,等着看萧瑜风会不会来杀她。

希衡身上没有那么重的伤,玉昭霁走前在她手心用钥匙刺出一个小红点。

之后玉昭霁看那个红点不顺眼,抹除红点的时候也将希衡的外伤和严重的内伤全给抹除。

希衡特意在花草之畔流下这么多血,就是为了给萧瑜风看。

曾经,她死于萧瑜风的剑下,希衡如今合理判断,看见她受这么重的伤,萧瑜风有可能会来杀她。

她静静等待,若萧瑜风今夜来行刺杀之举,她不会再顾及什么,会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她披着玉昭霁的衣服,在静寒的夜点了一盏火灯。

火光悠悠,希衡的脸如寒玉,带着些失血的苍白。

第48章 萧瑜风胆大包天亵渎师尊?魔气再临(一更)

笃笃。

房门被叩响,门外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

萧瑜风目色沉沉,隔着门纱凝望屋内的一切。

屋内美人纤细的剪影正在打坐修炼,倏忽,她好似运功到了要紧处,难以冲破关隘,只能微蹙眉头收起灵力。

萧瑜风由此笃定,师尊希衡,此时真正重伤。

否则以她的实力,绝不会遇见这样的关隘。华湛剑君,出窍期却能斩化神,是修士们的共识。

“谁在外面?”希衡的声音响起,但在萧瑜风听来,少了些以往圣洁的清冷,多了一些疲倦甚至是……难言的脆弱。

他的心一惊,脆弱这种词语,怎么能拿来和修真界的华湛剑君扯上关系?

可萧瑜风就是这么想了。

萧瑜风低下头,做足恭敬的模样:“弟子夤夜前来,乃是见师尊受伤,弟子特来拜望。”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柔:“弟子……给师尊熬煮了灵米粥,不知时隔多年,是否还合师尊的口味?”

萧瑜风虽然认为希衡是个虚伪想利用他的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她有时是面冷心软的人。

他想用一碗灵米粥,唤起她对过去的回忆,从而放松警惕。

希衡在屋内敛眸,她自知自己有许多缺点,心软就是其中一点。

有时候,心软比修为软,更为致命。

可希衡一闭眼,想到那场春天、飘落的杏花,她的血染红杏花,大地变成红色。

哪怕希衡有一颗心软的心,也曾被萧瑜风的长剑捣碎。

思及此,希衡声音冷淡,眼里也没有一点温情,她道:“进来。”

萧瑜风听见她话语中的冷淡,一颗心更是痛到肺腑。

夜风里,他眼里跳动着炽烈的火焰,萧瑜风忘了近日以来希衡都对他非常冷淡,他的心满心满眼只想得到一个原因:

希衡救他、收他为徒是为了拿他做炉鼎。

可是今夜,希衡也许和魔族太子玉昭霁有了关系,所以,不需要他了,就对他如此冷淡。

萧瑜风的骨节过于用力,泛着可怖的青白。

他蓦地推开门,夜风的寒凉争先恐后涌入屋里,屋内的温度骤然一降,希衡披着玉昭霁的衣服,在扑面而来的寒风中咳了咳。

希衡望了萧瑜风一眼,紧接着起身,去拨弄那一盏火灯。

她拿着细细的长棍,将火红的炭翻面,把漆黑的那面炭翻到下面去,天蓝色的衣角在寒风中翻飞,整个过程赏心悦目。

萧瑜风连忙把门关上,将灵米粥放到桌上。

他走过去:“这等小事,自该由弟子代劳,怎能劳烦师尊?”

萧瑜风拿过希衡手里的长棍,下意识一怔,长棍是深黑色,他的手颜色虽不黑,在男子中也显得白皙,但是,同希衡凝滑如玉的手比起来,就显得要深一些。

她的手白得像是美玉,在烛光下莹莹生辉。

那片白仿佛晃到了萧瑜风的眼睛,他猛地别开眼,不敢再看。

可一别开眼,萧瑜风又见到自己比希衡高出半个头来,他从十六岁到凌剑峰,逐渐长成,如今已经成长为成年男人的模样。

他的臂膀比师尊希衡的臂膀更宽阔,他的身形比她更高、骨节更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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