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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才一句赛过一句,一句还没完另一句又有了。

刀疤脸魔族道:“不只我是死人的嘴,我保证,我那些外面的朋友的嘴,也是死人的嘴,这话,我们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往外吐出一句,要是我们往外说了,让我们立时肠穿肚烂,堕入阿鼻地狱,下一辈子也变猪变狗,一辈子都是人案上的畜生。”

语言是门艺术。

这刀疤脸魔族此刻的艺术就在于,他不出一句恶言,全是在骂自己,在发誓,在表忠心。

可是,他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了另一个信息:还有别的人知道玉昭霁暗恋一位名门正道女修的事情。

玉昭霁毁得了那块留影石,可是,却毁不了那位在暗处的活人的嘴。

刀疤脸魔族就是拿住了这点儿,所以才大着胆子,在阎罗王面前讨价还价,想要自己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可他没想过,上一个在阎罗王面前讨价还价的是谁?是齐天大圣,齐天大圣尚且被关在了五指山这么多年呢。

总之,这不是他这个道行应该做的事儿。

一声轻笑响起,刀疤脸魔族并着小酒馆其余魔族全都冷了起来,他们听这笑声,就像是听坟场外的枭鸟在乱叫,报丧似的,把他们的脊梁骨都给钉在了冷浸浸的地面上。

他们牙齿打着颤,喉咙里有叫声堵在哪里,却又不敢发出来。

玉昭霁走上前,他们只敢看他的靴子,留意着靴子影儿,来决定他们什么时候该磕头,什么时候该逃跑,至于那反抗的心,一时半会儿是升不起来了。

人的骨气就这么点儿。

玉昭霁道:“你说的死人嘴,是鹧鸪岭六魔的嘴?他们先你一步,已经去了轮回场。”

刀疤脸魔族不可置信抬起头!

鹧鸪岭六魔已经死了?

没错,刀疤脸魔族在来之前,只把这个消息告知了鹧鸪岭六魔。

鹧鸪岭六魔是他年少时的兄弟,他们一起犯过事儿,一起杀过人,一起玩过娼妓。

后来,鹧鸪岭六魔厌倦了在刀口上舔血、四处在别人的堂口漂的日子,干脆找了地方,设下自己的场子,自己在那做了山大王,仍然做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情。

他们原也邀请了刀疤脸魔族,想要他跟着一起上山去,一起做一个风风光光的大王。

可是刀疤脸魔族不愿意啊。

一座山也就那么肥,哪怕是一块上好的五花肉,肥瘦相间,吃到嘴里滋滋滋往外冒油,也架不住整整七个人分啊。

何况手底下还有那么多弟兄呢。

刀疤脸魔族便谢绝了六魔的提议,他自己仍然在外漂着,杀人、放火、抢劫……没有啥事儿是他不干的。

而那六魔落草的地方就叫做鹧鸪岭,天长日久的,他们也挣出了一个诨名:鹧鸪岭六魔。

只是他们的好日子到底是到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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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新上任的魔族太子殿下玉昭霁,彻底将老魔皇囚禁后,玉昭霁便干了一系列的事。

其中也就包括大力打击这些落草的魔,似乎这位太子殿下虽然保持了魔族悍勇的作风,但是他在经济一块有别的念头。

他不想魔族的经济仍然和以前一样萧条。

他想要和外族通商,首要的就是要建立良好的经济环境。

所以,这位太子殿下对那些胡作非为的大魔大肆打击,该招安的招安,不招安的直接杀了。

像是鹧鸪岭六魔这等层次的大魔,因着以往犯事太多,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便连招安的机会都没有。

因此,鹧鸪岭六魔和刀疤脸魔族的仇敌是一样的。刀疤脸魔族得知了玉昭霁的秘密之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鹧鸪岭六魔,作两手准备。

可没想到,昔日威风无比的鹧鸪岭六魔,居然死得这么轻易。

是他的消息害了他们啊!

刀疤脸魔族眼睛里沁出血意来,他趴在地上切齿地哭了会儿。

就听见上方,传来一道极冷极寒的声音:“比起像是死人的嘴,孤最信任的,还是真死人的嘴。”

焚寂魔刀一刀斩出,从刀疤脸魔族的脖子上方落下,力有千钧!

刀疤脸魔族只觉脖子凉飕飕的,像是被死亡笼罩,他下意识要跑,一个翻身,用一柄铜环大刀给挡在自己胸口。

焚寂魔刀不躲不避,直直往下劈来,那金黄色的铜环大刀就在顷刻间断成三截。

连带着铜环大刀下的刀疤脸魔族,眼珠子还是瞪得那么的大,脸上还残留着刚才想跑的恐慌,可他的眼珠、他的面皮永远就定格在了这一瞬。

鲜血汩汩涌出,往地板下边浸进去。

红彤彤的鲜血和小酒馆上系着的红绸没有两样。

这刀疤脸的魔族正值壮年,血很旺,砍断时还会迸射,正好溅到了他旁边的魔族身上。

旁边的魔族早已经吓得面如金纸,腿脚哆哆嗦嗦,一场混乱就这么卷了开去。

第720章 梦中初相见

酒馆内,山风满盈。

风从窗户外浩浩荡荡地闯进来,不只带着坟冢中某种骨头的腥味,还带着一些夜露的湿润,如今,这湿润变得更重了,染上了血一样的铁锈味。

小酒馆老板娘抬着头,哀呼:“殿下!这不关我们的事儿啊!都是他在那里胡说八道,我们压根不知道这些事。”

玉昭霁持着焚寂魔刀,刀尖向下,正往下滴滴哒哒滴着血呢。

他那张天人般的面孔,向来受女子珍爱,可此刻,却没有人能顾得上了,都被他周身笼罩的血味和杀意给吸走了所有心神。

他站在这些人面前,就像是静默的杀神,这些人随着他的呼吸而呼吸,随着他睫毛的轻颤而轻颤。

他们就像是老鼠,被猫吓破了胆,还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可别心疼他们,他们只是暂时的老鼠罢了。

他们之所以躲在这个小酒馆里,不就是因为他们当初做足了猫,为了财帛,为了欲望,甚至是为了一时意气,杀了太多人吗?

玉昭霁的心情很不快,他还停留在留影石的那几句话中。

如果不是他自己亲耳听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会为了希衡如此的状若疯魔。

他总是找她比试,总是有一场又一场的架要找她,要和她分个上下、高低、输赢,可直到现在,玉昭霁才知道,自己一早就输了。

他作为一个男人,输给了一个女人。

这是最原始而最基本的输,不讲任何道理的输,只需要她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会输得溃不成军。

无论他的刀有多么的快,他的功法有多么的完美,都无法抵御她。

这种认知,让玉昭霁的心里很不快,他赢了一辈子,现在却输得这样难看。

而且他作为一个输家,居然还想见她,让她来验收她胜利的成果。

太没用。

真是太没用了。

世上最无用的爱情,居然困住了他这样一个大魔。

玉昭霁很烦,很乱,他的心乱得比乱流还要激涌,他的血液激涌得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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