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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已经被山下春赶到了赖嬷嬷的家里。
哼哼,想在马车上找线索,那是不可能了。
他们在天黑前,避过村人,赶到这处千选万选,才选到的废弃房舍。
当年金人从京城离开的时候,听说有一队散兵路过这边,把这一家子都杀了。
后来这里就有闹鬼的传说,没人敢来,那就是他们最好的藏匿地点。
“咦?怎么没人?”
按理,就算其他人不在,福山秀二更警觉才对。
可他们都到跟前了,福山秀二也没影子。
长山敬夫正要再说什么,黑岩奈美已经急冲地窖。
这是她特别为沈氏选的。
他们人手不足,加上她自己也才七个人。
把沈氏扔地窖,她爬不上来,这里就只要一个人看着就行了。
可是地窖口的血腥气未散,借着光亮,她看到了什么?
福山秀二低垂着脑袋,双腿叉开,就那么靠坐着死了。
他身下的土地和零乱的干草上,还有干透变黑的血迹,这……
沈氏逃了?
怎么可能?
黑岩奈美一跃而下。
福山秀二的额头上,还能看到一点血脚印。
沈氏真逃了。
看着福山秀二死不瞑目的眼睛,黑岩奈美一脚踢过去。
她想把这个死了的家伙再踢死一次。
好好的,你下地窖做什么?
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一个病歪歪的女人都打不过,还让人家反杀了?
嘭~
她的脚擦着福山秀二的耳朵,踢到了他身后的墙上。
那上面有沈柠挖出来的小洞。
黑岩奈美气疯了。
那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明明福山秀二只要不管她就行了呀。
“赶紧找!”
这里离京城只有三十来里路。
沈氏跑了,那……
黑岩奈美一跃而出。
“大人,你们可回来了。”
找到现在,满身是汗的松山治看到他们,身子一软,哭了,“秀二君死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沈氏呢?找到没有?”
“我们差不多是巳时回来的,当时秀二死了未久,沈氏也逃跑未久,我们寻着她带血的脚印找了一段,可后来没有脚印了,我和大智就分头行动,他在山下村子里找,我在山上找。
但是都没有她的影子。
她穿的衣服那般明显,可就是找不到她,谁也没见过她。”
第326章 啊~~~~~,都给我滚过来
没影子,找不到?
怎么可能?
一个接二连三病重,身体早就不好的女人,就算侥幸杀了福山俊二,也不可能一点伤没有。
黑岩奈美无法甘心。
“找,我就不信,她能上天入地。”
黑岩奈美的眼睛里,好像烧着一团火,开始细问几乎累崩溃的松山治,问他们回来的所有一切,以及追寻的过程。
她一边听他细说所有,一边还在查验四周,很快发现少了的篮子。
黑岩奈美气疯了。
也被福山俊二蠢疯了。
人家现在有吃有喝,白天往哪里一猫,晚上就可以找机会,悄悄的逃了。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人家就是有脑子,以一人之力就能把他们所有人闹得人仰马翻。
黑岩奈美很后悔,是她大意了。
“她当时的情况应该是知道,逃不过追捕,所以寻了你们想不到的地方藏匿。”
黑岩奈美咬着牙,“她在等天黑,等天黑了跑。”
说着,她看向已经累虚脱的松山治,“山下春现在在哪?”
“他一直守在下面的村子里,看着大道。”
“那就不管他了。”
黑岩奈美道:“你在这里,偶尔学个女人的哭声是可以的吧?”
啊?
松山治有些懵,他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天黑了,”黑岩奈美抬头看着就要黑下来的天,幽幽道,“能让人害怕的除了虎狼,还有——鬼!”
她转头看手下的几个歪瓜裂枣,“从现在开始,我们分散行动,一切悄悄的来,每隔两三百步,要么笑一声,要么哭一声,都给我阴森着点。”
说着,她现场给他们演绎什么叫恐怖的笑声,“呵呵呵呵~~~~~”
每个音,都拖着不同的调,在山林间好像别有一种回音。
松山治生生的打了个抖。
这里传说闹鬼呢。
而且福山秀二的尸体还在地窖里。
他……
他咽了一口唾沫,到底也没敢说我也去寻的话。
寻不动了,他都寻了一天了。
两条腿早就在打抖。
“学会了吗?”
黑岩奈美的眼睛好像饿狼,似乎哪个敢说不会,她就活撕了谁。
事实上,她真的想撕了他们每个人。
这些人能漏网活下来,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他们本身的能力不足,所以有什么行动,或者跟大昭人接洽的活,全没他们的事。
要不然就凭他们的蠢样,不是在大牢里待着,就是被杀了送官府,官府甩手丢到乱葬岗。
可恨现在,她手上没人。
京城的潜伏人员,因为一本破书,都没要大昭的官方动手,就被那些所谓的武林人士行‘侠’仗义了。
否则,她怎么样也不会只让福山秀二那个蠢货一个人看沈氏的。
“学会了!”
“学会了学会了……”
“对对,我们都学会了。”
在黑岩奈美凌厉的眼神下,没人敢说不会,松山治也连连点头。
“那就到沈氏脚印消失的地方,分头行动。”
她被他们气得连喝了好几口水。
今天晚上,有一场恶仗。
黑岩奈美决定先保重自己,她放开束着的头发,让它随风飘荡,“待到夜深人静,我就不信那女人能一点也不怕,但凡她弄出一点动静,就是我们拿到她的时候。”
她披散着头发,盯着一群蠢蛋,“从现在开始都把耳朵给我竖高点,听见没有?”
“嗨!”
松山治等四人低头时,大声应诺。
此时,沈柠也确实在等天黑。
山林中的蚊子挺多的,好在把睡衣提提,能把脑袋护住。
沈柠现在只求晚上的月光不要太亮,要不然,她也不太好逃。
时间在彼此的期待中,缓缓过去,天边的最后一缕余光未散,如水的月华便倾洒在大地。
又等了一小会,光线更暗,正要下树的沈柠突然看到不远处安静下来的鸟儿,又好像炸窝似的四散飞起。
“呜~~~~呜呜~~~~~呜呜呜~~~~~~~”
恐怖的哭声随风传至。
沈柠的心跳加快,忙贴树站好。
都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这