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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事情。

如果只是大妖鬼和另外的鬼相处不好,希衡自然能调停。

但是一只鬼和一条狗相处不好,互相语言也不通,只能从对方的表情猜到大体的意思,这种情况下,希衡怎么调停?

希衡想了想,只能解释:“它就是我今日取血的黑犬,黑犬至灵,它十分有灵智,现在它跟着我,我也并不能赶走它。”

意思是它已经不是流浪狗了。

黑狗高兴地甩尾巴,大妖鬼听见此话,则越来越萎靡,越来越沮丧。

以后它要和这条黑狗一直相处下去?

大妖鬼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很,希衡见它不高兴,安慰:“你们一个走左边,一个走我右边,隔得远一些应当就不会互相影响,如果实在是害怕,我可以先暂时把你收入瓶中,之后黑风不在时,再将你放出来。”

黑风,就是希衡给这只黑狗新起的名字。

黑风除了全身上下全是黑色的毛,没一点杂色,至阳至纯之外,还有一个优点就是跑得快,迅疾如风,所以叫做黑风。

大妖鬼闻言,知道大势已去,以后只能和这只讨厌的黑狗共处了。

但是,大妖鬼可不愿意再去瓶子里待着,它老老实实走在希衡左边,黑风则走在希衡右边。

一人,一鬼,一狗在夜色下踱步。

这个奇形怪状的组合后面,还跟着一个守山人的虚影。

所以其实是一人,一鬼,一狗,一石以及一渔网的倒霉阴兵。

守山人暗暗想着,神君真是在哪里都有一堆追随者,也不知道玉昭霁要是知道这个事,得有多落寞。

毕竟,他们才新婚不久,就来行使神职,被迫分开了。

夜风浩荡,夜晚有无数人在睡觉,睡觉时,人会做美梦,也会做噩梦。

今夜,对于希衡和大妖鬼来说,是一场刺激拼杀、但是结果喜人的好梦。

对于远在京城的玉昭霁来说,就是一场谋心害命的梦。

对于正跪在宫门口的清风道国师来说,则是一场噩梦,十足的噩梦。

清风道国师的一切权力都来自于攀附皇权,今夜,他却像是失却了天武皇帝恩宠那般,跪在这里。

等到明日天一亮,消息传出去,所有人就会知道国师遭陛下厌弃。

曾经巴结他的人将不再巴结他,曾经讨好他的人也许还会反过来踩着他的手,在他的头上耀武扬威。

清风道国师怎么肯甘心?

他哪怕跪死在这里,也要求着天武皇帝召见他。

天武皇帝,其实离不开清风道国师。

因为他想要长生,也唯有清风道国师有能力给他炼制丹药。

所以,当天边露出鱼肚白,天快亮时,一名眉毛奇长、呈现通体白色的大太监手拿拂尘,前来通传天武皇帝的命令。

他的嗓音尖细,高高划破夜空:“传国师觐见!”

清风道国师满含喜意地抬头,却只看到大太监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往,这大太监对于清风道国师可是吹捧至极,恨不得凑上去舔他的脚后跟。

今天,大太监这样的态度,只说明一个问题:

天武皇帝真的快要厌弃了他?

清风道国师此时没有和这名大太监置气,反而十分卑微和大太监一起去见天武皇帝。

到了天武皇帝殿内,清风道国师一眼便发现,此地还有一个人——

诸葛玉。

玉昭霁风尘仆仆,连夜赶来,把大军都甩在了后面,他的鞋子上还沾着许多泥土。

清风道国师一见他,就知道糟了。

天武皇帝用他来制衡清风道的事情,清风道国师也心知肚明,他不知道玉昭霁给天武皇帝说了什么,立刻山呼万岁,给天武皇帝请罪。

天武皇帝一身明黄色的寝衣,如龙盘虎踞般坐在最上首。

他的眼里喷薄着帝王之怒,而后,猛地操起案上的墨砚朝清风道国师砸去。

清风道国师额头被砸出了血,闷哼一声,更是拜倒:“臣,谢陛下恩赏!”

天子给的任何一样东西,哪怕是毒酒,都是赏。

也许是清风道国师卑微的态度让天武皇帝解了气,天武皇帝开口道:“国师,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清风道国师不知道天武皇帝是不是知道了骨头的事儿,他可不会承认,反正承认了也是死,不如赌一把。

清风道国师痛哭流涕:“臣实不知哪里触怒了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天武皇帝看了玉昭霁一眼,玉昭霁也不慌,他敢担保,无论他今天告的黑状是真还是假,天武皇帝都会借此打压国师的气焰。

天武皇帝沉沉看着国师:“忠心?你的大徒弟,弄丢了朕最宝贵的镇物!而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国师,朕真的很好奇,镇物是真的丢了,还是被你们给瞒天过海,强占了呢?”

他阴森森说:“皇帝的位置,对国师你,也有莫大的吸引力吧。”

第476章 跳墙

天武皇帝这句话,对任何臣子来说都是诛心之语。

当然,诛心他们是不怕的,人在红尘乱世滚一遭,心早都被煎熬成了滚刀肉,连油煎烹煮都不怕,怎么还怕诛呢?

他们怕的,只不过是诛心之后的诛九族而已。

清风道国师不顾苍老了几十岁的身体,仓惶下拜,眼里甚至挤出浑浊的泪水:“陛下,臣万死也不敢啊,臣不过是一个区区方外之人,得蒙陛下青眼,臣和臣的弟子们才享受了俗世的富贵,陛下对我们有大恩,我们怎么敢忘恩?”

天武皇帝看够了臣下的哭饶,怎么可能因此而动容?

他的目光冷得像寒冰,随时都会冻结清风道国师的性命。

清风道国师哭求完自己和天武皇帝的牵绊,再道:“臣的大弟子一向憨直愚笨有余聪慧不足,但难得的是他认准了的事就一定会全力去做,这一点,陛下也是知道的,若说臣的大弟子有心思带着镇物离开,臣实在不信,臣也可以身家性命担保,臣并未授意他离开,陛下若不信,可迅速派兵包围国师府!”

他说完,咚咚咚地朝地上磕头,直磕得鲜血长流。

天武皇帝的神色倒是松快不少,他其实并不觉得清风道国师真敢反他,一个道士而已,在王朝中,道士的权力和阉人的权力都一样,来源于皇帝。

天武皇帝今天发火,一是因为清风道国师的大弟子弄丢了镇物,二,也是天武皇帝对清风道国师连日以来交结大臣的不满。

天武皇帝没让清风道国师起来,但也没再叱责他,他沉声说:“包围国师府?朕听闻,国师府近来门庭若市,朕不知该派多少士兵才能包围国师府啊?”

清风道国师又是咣咣咣地磕头:“陛下,臣知罪!近日来,却有官员来国师府前求药,大都也是些壮阳、生子的丹药,臣见无伤大雅,也就给了他们,陛下的长生丹方,臣从未敢泄露啊。”

天武皇帝道:“无论什么丹药,都能拿去笼络人心、交结党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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