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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老这么跪祠堂,一句话都不说,到底想干什么?

可话到口边,就是说不出来。

隐隐的,他感觉大哥和珍儿在借着祠堂,教训他们。

虽然他们两个也陪在祠堂,可是贾珍的日子过得多好?

除了白天跪一跪,人家晚上能照睡无误。

至于大哥……,他跪祠堂都有经验了,三、五天的根本不在话下。

可他们真的不行。

“你是知道的,太上皇赐婚旨意已下,元春的嫁妆,该准备的还当准备起来。”

无法可想下,贾政只能抬出女儿。

“进来的时候,母亲说大妹妹的嫁妆问题,不用我们操心。”

贾珍好像也很难过的叹了一口气,“有老太太和她的两个嫂子。两位弟妹也都是去年才嫁过来的,她们有经验。

而且大妹妹在宫里两年,家里的事只怕都生疏了,偏新平侯那里,她嫁过去就得是当家主母,不会理事可不行,所以正好借此机会,她学着置办余下的嫁妆,练个手,这样嫁到了那边,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

“……”

所有的路都堵了啊!

贾政和王氏感觉绝望。

贾珠跪着一点没动。

他是真心实意的在祖宗们面前忏悔的。

但爹娘如果不能做到真心实意……

那这个家以后还得闹腾。

而大伯娘和珍大哥对爹娘的耐心越来越少了。

下一次……

万一朝父亲动板子,万一把他娘关佛堂……,可怎么好?

身为他们的儿子,贾珠不舍爹娘落到那样的境地,所以现在情愿教训一次得个够,让爹娘有个惧怕。

他没提点一句,就只陪着受罪。

“那……”

贾政咬了咬牙,再次问道:“我们要在祠堂多少天?”

“政叔觉得呢?”

贾珍反问,“当着祖宗的面,您说我爷爷和叔爷,若是知道您干的事,会罚多少天?”

贾政:“……”

他的心肝颤了颤。

父亲知道,不会罚,会打。

父亲若在,他也绝不敢有那么大的胆子。

母亲也做不出那样的事。

“父亲若在,大概会打个半死,扔进祠堂半个月,再看看还活着没。”

贾赦看向父亲的灵牌,磕了一个头,“儿子不孝,没有守护好您给的东西,对母亲只知愚孝,对二弟只知宽宥、忍让,全然忘了规劝二字,更忘了对二弟的教导。

父亲……”

他声音哽咽了,“儿子想您了。祖父,祖母,孙儿想你们了。”

这里还有他的妻,他的儿……

贾赦直起身子,看到最边的两个牌位时,又忍不住抹了一把老泪。

他愿意在这个祠堂里,带着二弟一家,一起陪祖宗,陪妻儿。

“……大哥,我错了。”

贾政声音略小,“回去,我就把荣禧堂腾出来。”

“……”

贾赦看着妻儿的牌位,没有说话。

“珍儿,我想早点回去,把荣禧堂腾出来。”

贾政没办法,又朝贾珍道:“你看……”

“再等等吧!”

贾珍叹了一口气,“荣禧堂就在那里,跑不掉,我们的错……,还该在祖宗们面前认好才是。要不然,就我爷那火爆脾气,可能半夜都会找我谈心。”

虽然在太上皇那里,想念了一下爷爷的棍棒,但大多时候,还是怕的。

“政叔,你梦到过叔爷吗?”

贾政:“……”

他没有。

一次都没有。

爹娘一向喜欢他。

所以临终遗本送上去,太上皇还赏了他一个官。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该是父亲的骄傲。

但现在……

贾政的肩膀耷拉下来。

他真的错了吗?

大哥很混,母亲说家里不指望他。

母亲让他住荣禧堂,他知道不对,但为了母亲,他没反对,他和王氏没住主屋,只住了主屋东边的三间耳房。

曾经,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好了。

既顾了母亲,又顾了哥哥。

没想到……

祠堂里又安静下来。

但祠堂安静了,沈柠的院子却没法安静了。

贾母直接过来找她。

老太太很清楚,贾珍虽是族长,但是他事母至孝,只要沈氏发话,祠堂那里……,就是她老婆子在两个儿子中间稍稍偏了心。

可老大已经袭爵了。

她往老二那里偏点心,不是人之常情吗?

沈氏以前不了解,她现在有了贾玥,应该也知道点了吧?

“婶娘,这一大早的,您怎么来了?”

听到丫环禀告,沈柠直接迎到院外,“有什么事,让丫环说一声,我过去也是一样。”

贾母:“……”

她是想认点错,兴点师问点罪的。

可沈氏这般尊重……

一时之间,贾母不知道该咋说话了。

“咳~”

她轻咳一声,“昨儿宣完旨,玥玥哭得挺厉害的,她现在怎么样了?”

“小孩子嘛,哭就是她的事。”

沈柠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您放心,好着呢。还是能吃能睡,偶尔嚎几嗓子。”

“那就好,那就好。”

贾母在沈柠扶过来的时候,拍了拍她的手,“玥玥还小,嗓子细,偶尔嚎几声便罢了,可不能老让她哭。”

“哪能呢?”

沈柠一边扶着她往里走,一边道:“我又不是后娘,昨儿不还是因为她哭狠了,才没办法去西府,一起陪着接旨的吗?”

“……”

贾母就叹了一口气,“你幸好没去。”二媳妇是个蠢的,那天的闲话总会传过来,她又叹了一口气,道:“戴公公宣完太上皇的旨意,府里接收赏赐,给宫人红封时,有宫人闲话说可惜了,什么甄太妃那边的灵玉姑姑说,甄太妃都准备跟皇上说,给府上大姑娘一个出身。”

她看向沈柠,“你说,那种时候,他说这话不就是挑拨离间吗?”

老太太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但眼睛却盯在沈柠身上,想要看看她听了这话的态度,想知道她是诧异,还是愤怒。

诧异、愤怒里,有没有后悔、懊恼……,甚至愧疚。

“所以啊,婶娘知道人家怎么被荣宠至今了吧?”

沈柠好像不知道贾母的试探,只是诚恳的道:“太上皇身边,当初多少嫔妃?她们哪个不聪明?可是结果呢?没点手段,甄太妃和晋王也不能走到如今。”

贾家这群憨憨,还想在人家那里得好?

沈柠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离间,让人家自相残杀,她稳坐钓鱼台的事,不会是她第一次做,也不会是她最后一次做。”

“……”

贾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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